“許望,我們二人早已達成了同盟,你爲何會出爾反爾?”
此刻被許望抓住的簡陽滿臉鐵青,許望的脖頸被許望二指緊緊地鎖住,這讓簡陽絲毫不敢動彈。
簡陽能清楚的感覺到許望全身都處於極端的戒備狀態,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令得簡陽不敢輕舉妄動。
這股殺意並不是衝着他簡陽來的,只是單純的在忌憚着場中那條隨着磨盤停下來而停止不動的黑蛟龍西津公。
“呵呵,達成同盟?簡陽,你先前就不應該讓我跳下去,對於你這種找到機會就對臨時同伴下死手的傢伙,我可不敢輕易的將後背交給你啊,要不然...”
許望並未有絲毫鬆懈,緊緊握住簡陽的脖頸,目光卻是一直停在西津公的身上。
此刻的西津公有些投鼠忌器,不安分的漆黑龍尾也是不情願的收了回去,並且西律公還正直勾勾的盯着着對面的許望。
“西律公,把磨盤給我推過來,這樣我纔會試着開始和你你達成交易。”
許望一邊控制着簡陽,一邊緩緩的對黑蛟龍西律師說道。
“你!”
西津公眼睛怒睜,隨後西律師只好身形化作成一個被鎖鏈困住的黑袍的中年男子,然後舉着磨盤走向許望和簡陽。
“鎖鏈也到頭了,西律師,現在你把磨盤扔過來就行。”
許望冷冷的看向黑蛟龍西律公。
“許望,希望你說話算話。”
西津公目中閃過一絲掙扎,但是並沒有馬上按照許望說的去做。
因爲西律公知道,一旦自己把磨盤交給許望,那麼自己的身家性命便全在對方的手中,生殺予奪皆在對方的一念間。
這種憋悶之感令黑蛟西律公惱怒不已,若是放在以前,自己豈會處處受制於這兩個螻蟻一般的人族修士?
“現在可由不得你,再不扔過來,呵,那你就一輩子就都待在這裏吧。“
許望對着黑蛟西律公冷笑道。
“給你就是!”
西津公亦是神色萎靡了下來,他是在是輸給寂寞了。
“哼。”
許望冷哼一聲,隨後將黑蛟西律公扔過來的那塊磨盤收到自己的空間戒指裏,然後才鬆了口氣。
先前確實危險,要是對面又恢復了一些的黑蛟西律公不顧一切的怒氣殺向自己,那麼自己可能就算不死也會被重傷到走不了路,到了那時候自己可能機會被一旁的簡陽給解決了。
再加上剛纔磨盤停轉時發出來的威力他可是看得清楚,這還是磨盤不自覺作出的反應,若是被人主導下,那恐怖的威力讓得許望不敢想象。
富貴險中求的道理他懂,也知道機會只有這麼一次。
“許望,先是輪到你旅行承諾了。”
西津公目光冰冷的看向許望。
“嘿,那是自然,我馬上就幫你脫困。”
許望對着輕笑一聲,點了點頭,然後再次掐住簡陽的脖子帶着簡陽朝着血河的盡頭走去。
敢搶寶物,簡陽早已經作好了退路。
“簡陽,賭一把吧,假如下面哪個墓主人真的沒有死,那麼你我兩人可就死定了,你覺得之前那條黑蛟西律公告訴你的那些事真假各佔幾成?”
“我...我也不確定,許望,我還是奉勸你冷靜冷靜,我還覺得那條黑蛟西律公應該是個說話算話的主,至少...至少比這座洞府生死未卜的主人靠譜一些。”
簡陽聽到許望的詢問之後就立刻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其實在簡陽眼裏,他是比較希望自己可以成功和那條黑蛟西律公聯手,這樣不僅可以給自己父親簡潭惡的毒澤宗帶來巨大的助力,還會增加簡陽在毒澤宗裏的聲望。
這對簡陽以後繼承父親簡潭惡的宗主之位有着極大的幫助,所以簡陽纔會試着勸說許望不要冒險,而是原路返回,然後和那條黑蛟西律公繼續交談。
如此一來,簡陽纔有機會藉着黑蛟西律公的手解決許望,最後簡陽就能帶着黑蛟西律公直接返回毒澤宗了。
“簡陽,看來與你說這些也沒用,嗯?似乎有什麼聲音?”
這時許望聽到前方的血河之下有聲音在呼喚着他,這點倒是令許望有些意外。
“那道聲音並好像並沒有惡意,再加上現在暫時不能原路返回,要不然那條正在氣頭上的黑蛟西律公可能會發瘋打死我。”
許望不禁思考着。
“前方的血河下面很有可能有出口或者是其他寶貝,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座邪修洞府都主人在使手段引我下去,現在只能賭一賭了,要是不下去看看,倒是沒其他路子了。”
當許望準備帶着簡陽繼續前進的時候,簡陽也有其他動作。
這時簡陽還試圖趁着許望思考其他事情出神的時候掙脫掉,可是簡陽還是沒能成功掙脫。
隨後許望也不客氣,直接給了簡陽一些苦頭才讓對方不得不老實下來。
“那我還是自己下去比較好,那個簡陽就打暈放在這裏,反正那條黑蛟西律公被鎖鏈限制住了,所以黑蛟西律公根本來不到這裏,若是前方血河下面的東西存有敵意,我可能會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許望嘴角一抽,內心也有些糾結起來。
“簡陽,現在麻煩你先待在這裏睡一會。”
“許望,你要做什...”
還沒能簡陽說完,許望就出手將簡陽直接弄暈過去。
“或許可以暫借簡陽那個寶貝用一用。”
想到這裏的許望毫不猶豫的卸下簡陽手腕中的那個藍色手環,然後許望將那個藍色手環靠近自己手腕的時候,那個藍色手環居然自動變成適合許望手腕的大小。
“嘿嘿,這手環倒是挺不見外。”
當許望確定簡陽確實已經昏過去纔在距離血河較高的位置那的石壁上鑿出一個隧道,隨後許望將昏迷的簡陽放進那個隧道之中才跳入了血河中消失不見。
在許望離開這裏的幾炷香之後,本該昏迷過去的簡陽居然提前清醒了過來,並且簡陽還用了會傷及自身的手段掙脫了身上縛靈繩。
“噗呲。”
之後簡陽突然覺得十分胸悶,於是簡陽忍不住猛地噴出一口猩紅的鮮血,臉色萎靡的簡陽冷冰冰的望着早已消失不見的許望,目中的寒芒幾欲凝成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