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自信也並非是盲目的,而是真的有着足夠的才能和本事。
周圍有着無數的陣法和禁制。
對於一般的元嬰期來說,這是極爲致命的,因爲這裏面的陣法,哪怕是化神期的強者,依舊可以困住。
但事實上,這也是不成立的。
你們設置了這些關卡,不會真的以爲,會有百歲以下的化神期吧?
那得是什麼級別的存在,天生神明?
就像是那些龍鳳麒麟之類的,飛禽走獸的霸主級別?
但,這些種族,早在太古年間就幾乎絕滅了啊!
雖然有着血脈流傳下來,但,流傳到了後世,卻也是越來越稀薄的,血脈鎖幾乎是徹底的將這些種族所籠罩了,因爲他們不可能超越父輩,只能是一代一代的衰落下去。
至於人族。
可能在上古年間,會有百歲以下的化神,至於人族,從上古破碎至今,中古及現在,有幾位能夠百歲之前就達到化神的、
還別說,還真有。
比如說沈破天,這位天地的主角,天縱奇才。
也算是一個特例了,畢竟是天道的親兒子,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其他的,景瓊應該也算是一個吧。
至少,百歲化神一點問題都沒有。
其他人就說不準了。
畢竟,姜練自己,也都是一百二十歲進入化神的。
不過,這麼算也不公平,因爲那二十歲是上輩子活的,系統也都給算到這裏了。
事實上,穿書百年,勉勉強強的算是個百年化神了。
這些禁制雖然強橫,阻攔道路。
景瓊卻是神色都不變一下,不斷的破陣,不斷的走入新的陣法之中。
“師兄對於陣法的造詣很深?”晏靈脩趁着兩人休息的空檔輕輕的詢問道。
正巧他也在學陣法,但,他學到的感覺和景瓊師兄比起來,還是九牛一毛而已,幾乎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老師就教了那麼多,三天的時間,他的陣法老師說,他是天縱奇才,可能陣法的造詣僅次於師尊了,這讓他也着實是欣喜了一陣。
但,現在看到景瓊的破陣手法,才感覺,理論和實踐,是有差距的,陣道天才之間,也是有着差距的。
他的陣道老師,應該是沒有見過景瓊師兄使用陣法吧?
“也不能說是很深吧,至少在這天底下能夠超過我的人不多。”景瓊笑道。“你現在應該也開始學習陣法了吧,當年我就是這麼學的,好幾位陣法大師來教導我,甚至師尊還專程的去請無始道門的大長老來教我陣法。”
“好吧,說請字有些言過其實了,其實是命令,但,無始道門的陣法水平真的是極爲深厚的,無始道門的大長老應當是天地之間陣法的頂尖人物了。”
“只是,到最後,我的這些老師們的所學已經跟不上我的思路了,那位大長老也覺得將自身的東西都教給我了,至於他是否藏私,那誰也不清楚。”
“掌教師尊倒是陣法造詣極深,但他是不會來教我的。”
“這是爲何?”晏靈脩頗爲疑惑的說道。
因爲他是真正的跟着沈緒處理過宗門的事物的,宗門內大事小情幾乎都是師兄在打理。
偶爾有些涉及到宗門內的生死存亡的大事,或者是重大的財物上面,纔會報給師尊。
師尊要處理的事情,似乎也不是很多?
“他自己的修煉都忙不過來,整日想着閉關,把所有事都推在了沈師兄的頭上,哪有時間來教我陣法?”景瓊提到這個倒是微微感慨了起來。
“師尊對於修煉也極爲的緊迫嗎?”晏靈脩眉眼之間微微亮起。
“是啊,這九州萬方都在他老人家的肩上擔着。”景瓊倒是笑了笑,“實力不濟的話,哪還有如今萬仙來朝的場面。”
“所以我也不去打擾他,通過宗門裏的典籍,憑着自己的感覺去悟,然後出門歷練,專門破解那些疑難的陣法。”景瓊告訴他,“在南域,那裏面有着無數精通陣法的宗門,你可知爲何?”
“不知。”晏靈脩輕輕搖頭,隨後認真的說道,“我沒有去過南域,也未曾聽聞那裏的習俗。”
“在幾十年前,妖族大軍入侵,南域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嶄露頭角,他們的陣法能夠困住一般的大妖,至於爲何會被攻破,只是他們的實力太弱了罷了。”景瓊輕輕搖了搖頭,“他們跟着妖族也學了不少的東西,妖族最擅長陣法,他們也在不斷的加以完善,形成了如今的模樣。”
這一點,晏靈脩倒是明白了。
妖族最擅長陣法,這個杜雲跟他說過。
不得不說,杜雲這傢伙雖然是個話癆,但,能夠從他那裏聽到的有用的東西,也還是不少的。
“那師兄的大部分陣法也是在歷練時候學的麼?”晏靈脩點頭。
歷練啊。
晏靈脩也有些嚮往,不過他還沒有這個本事也就是了。
仙門歷練,大都是圍繞着四域去走的,北域人跡罕至,那裏是本土妖族的天下,雖然也有人族的仙門,也有實力強大的隱世超級宗派,不過,在妖族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西域是佛門的天下,那裏號稱有十萬佛國淨土,有時間倒是可以去看看。
不過聽說他們對妖魔很是歧視,他也就沒什麼念頭了。
相對來說,南域是最好的歷練場地。
景瓊倒是笑了笑,“算是吧,這天底下,還沒有什麼東西是困難的,大陣想要破解,無非破壞陣眼而已。”
“陣眼一毀,或者被動了,那陣勢也就變了,至於會不會發生一些其他的變數,那就要看運氣了,好在,這一路上,我們的運氣都不錯。”
“至於那些禁制,就更好破解了,只需要將他們上面的靈紋改動,也就差不多了。”
晏靈脩沉默不語。
他並不覺得大陣很簡單的就能破除,哪怕是這裏的一些最低端的陣法,他能夠破除,但,其中的原理絕不只是師兄描述的這麼簡單。
陣法之道,他雖然才學了三天,但最基本的東西他還是懂的。
至於禁制,他還沒有學到這裏,但看師兄輕描淡寫的樣子,他的壓力也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