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街上的人依舊是人來人往,喧鬧聲不絕於耳,沒有絲毫的停息。
似乎昨夜發生的種種戰鬥,都並不存在一樣。
所有的人似乎都從屋內走了出來。
去忙他們自己的營生了。
只有些許的殘垣斷壁,還在訴說着昨晚的激戰。
九玄門這次是花了巨大的手筆,也花費了很大的代價,想要來徹底的剷除這些魔修。
這些散修他們的實力很強,並且居無定所,也沒有一個特定的勢力,這就讓他們極爲的散漫,甚至時有攻擊其他仙門的事情。
按理說這樣的事,應該有很多的宗門會來管理。
只不過大多數的宗門不是沒有預料到,這裏的實力強大之後會產生怎樣的變化。
而是他們想要養一下這裏。
這裏的勢力錯綜複雜,用來隔絕東域和南域兩大域,是最好不過的了。
在這片無主之地上,也沒有什麼宗門會創建在這裏。
因爲只要在這裏創建了勢力,必然會遭受某一個大域或者是兩大域共同的抵制。
這樣做是極爲得不償失的,當然,也沒有人會想要在此地進行什麼巨大的發展。
是以這裏成了魔修們的天堂。
散修們也在這裏聚集着。
九玄門究竟想要做什麼,可能連姜練都不知道,真正的幕後之人,現在已經轉爲了其他人。
姜練對於這裏的事情並沒有那麼關心,只是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合乎常理。
這樣做起來可能宗門之內的反對聲音會很大。
他們已經安逸慣了,對於這些老人來說,沒有什麼比安穩平穩的發展更爲重要的了。
他們經歷過戰爭,也經歷過一段難得的休養生息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講,無論是從自身考慮還是從宗門的長遠發展來看,無疑停戰是極佳的方法。
如果一個掌門窮兵黷武的話,好大喜功,那麼可能帶領整個宗門就會走向滅亡。
他們會第一時間跳出來反對,至於反對是否有效,那就不是他們需要關心的了,一個善於傾聽別人意見的勢力之主,纔是興盛之象。
反之則是寫滿了衰敗。
果不其然,在第二天姜練便收到了一封封的符篆。
一些是發來消息的,執法堂的長老出來的也不止是這麼一位而已,其他城池的各種的情況都有寫明。
至於另外一些,就是告狀的了,姜練幾乎是看也不看的就將就收了起來。
來他這裏告狀算什麼本事,有種當面去和晏靈脩說呀。
他們可能連打的過都是一種妄想。
晏靈脩是真正的屬於那種憑藉自身的實力就能夠鎮壓宗門的強者。
對於他來說,幾乎是沒有什麼比宗門的發展更爲重要的了。
宗門想要發展,必然會經歷一個漫長的發育階段,在這個階段裏必然會樹敵。
至於說九玄門現在已經把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強者得罪的差不多了,不過卻也有着自己的盟友。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這一點晏靈脩極爲的清楚。
無始道門和大夏能夠在關鍵的時刻出手,這也就夠了。
不需要什麼太多的盟友,那會讓人產生紛亂的情緒。
“這是好事啊,如果沒有觸動到他們的利益,怎麼會有這麼多告狀的。”大白貓的思路簡單。
不就是告狀麼,這只是一些在明知實力差距打不過的情況下,選擇的最無用的手段而已。
“對了,杜雲現在怎麼樣了?”大白貓還是惦記着這個他的所謂弟子。
“現在應該是正在閉關吧,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姜練輕輕的搖了搖頭,他也不是很清楚杜雲當前的狀況。
可能知恥後勇,現在已經開始奮發圖強了吧,至於說閉關什麼時候能夠出來,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決心下到了多大了。
如果不到化神期不出關的話,那麼可能他真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出現在衆人的視野當中。
宗門之類的事情大多數都已經交給了這些年輕人,也不知這些年輕人在面對那些各種錯綜複雜的壓力的時候,能否頂得住。
杜雲算是一個潛力股,當前景瓊已經是化神期的修爲了,杜雲作爲他的弟子,如果真的能夠收斂性情的話,想必也不會太差。
“這樣,那好吧。”大白貓略有些失望。
在他看來這種宗門之內的權力交接的時間,正適合渾水摸魚,以杜雲的資質和身份地位,自然能夠謀個一官半職。
至於能否進入宗門的最核心的決策層,那還是要看他自己的努力程度了。
現在很多人來告狀,這就證明晏靈脩已經失去了一些強者的支持,那杜雲不是有機會了?
這樣的人可能註定是孤獨的,身邊沒有可信任之人。
大白貓是理解這種情緒的,他們族內,曾經也有過種種爭權奪利的時刻,但卻也沒有樹敵這麼多。
晏靈脩真的是想要把整個天下得罪一個遍,最後如何收場,還是要看他自己了。
姜練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打算不去想這些事情了,對於他來說,當務之急不是管宗門的事情如何,因爲那裏自然有着他留下來的一些底蘊,足夠應付大部分的危機了。
至於說真正的生死存亡的危機,面對那種不可戰勝的存在,那可能留下來多少手段也沒有用。
姜練現在倒是也沒有那麼安逸了,從祖師洞府出來之後,姜練越發迫切的想要把這裏的事情先要處理的乾淨。
之後找個地方安心的閉關。
實力還是決定生死存亡的最關鍵的東西。
“走吧,我們出去看一看。”姜練帶領着兩大妖族,出了客棧的門。
昨晚的食客依舊是坐在那裏。
那是一個身着黃色衣物的中年人,衣服倒是沒有那麼華麗,只是品級應當不低,至少已經達到了靈兵的範疇。
昨晚他提醒了一下姜練他們,要當心夜裏的種種事情。
姜練覺得眼前之人倒是有趣,明明他身上半點的修爲波動也沒有,但卻能夠在這裏大搖大擺的坐着。
讓人記憶頗深的應當是他的一雙眼睛,似乎能夠洞察萬事萬物,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