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亂越好。
九玄門佈局南域倒不是真的想要對南域有什麼動作，而是想要對南域有個全盤的瞭解，繼而能夠扶持和調動一些屬於自己的勢力。
哪怕是陰傀宗，無始道門他們，都默默的培養起來個隱門，就證明南域還是很適合發展勢力的。
九玄門在東域的話語權已經飽和了，幾乎是一呼百應的，是以，南域就是個想要發展的下一個目標了。
至於西域和北域，晏靈脩都還是沒什麼想法的，哪怕是姜練自己本身也沒什麼想法。
東域也有本土的佛門，只不過，西域的佛門更厲害一些而已。
畢竟有着無數超脫了的強者，誕生了佛尊那般人物，而且作爲一個獨特的修煉體系，不得不受到衆人的重視。
重視歸重視，研究歸研究，至於說，真正的想要滲透到西域和佛門爭鋒，這個想法還是沒有的。
畢竟，佛門暗自發展了這麼久，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實力強橫到了什麼地步，而且，他們自己也沒有什麼爭霸的心思，他們都在經營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天地大劫之時，偶爾能夠派出幾位至強者來，也就是表明態度了。
他們的法門詭異，倒是不受正統仙門所推崇和喜歡。
晏靈脩自然也不會自找麻煩。
至於北域，就更不用多提了，那是一處莽荒之地，人跡罕至到了只有妖族纔會在裏面修行。
倒也不是說北域不好，只是很多的地方還沒被人開發出來。
北域的深山沼澤太多了，確實是不太適合人類修士居住，是以，那邊的宗門勢力還是很少的，妖皇山一手遮天。
這兩個地方，遠沒有南域適合發展。
姜練對於這些局勢還是心知肚明的，儘管他已經離開了權利中心，不過，架不住沈緒三天兩頭的發來符篆來詢問他。
他倒覺得，這都是些小事。
沈緒可能不這麼認爲，他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任何的一點紕漏，他都會憂心忡忡。
心思太重，不過卻也是真的心繫宗門的。
姜練倒是也不至於苛責，不過卻也不會迴應什麼，順其自然就好。
燃了符篆之後，姜練不再說什麼，大白貓也繼續安心的曬着太陽。
除了九玄門覆滅，大致也想不到有什麼事能夠讓這兩位產生情緒波動的了。
至於九玄門真正的覆滅了，姜練可能也只會感嘆一聲可惜而已。
並非是鐵石心腸，而是在修仙界，這種事情太常見了，倒是不用過於悲傷，再找個地方安身立命就好，人生嘛，不就是這麼一回事。
修仙者要與天抗爭，但有時也要學着順應天道。
這一點，他就比不上程易了。
修到了程易那個程度，別說是宗門覆滅，就算是天崩地裂，都是能夠感慨一聲之後繼續修道的人。
姜練收回思緒，看了一眼遠處。
一道身影向着段青的房間走了過去。
段安親自送來了飯食，想要敲門進去，卻有些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放在了外面的石桌上，放到了姜練的面前。
“先生，段青他......”
將軍府的伙食日常讓他驚歎不已，似乎這天底下就沒什麼是將軍府的這幾位廚子不會做的。
“他啊，等等應該就能出來了，畢竟這位的悟性還是很高的。”姜練看了一眼裏面，隨後說道。
姜練自顧自的夾了一口，只覺得一種極爲美妙的香氣，直衝味蕾。
這就是人間的佳餚啊。
半點不比修仙界的食材要差。
“哦，好。”段安有些心神不寧，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對他來說，段青有所收穫是好事。
無論是姜先生教了什麼，能夠學進去，也是好事。
姜練倒是沒有管他，自顧自的喫着。
時不時的投喂一些給大白貓。
“可惜無酒啊。”姜練頓了頓筷子，輕輕的嘆了一聲。
“來人，把我珍藏的陳釀拿來一罈，供先生飲食。”段安直接吩咐道。
隨後才轉過頭來，看着裏面。
“這孩子數日不出門，也不知是學了什麼？”段安似有似無的詢問道。
姜練輕輕的唔了一聲，“學的應該是如何打架的東西吧。”
修仙？
段安心中瞬間警惕了起來，不過隨後也是心中一軟，苦笑道，“不瞞先生，上有王上在，如果我段家再出現什麼威脅的話，恐怕就離滅族不遠了。”
姜練輕輕點頭，邊喫邊說道，“即便是不出威脅，也不遠了。”
“先生可有良言相告？”段安急切的道，相信先生既然是看出來，就一定會有辦法的。
姜練放下了筷子，擡起頭，看了一眼段安之後，隨後還是默默的拿起了筷子，“沒有。”
“走一步看一步吧。”姜練隨後輕聲說道。
雖然姜練說的都是看似沒頭腦的話，不過，在段安的心中，先生的形象卻是愈發的高大起來了。
先生既然是有着通天徹地的本事，那自然也有相應的解決辦法，只是，暫時還沒有想好罷了。
段安起身，一拜。
姜練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現在已經見到段青了，品性，姜練也還算是滿意，如此以來，剩下的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有些東西只是段安不問而已。
如果問了，姜練必然會告訴他。
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九玄門上代掌教，太上道親自評選出來的天下第一人，無數九玄門少年的偶像，天地間最爲強大的存在之一。
這有什麼隱瞞的，敞開了說不是很好麼。
雖然名頭大了，大概率會被人認爲是在吹噓，不過這還真不是吹的。
姜練搖了搖頭，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甩了出去。
段家的情況還是很糟糕的。
至於會不會真的如同書上所寫的發展下去，姜練毫不懷疑，這段時間來，他接觸到的信息，都是對段家不利的。
只不過暫時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這段時間喫喝玩樂，倒是樣樣俱全，消息倒是一個沒有打探到。
畢竟，上面的事情，不到朝堂，到市井怎麼可能找到答案呢，不過，這俗世王朝的人，對他們的王，評價還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