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佛尊當年可是萬佛共尊的那種，強大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這種級別的感悟，絕對是能在西域掀起一陣的血雨腥風。
只要是沒有超脫的佛修，都完全有可能去搞的。
就算是那些超脫了的強者，可能也都是聽着佛尊的故事長大的，佛尊在他們還年幼的時候，已經立下了無敵的影子。
這種級別的崇敬，可能一直持續到他們真正面對這種級別的強者的時候。
姜練看了大白貓一眼，“撿的。”
在哪撿的，青冥祖師的洞府裏。
這是在那些古籍之中抽出來的幾本比較重要的。
青冥祖師的藏書，絕非泛泛，能夠一下子填充了九玄門大部分史料的空白。
別的不說，至少到了當前，姜練都還是極爲敬服青冥祖師的。
祖師是一個真正超脫了的強者，而且，恐怕在超脫境級別的人物當中，也算是極爲厲害的那種。
“另外，你怎麼知道晏靈脩明日就能送來資料？”大白貓隨口詢問道。
姜練沉吟了一下，隨後說道，“他做事還是很追求效率的。”
大白貓搖了搖頭，他覺得，在黑心掌教這邊，是詢問不出什麼來的。
看了一眼天色。
還早，大白貓繼續的將兩隻胖爪蜷縮在胸口睡了下去。
......
第二日的正午，大白貓被叫了起來。
姜練拍了拍桌岸，“起來吧，別睡了，你該去監督了。”
大白貓猝不及防之下，輕劃了一個趔趄，“吵什麼吵，喵還沒睡夠。”
“到那邊再去睡。”姜練說道。
大白貓擦了擦嘴角的淚水，還是慢慢的起身。
晏靈脩從紫霄大殿之中走了過來，將一個玉簡捧着遞給了姜練，“師尊，您看看這陣法如何？哪裏有需要改進的地方嗎？”
姜練輕輕的望了一眼大白貓。
大白貓不情不願的用胖乎乎的小爪子接過來玉簡。
然而僅僅是神識剛剛掃了進去，便感覺到了一陣的頭暈目眩。
強忍着噁心，大白貓第一次正色了起來，想了一下，還是將玉簡合上。
姜練看了一眼大白貓的神色，“有哪裏不對的地方嗎？”
“不對。”大白貓輕輕的搖了搖頭，正色道，“很不對勁。”
“剛剛雖然只是掃了一眼，不過本尊覺得，裏面的東西似乎很複雜，複雜到了，如果不用大半的精神力去看的話，根本連頭緒都看不出來。”大白貓還是臉色第一次這麼嚴肅。
陣法本不應該如此的，哪怕是複雜，也不會產生這麼大的反應纔是。
大白貓猜測，裏面的東西，應當是涉及到了超脫級別的東西。
是法則層面的，這種陣法，比此前看過的，不知要強大了多少倍。
大白貓正色起來，看的姜練也是一愣一愣的。
“什麼東西，我看看。”姜練經過提示之後，倒是沒有魯莽的只是探入一絲的精神力，而是直接灌注了大半。
不過裏面的內容，還是讓姜練輕輕的呀了一聲。
這東西......
有點高端啊。
至少，現在的內容看起來，是複雜到了極點的。
從輪廓來看，這是一個陣法，是一個頗爲複雜的陣法。
然而，姜練看了一陣之後，卻也是沒有找到頭緒。
要知道，他的陣道水平，也不僅僅是停留在普通水準，至少也是化神級別了。
就連陣法是什麼都看不懂，更別提要將這東西落實到了實處了。
大白貓依舊是在那邊嘟噥着，“我就說黑心掌教這幾本書不好拿，現在看看，怎麼樣，又去給人打工了。”
姜練，“......”
接着，大白貓還是捧過來玉簡，不知道從哪裏將眼鏡重新的取了出來，繼續仔細的看了下去。
這一次，倒是沒有出現剛剛的狀況了。
“這幾個陣法雖然本尊不認識，不過這好像是構建祕境的那種天然陣法，天然的陣法用靈物來衍生，這合適嗎？”大白貓依舊是嘟噥着。
一旁的晏靈脩解答，“天然的陣法也有他的陣紋，陣勢，只要我們掌控的靈物足夠多，品質足夠高，就能夠模擬出陣紋來，至於陣勢，可以用靈石來替代，靈石裏面的靈氣都是日積月累形成的，自然可以使用。”
白尊似乎是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這接引外界劫數進入裏面的陣法，好像有些複雜，第三道陣紋似乎和陣勢不匹配。”
“嚴謹一點，不要用似乎好像這種字眼。”姜練在一旁適當的提醒道。
大白貓自然是白了他一眼，“說得好像你能看懂一樣。”
姜練不語，晏靈脩在一旁倒是也沒什麼說的，而是解釋道，“第三四五道陣紋，都是用來模擬自然的，至於第三道陣紋，是用來接應護山大陣的。”
白尊恍然，“不錯不錯，如果能夠和護山大陣呼應了，自然是更加穩固，不過理論上靈石花費的也就更多了。”
晏靈脩點了點頭，這是事實，沒有必要否認。
“這是三個陣法合一的麼，我看着好像有五個陣法。”
“後兩個陣法只是起到了一些調和的作用，改變的是祕境內部的環境溫度變化，不會幫助人渡劫，也不會讓祕境之力干擾到裏面的人渡劫。”
大白貓依舊是細心的觀看着陣圖，他提出來的問題，有些是他不懂的，有些是他不通的。
能夠看到這種級別的陣法，本身也就是在學習了。
姜練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就像是論文答辯一樣。
倒是不能指望導師舌戰羣儒了，因爲導師也不懂。
陣法這方面，他雖然是超越了很多人，不過，這種級別的陣法，他連接觸都沒有接觸過，自然也就看不懂了。
這需要大量理論知識的填充。
不過，讓他欣慰的是，如今的晏靈脩，似乎早就可以獨當一面了。
陣法造詣，也是深不可測。
魔帝當年交給他的那些陣法的古籍，應當是也都是有在修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