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我皇孫身份被朱元璋曝光了 >第112章第章 孩子,你心腸軟啦,這些人,誅九族就好啦!
    大殿陷入絕對的沉默。

    傅友文垂着頭,一眼不敢發,仿若已經感受到老爺子那掩飾不住的潑天大怒。“奏疏給朕,你下去吧。”朱元璋面色平靜的很。

    他這次用了‘朕’。

    傅友文知道,寧波衛所和淳安官府,恐怕要遭殃了!

    能死多少人,傅友文心裏都沒底。

    但他知道,十年前老爺子處理李善長和胡惟庸事件的時候,前後誅殺大明三萬多人!

    這絕對史無前例!

    十年了,應天府這片土地上的血跡似乎還沒幹!

    十年了,老爺子也殺累了,殺乏了,乃至於有人天真的以爲可以挑釁老爺子的權威了!

    這羣不知死活的狗東西,真是拿命在貪!

    傅友文恭敬給朱元璋行禮,然後抱拳一步步後退。

    等他離開皇宮的時候,天空中的雪越來越大,如此刺骨兒的天,傅友文卻滿頭大汗。詹徽在皇城看到傅友文,不解的道:“傅侍郎,您老這是病了頭咋這麼多汗”傅友文苦笑一番,問詹徽道:“詹大人這是”

    詹徽道:“哦,有幾封人事任免的摺子要拿給皇上看。”

    傅友文拉住他的衣袖,微微搖搖頭:“別去惹老爺子晦氣。”詹徽不解:“爲啥”

    傅友文擡頭看向東南,指着天空顫聲道:“東南的天……要變紅了!”咯噔!

    “五五七”詹徽唰的愣住,再看着傅友文額頭上的汗,他似乎明白什麼,將手中摺子緩緩攥到袖籠內,抿嘴一言不發,顫抖着身子朝吏部值廬走去。

    夜深了,朱懷獨自走在秦淮河岸邊,天空中飄着雪花,沿途各府邸門前大紅燈籠高掛,將秦淮河沿街照耀的如同白晝。

    寒風吹過,朱懷忍不出打個寒顫,將衣領裹緊點。

    凜冽的寒風將朱懷的酒勁吹醒了三分。

    剛纔在烏衣巷酒家和藍玉等人喝太多了,這些武將們酒量驚人,人家還沒一點醉意,自己就先吐了。

    想想朱懷就有點臉紅,當時腦子一抽,怎麼想起來裝逼的說了一句陪他們喝酒‘捨命’這樣的話。

    這好尷尬啊!

    不過藍玉等人也沒爲難自己,看自己喝的差不多,就放自己離開。

    臨別前朱懷還多嘴問了一句那幾個夫子是誰。

    藍玉笑哈哈的告訴朱懷,說對方不是啥大人物,不過只是衍聖公罷了。

    衍聖公……那不是孔門的後人嗎現在在大明儒生中地位極高。

    這還不是大人物嗎?

    這羣老匹夫不敢對藍玉這些人怎麼樣,但自己呢

    尤其看到孔訥離去那怨毒的眼神,朱懷苦笑,心道這次可能惹了大麻煩!

    眼看着快到府邸,隱約間看到府前一個老人孤零零的站在雪花中。

    老人臉色有些鐵青,揹着手,如松一般挺拔着站在門口。

    朱懷三步並兩步走過去,看到老爺子面帶慍怒的站着,眼中佈滿殺氣。朱懷像個犯錯的孩子,道:“老爺子,我,我喝了點酒,你不至於……”朱元璋看着他:“咱沒和你置氣。”啊?

    朱懷長舒一口氣,再看老爺子的面龐,不知爲啥,他從老爺子憤怒的臉龐上,看到了一絲無奈,一絲惋惜。朱懷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急忙問道:

    “老爺子,您來了,怎麼不進去?這外面這麼冷,您一把年紀了,再凍壞身子啦。”

    朱元璋嗤笑:“冷嗎有多冷?咱怎麼一點沒感覺到咱就感覺咱這顆心拔涼拔涼的!”

    他看着朱懷,淡淡的道:“你說的不錯,咱一把年紀了,好些人都覺得咱快入土了,呵呵!”對朱元璋這古怪的話,朱懷不理解,但他知道,一定有不開眼的傢伙惹老爺子生氣了!朱懷攙扶住朱元璋:“老爺子,進去,書房說。”朱元璋任憑朱懷攙扶着,朝宅院走去。

    門前都是雪,石板路滑的很,朱懷小心翼翼的攙扶着老爺子邁過臺階:“爺爺,小心點,路滑。”朱懷關心着說道。

    院子中央,馬三寶跪在雪地裏,身上都是雪花。朱懷不解的問道:“你在做什麼?”

    馬三寶扇着自己的臉,哭泣道:“爺,我……我,我勸不動老爺子,我已經讓老爺子進來了,可是……奴婢該死,該死!”“求求爺,不要趕走我,奴婢無能!”朱懷明白了,或許這就是尊卑貴賤的區別。

    老爺子站在府門外雪地很久,馬三寶卻無能爲力,所以這事儘管不是他的錯,在他看來還是他自己的錯。

    朱懷招招手:“起來,自己去洗個熱水澡。”說完後,便繼續攙扶着老爺子朝書房而去。

    馬三寶呆了呆,感動的淚水,竟抑制不住的從眼角流淌。

    以往在渙衣局,他體驗過太多人情冷惡,卻從沒有感受過溫暖的一幕。“爺!馬三寶願爲你死!”

    馬三寶抹了抹眼淚,僵硬的起身,咧嘴微微笑着起身。

    朱懷將老爺子攙扶到書房,先將老爺子沾着雪花的衣衫給拖了,拿了一條戎毯給老爺子裹住。

    然後又去倒了一壺熱茶,打了一桶熱水走來。“你啊你!”

    朱懷有些埋怨的看着朱元璋,“一把年紀了,啥事也不至於折騰自己的身子,鞋拖了泡泡腳。”儘管朱元璋心裏依舊一腔怒火,也忍不住咧嘴笑笑:“養兒孫爲啥不就是爲了這”朱元璋笑的很開心。

    “燙不燙?”老爺子拖了鞋,將腳放在盛滿熱水的盆內。

    老爺子的腳很難看,上面都是硬硬的老繭,指甲也都是變形的,顏色發烏。“嘶!”朱元璋試了下水溫,“唔,還不夠燙!”

    “這已經很燙了!”朱懷沒好氣的道,“您都燙得抽冷氣了,還說不燙!”“你懂什麼,燙腳越燙越好!加熱水!”朱元璋道。

    朱懷無奈,繼續給銅盆裏續了一些熱水,朱元璋再探了探,滿意的點點頭。

    “老爺子,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我從沒見過你剛纔那種臉色。”朱懷心有餘悸。

    朱元璋站在府門前,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濃烈的殺氣,朱懷豈能感受不到,只是一直憋住沒問。朱元璋道:“哪種臉色?”朱懷道:“喫人!”

    朱元璋仰天長笑,“哈哈!喫人對!咱就要喫人!”

    笑完之後,朱元璋又欣慰的看着朱懷:“多虧了你,咱爺孫同心,才能斬斷時間一切魑魅魍魎!”言語一變,朱元璋厲聲道:“賬簿查出來了!”朱懷端着茶水的手頓了頓。

    朱元璋繼續道:“淳安新安江修堤百姓一千餘人,實際參與修建的只有三百人,一千人吃了空餉,將近四萬兩白銀被人拿了去!”“購置固堤穩壩的大理石、木柴、沙子等材料,有人以次充好,攬銀接近七萬兩!”“一個淳安,屁大點的縣,吃了朝廷十一萬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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