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沒有生病,僅僅只是正常的、不怎麼注意身體罷了。
陌生人一副醫生打扮,看起來是他治療了我的樣子,讓我恢復到了最健康的模樣,渾身輕鬆的過分。
他安靜的注視着我,等我意識清醒了幾分,確認了現在的情況纔開口對我說話:“我治療了你,你要怎麼報答我?”
“我有什麼可以報答你的呢?”我問對方。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他認認真真的開口回覆我。
“在此之前,能否先說出你的名字呢?”雖然我不想告訴他人名字,但真的說出來也無所謂,只是我想要先確認一件事情,於是這樣說。
“詭醫。”他很認真很乖巧的回覆了,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個名字是否能取信於人——又有誰會相信這個名字呢?除了我,大概少有人會相信。
雖然這個名字不像正常的名字,但我並沒有不相信的意思,只是確認了一點——這好像是我的作品。
“你想要觸碰我的心臟嗎?”我雖然已經有所確認,但還是接着詢問,繼續確認這一點。
“可以嗎?”詭醫的眼睛驀然亮了起來,目光灼灼的注視我,分外熱切,熾熱的眼神好像要燃燒起來一樣,很有趣。
“你原本打算怎麼做呢?”我仍然沒有正面回答對方,雖然很想回答,按照我原先的習慣也不會問這麼多還一直不回答,從最初就會直接乾脆的告訴對方名字,但隱約意識到什麼的我還是首次打破了我的習慣,一直問到現在還沒有真的回答一句。
“首先詢問你的名字,然後請求留下,接着嘗試接近,提升你對我的好感,達到一定程度後懇求你讓我觸碰你的心臟,不行的話換你來觸碰我的心臟也可以,只要你同意我什麼都願意做。”
“我以爲你會直接動手。”我繼續問對方,按照我對他的瞭解和設定,他並不是會這麼麻煩的迂迴的詭異,直接乾脆的動手纔是對方的做法。(我當然沒有打錯字,他確實是名爲詭醫的詭異。)
“因爲你是我的所愛之人。”對方回以了這樣的一個回答。
不對呢,我這樣想,就算愛一個人他也不會這樣麻煩而迂迴,於是繼續問對方:“爲什麼愛着我呢?”
“因爲你是我的作者。”詭醫這樣回答了。
看來對方知道這一點,但他究竟是發自本心的選擇了這樣的做法,還是無法做到直接動手呢?
“按照我對你的瞭解,就算是所愛之人也不會這麼迂迴麻煩,直接動手才正常。”我平靜的訴說這一點。
“你想知道我是否能夠傷害你?”詭醫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我需要爲此感到欣慰嗎?問來問去也很麻煩的。
我乾脆的點頭,得到了對方的回答:“不能傷害你,發自本心的不願傷害到你,就算不是傷害只是有可能會讓你感到恐懼、可能不會同意我的渴求,也只想徵得你同意後再動手。”
“能否繞過呢?”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遇到這樣的束縛的第一刻,思考怎麼繞過、又能否繞過。
“不能,我不願意,也做不到。”對方這樣回答了,看來也試過能否繞過這束縛,這心之束縛。
“可以呀,但我想要換一個地方。”我輕快的回答,也很期待心臟被碰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