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孤身一人的我,雖然不至於討厭,但乍然有誰和我一起同行,也會感到新奇。
而且與誰同行就不能像獨行一樣只用管自己就好,還要去注意同行者,雖然不注意也沒什麼——不過也有種無所顧忌的感覺,可以不用去看路,因爲我知道詭醫會爲我擋下一切傷害,不會摔倒又或者撞到什麼。
而且因爲是詭醫也不算麻煩,不只是因爲對方是我心愛的作品,還是因爲對方不麻煩——我不需要管其他,就算對他不管不顧也不會傷害到對方。
也很安靜,這一點很重要,畢竟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清靜,討厭吵鬧喧囂,雖然不至於因此討厭對方,但也會感覺吵。
或許會頭痛也說不定——不過現在治療過了,也不會輕易頭疼。
只要不再次對頭部造成傷害——雖然詭醫會保護我,但我自己動手的話他也不會阻止。
我們並肩同行,雖然我的速度隨意時快時慢,但詭醫始終與我保持着相同的步伐,走着走着,我和詭醫雙手交握,並沒有十指交握,那樣我會感覺難受,本來就不喜歡接觸他人或者動物這樣的活物了,自然也不會接受十指交握這種握法。
若問誰先伸手,當然是我了,我走到半途忽然一時興起想起來,就向詭醫伸手了,對方於是也伸出手,我極爲輕柔的握住對方的手,保持着對方隨時可以抽手的輕微力度——雖然不這樣做也不會影響到對方抽出手,詭醫也不會主動抽出自己的手。
詭醫回以相應的輕柔力度,就像鏡像一樣的迴應呢,猶如我以前回應他人一樣,有人問了就會回答對方,不問就不主動向他人說話——這算不算被動迴應的兩人一定會有一個主動?可他是主動的類型呢,只是這並非他在意的地方。
我好像寫過很多鏡像一樣的類型,我是否偏愛鏡像呢?予以世界同等的回報什麼的,映照本心自我的明鏡無暇,予以他人同等的迴應,以及對方喜歡怎麼樣的類型、就成爲什麼類型的人類愛等等。
除了作品以外,對我來說,我也覺得予以他人同等的回報比較好——雖然我一直分不清什麼纔算同等,只好隨意的憑感覺亂選。
那也沒什麼辦法呢,我眼中的世界一直很模糊,就連表情也分不清,只能勉強分清笑與哭——還不能幅度太微小。(我指的並非指近視,只是看到了也分不清不理解。)
所以也能理解吧?我是不懂人心的類型——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又是一回事,僅僅知道有這個情況這種類型,真的遇到了反而不能分清、一一的對照,只有特意的去分析才能勉強的分析一二,可我不喜歡去分析他人,那樣很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