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是無法討厭的。
“我果然很喜歡你呢。”我注視着詭醫,“不只是因爲你是我的作品,還因爲你愛着我且很合我的喜好。”
“我只會愛你。”臉上浮現紅暈,詭醫這樣回答,“你就是我的喜好。”
“但或許這是因爲你創作了我,纔會如此,很抱歉無法做到無論如何都愛你,就算你沒有創作出我也仍然會愛你。”詭醫飽含歉意。
“因爲你就是我存在的基礎。”最後,詭醫這樣說。
詭醫既是在說實話,也是在向我告白。
“我創作了你,所以你愛我,你存在,所以無論如何都愛我,要求你不存在也愛我是否有些苛刻過分呢?”我這樣回答他,“我已經創作出了你,無論如何你都已然存在,與我相遇了。”
不過稍稍有些好奇,倘若設定詭醫就算不存在也會愛着我的話,會有怎樣的結果呢?
詭醫於是欣悅的笑了起來。
結束了對話,也離開了船隻,我們前往鞦韆的所在地。
在十五章前往遊樂園之旅的第五個項目,並起一個字數爲五的章節名——這,不也很有趣嗎?
我坐在鞦韆上,想起我曾經有關鞦韆的創作,《愛人語》小說版以及《束縛之愛》,其中《束縛之愛》、鞦韆與應你所求裏的那一句告白,在這裏很合適呢——我只願應你所求。
“我也是。”詭醫認真的給出迴應,就算明知道我並不是在向他告白,也認認真真的向我告白,“我只願應你所求。”
“我感覺這一句話很符合你。”我似乎笑了起來,雖然知道被詭醫誤會在回憶過去的經歷也無所謂,他不會在意我在他身旁卻想其他人,但我不喜歡誤會,於是間接的做出瞭解釋。
“不過並非結束無差別的迴應他人請求後,向所愛之人的告白,而是打從一開始就不會迴應他人、只會迴應我一人的要求——這種對所愛之人的告白。”我繼續說,“我願應你的一切要求,只要你提出就會答應,比請求與可能不答應更好呢。”
而我只願意被請求且可能不答應——畢竟,我已經不想無差別的迴應他人了。
不過之所以我說的這一句話不算告白,是因爲我知道我還是願意迴應他人的請求的,只要不過分就不會拒絕,也沒必要拒絕和更改自己的這一點,而且還有可能有其他作品到來,我自然不能在不確定自己能做到的情況下,還做出這樣肯定的告白。
聽到我說出的話,詭醫很高興。
鞦韆始終很穩定,保持在我感到舒適的節奏,在身後推着鞦韆的詭醫,就算在很高興的時候也沒有更改節奏讓我感到不適,憑着我對詭醫的瞭解,就算與之前沒有絲毫的不同,在說完我想說的話後我也能夠知道他現在很高興。
寧靜的想要一直這樣到永遠呢,現在這種溫馨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