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項小洪的本心來講,他對項家莊發展特色旅遊,那是信心十足的。
而且,之前全村整體搬遷這個舉動,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神來之筆。
那時候,項小洪還沒想到等新房子建好之後,全村都搬到新的主宅去了,留下的這一片古舊的宅院,究竟要怎麼來處理,現在看來,完全可以把這些舊宅子修葺一下,在儘可能保留原汁原味的情況下,把他們改造成民宿。
另外,也可以發動村裏那些有手藝的老人兒們,再把之前的手藝撿起來,比如繡花、打鐵、做木工活等等。
只要這幾方面一起發力,即便將來沒了看護人蔘大棚這一塊收入,項家莊的全體村民的收入水平,也不會下降太多,甚至還要更勝一籌。
不過,就眼下來看,在攝影家們的事情結束之前,是沒必要繼續跟老村長他們說下去了,畢竟,老村長現在抱着一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態度,在沒見到確實的好處之前,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有了這個認識,項小洪隨意的跟老村長和瘸老六聊了幾句,就提出了告辭。
一切,等攝影家們從山裏回來再說吧。
離開村部,項小洪信步走在這即將搬遷一空的村子裏,心裏也不禁感慨萬千,項家莊村民們千百年來的居所,就因爲自己的強勢介入,馬上就要被放棄了。
未來,這裏是徹底沒落下去,還是迎來新生,這些好需要自己的努力啊!
唳!
正當項小洪浮想聯翩的時候,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鷹唳。
擡眼望空中一看,項小洪就發現,大頭那矯健的身影,正如同一個小黑點一般,從高高的控制中猛撲而下。
這是怎麼了?
項小洪的心中疑雲大起,大頭今天不過剛來,是什麼東西能讓它這麼快進入戰鬥狀態?
難道說,有別的強大存在又來偷雞了?
轉念一想,項小洪又覺得不太可能,附近有大頭這麼個地階妖獸的存在,一般的猛禽哪兒敢放肆啊?
推翻了這個猜測,項小洪就納悶了,究竟是怎麼了?
“不好!”
突然,項小洪的臉色一變,撒腿就往小西山的方向跑去。
由於這是在村裏,不時可以遇到出來納涼的老人們,項小洪也不敢全力施爲,只能以一個普通的速度,儘可能快的出了村子。
等到了無人的地方,項小洪這才速度全開,飛一般的向小西山的方向跑去。
到了小西山山腳下,項小洪並沒有進去,而是順着花牆一路來到了小西山跟西山水庫交界的這裏。
四下無人,項小洪腳尖一點底,輕鬆越過花牆的阻隔,來到了內部,就如同昨天嚇到蕭藝的情形一樣。
所幸的是,蕭藝現在抱着小豹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項小洪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會看到自己的驚人舉動。
之前項小洪確實忽略了一個問題,匆忙之間就把大頭打發了過來,直到剛剛他纔想起來,巨蟒的洞穴可就在小西山的山腳下。
以大頭的實力,又有自由翱翔在天空中的天生優勢,想要察覺到巨蟒的存在,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而這兩位一見面,接下來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肯定是要爆發一場有如火星撞地球的衝突。
果然,項小洪剛剛跳到圍牆裏面,一眼就看到巨蟒那巨大的身體,已經有一半從洞穴裏鑽了出來,大腦袋正高高的揚起,噴吐着細長的信子,迎擊着自高空俯衝而下的大頭呢。
仔細一看,項小洪發現,巨蟒的頭頂已經增添了好幾道血淋淋的傷口,每道都幾乎深可見骨,其中一道更是極其接近左眼。
不用問,巨蟒頭上的這些傷口,都是大頭的傑作。
當然,作爲實力接近的對手,大頭雖然取得了不錯的戰果,但也不是一點虧沒喫,這一點,光看地上散落的幾根鷹羽就知道了。
“都給我住手!”
眼見着大頭再次撲擊而下,靈巧的避開巨蟒的蛇信子,一雙閃爍着寒光的利爪就要抓在巨蟒的七寸上的時候,項小洪馬上大喝一聲,同時身形猛往前竄,快步來到了戰場附近。
大頭畢竟是剛歸順,本身野性未馴,又是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才答應了項小洪的不公平條約的,聽到項小洪的喝聲之後,並沒有立即停手,而是利爪一揮,從巨蟒的身上帶走一塊皮肉,這才飛掠而起,落在旁邊的一棵柳樹上,歪着腦袋看着項小洪。
嘶嘶!
巨蟒再次遭受重創,忍不住發出一陣痛苦的嘶鳴聲,巨口猛然一張,一團拳頭大小的氣體陡然射出,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迅捷無比的向樹上的大頭飛去。
我勒個去!
看到這一幕,項小洪暗暗的咋舌,沒想到啊,看起來挺蠢笨的巨蟒,竟然還有這樣一招。
更令項小洪意外的是,樹上的大頭面對這凌厲一擊,並沒有絲毫的驚慌,甚至連展翅躲避的慾望都沒有,只是懶洋洋的揮動了一下右邊的翅膀,一道月牙形的風刃正正的迎上了巨蟒吐出的氣團。
砰!
氣團與風刃在半空中相遇,發出一聲輕微的脆響,繼而消失於無形!
好傢伙,這兩位看來是半斤八兩,都有壓箱底的手段留着呢。
這樣的情形,也終於讓項小洪相信了小豹子之前說過的,看來,作爲鷹類,大頭確實掌握了不少風系的術法。
就以剛纔那道風刃的威力來看,項小洪絕對相信,家裏那個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破鐵籠子,絕對擋不住。
也就是說,之前的大頭,絕對有實力隨時破開牢籠,大搖大擺的逃之夭夭。
來到巨蟒跟大頭所在的柳樹中間,項小洪一伸手,面沉似水的說道:“你們倆都給我停下來,聽我說。”
項小洪擋在了中間,氣咻咻的巨蟒不得不暫時偃旗息鼓,打消了再向大頭髮起進攻的打算。
而大頭更是懶洋洋的閉起一隻眼,腦袋往旁邊一歪,一副不關我事的架勢,彷彿剛纔這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