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相隔甚遠,又有夜色的掩護,項小洪根本不怕那名忍者會發現他的存在,更不擔心跟丟了,他的神識可是妙用無雙,剛纔早就打了一絲印記在那名忍者的身上,就算留在原地不動,也可以藉此追蹤到忍者的所在。
事實上,項小洪在蕭文帥等人的身上也留下了同樣的印記,一旦蕭文帥他們在返回酒店的途中遇到什麼危險,他也會及時趕到的。
正是做了這樣完全的準備,項小洪纔會放心大膽的跟了出來。
事實上,儘管忍者的隱身白霧十分厲害,可以對一個人的視線形成極大的干擾,忍者的行動又悄無聲息,但以項小洪的實力,如果要把三名忍者全部斬殺於此,也不是什麼難事,之所以能有一個逃走的,也是他故意爲之。
想要追查敵人的根底,莫過於在敵人的帶領之下,去往他們的大本營,到時候,什麼祕密還能藏得住?項小洪其實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那名忍者在兩名同伴的掩護之下,可謂是拼着九死一生,終於從項小洪的手下逃了出來。
不過,這名忍者儘管已經逃出生天,行事卻是極其謹慎。
藉助所謂的五行遁術,忍者一路逃遁,直到遠遠的離開了那座停車場,才終於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之下停住了腳步,這裏,已經到了荒郊野外了。
小心的觀察了一下四周,忍者就藏在大樹的後面,快速的換了一身衣服,等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一名衣着普通,跟當地人沒什麼差別的中年漢子了。
化妝成中年漢子的忍者,三轉兩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順了一輛破舊的三輪車,就那麼踩着三輪車,大搖大擺的在城郊的公路上一路招搖過市。
進入市區之後,三輪車滿城亂竄,根本就看不出他究竟是要往哪個方向走,中途還找地方吃了一頓小喫。
直到半夜十二點多的時候,忍者才踩着三輪車,優哉遊哉的來到一片破舊的貧民窟,很自然的把車子停在一個小院的門口,下車走了進去,不長時間就消失在院子之中。
忍者剛剛消失,項小洪的身影就落在了院門口。
並沒有進去查看,小西山只是鋪展開自己的神識,在院子裏一掃,一抹會心的微笑就出現在他的臉上。
下一刻,項小洪的身影陡然消失,落在了貧民窟外圍一座低矮建築的房頂上,時間不大,忍者的身影就從小巷子裏鑽了出來,竟然有換了一身衣服,鑽入巷子口停放的一輛汽車,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真是夠狡猾的!
項小洪暗道:今天錯非是自己在這裏,恐怕想要追蹤這名忍者,順藤摸瓜的找到他們的大本營所在,那是千難萬難。
一路跟蹤着車子,項小洪來到仰城近郊的一個別墅區,才停了下來,就那麼看着那輛車子進入了其中的一幢別墅。
遠遠的看着戒備森嚴的別墅區,項小洪並沒有貿然進入,而是沿着別墅區的圍牆走了一段,直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才飄身進入院子,三閃兩閃之間,已經來到了那座別墅的房頂上。
就在這座別墅的一樓大廳裏,此時正做着一箇中年發福的胖子,而逃出來的那個忍者,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面前,低聲彙報着今天晚上的所有經過。
整個過程之中,胖子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只是悠閒的抽着手裏那支粗大的雪茄。
等忍者講述完畢之後,胖子才沉聲說道:“井下君,這麼說來,今天晚上的行動已經完全失敗了?
包括洪飛在內,所有參與這次行動的人,全都被蕭文帥一行人格殺當場,只有你井下君跑了出來?”
“哈伊!”
腦袋重重的一頓,井下恭聲說道:“山田君,事情確實如此。
蕭文帥身邊的那個項大師的確棘手,卑下也是在三木君跟高橋君的拼死掩護之下,才得以從那個項大師的手裏逃得一命的。”
“是嗎?”
胖子山田的腦袋倏然轉了過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冷聲說道:“既然是這樣,井下君,那你怎麼敢回到這個地方?
還是說,你是準備把項小洪引過來,讓他吧我們的組織連根拔起?
嗯?你來告訴我!”
“卑下不敢!”
井下惶急的說道:“山田君,請你相信卑下的職業素養。
事實上,在回到這裏之前,卑下已經在城裏城外轉了三個多小時,其間利用我們忍者的手段,多次做出試探,都沒有發現有任何人跟蹤。
所以,卑下可以保證,不管項小洪多麼厲害,他是絕對不會找到這裏來的。”
“但願吧。”
胖子山田突然爆發的凌厲氣勢猛然一收,重新給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說道:“井下君,不要怪我太過小心,你要知道,這一次的行動,是我們籌謀許久才選擇的時機,事關我們瀛洲人的利益,任何一點疏忽都不允許發生。”
“哈伊!”
井下再次一鞠躬,說道:“卑下明白!”
擺了擺手,胖子山田淡淡的吩咐道:“下去好好休息吧,等待下一次行動的到來。”
“哈伊!”
井下彎着腰,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去,直到出了客廳大門,才轉過身去,匆匆離開了,走到沒人的地方,還偷偷擦了一把額角的冷汗。
客廳裏,胖子山田沉悶的抽着雪茄,好半天,才說道:“櫻子小姐,這件事你怎麼看?”
話音剛落,客廳中人影一閃,一個穿着櫻花和服的美貌女子,突然出現在客廳之中,優雅的坐在了山田的對面。
“山田君是想說什麼?”
好聽的聲音響起,這位櫻子小姐鶯聲燕語的說道:“項小洪的實力之強,早在我們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在先後遭遇狼人已經我們的忍者的連續突襲之下,還能夠全身而退。
看來,在解決這個人之前,對蕭家我們恐怕是暫時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