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宿舍中。
剛纔,房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吊死的屍體,好似一名少年。
季白剛把手裏煙塞到屍體嘴裏,繩子突然斷掉,砸到地上,激起一陣灰塵。
等兩人再上前查看,那具屍體卻已經沒有蹤影。
季白若有所思。
“它想告訴我們什麼。”
【觸發終極支線:少年的身世。完成後可開啓主線任務,獲得主線線索。】
【樓頂好像有什麼東西,要不要去看看。】
季白回頭,看見阿力還在愣神看着他。.七
“你沒收到提示嗎?”
聽到季白的話,阿力猛地回過神。
“沒有,我什麼提示都沒收到,怎麼了?”
“哦,沒事。”
季白搖搖頭,看來是自己單人任務。說道:
“那你在這裏不要走動,我上樓去一趟!”
“幹啥去?”
“給你帶個橘子。”
阿力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是拿自己當兒子呢?
不過看到季白突然轉身,向門外走去,這才意識到他沒在開玩笑,當真要獨自上樓。
彷彿想到什麼,阿力問道:“觸發了單人任務麼?”
“是的,你要一起麼?”
季白回頭。
“算了吧,你自己去,我在這等你。”
單人任務,外人是無法參與的,大概率也是白忙活,還不如在這裏多搜尋點線索。
而季白走遠後,阿力四處觀察,無意中,餘光掃過窗戶,頓時冷汗直流!
那隻黑貓,又出現了!身上好似黏糊糊的,一坨一坨。
而此時的黑貓,並沒有再消失,而是朝向他走來。
【觸發支線:粘人的小貓。完成後可開啓主線任務】
【好可愛的貓,他是不是想梳毛了?不如幫他順順!】
提示音落下,一把梳子出現在窗臺上。
而黑貓則緩緩靠近,尖利的牙齒,散發出寒光。
等到靠近,阿力才發現,這隻貓身上沾染的並不是水,而是幹了的血液,而黑貓也不是黑貓,只是被鮮血浸透了。
阿力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顫抖着拿起梳子……
——
天台上。
初秋的微風,吹得人有些寒冷。
而在季白眼中,卻是另一個場景。
這是一個操場,前面站着一個少年,赫然是剛纔死去的那個少年。
“同學你好,一起踢球麼?”
見到有人來,少年一臉開心,可能是已經放學,自己一人沒意思。
“好。”
季白笑了笑,接過少年踢來的球。
軟軟的,上面似乎還纏繞着絲狀物。
季白撿起,仔細一看,這哪裏是球,明明是一個人頭,鮮血一滴滴從指尖滴落。
這……
見到季白還未傳球,少年有些生氣。
“你還玩不玩了,不玩把球還我。”
話音落下,少年面目突然猙獰起來,舌頭吐出,好似要回到死去的樣子。
季白嘴角微微抽搐,將球傳了回去。
顯然,這個遊戲玩不玩不是他說了算,現在的少年不知道他已經死了,如果讓他不開心,誰知道發生什麼事。
很快,天已半黑。
學校沒有路燈忽暗忽明。
“看不清了,咱們回家吧。”少年有點沮喪,顯然不盡興。
見到少年要回家,季白意識到,如果現在分開的話,這是一個好機會,可以想辦法跟他一起回家。
“好。”季白轉身就走,剛幾步,彷彿想起什麼。
“我家沒人,晚上也不知道喫啥。”
少年聞言,面色有些爲難,思考了一會,說道:“那你來我家喫吧。”
“你幫我拿一下。”
季白嘴角抽搐下,雖然他沒有恐懼這種情緒,但是這種重口味的事情……
——
最後一點晚霞已經消失,幽暗籠罩着四方。
而街道上只剩零星的路燈。
路過一盞路燈時,季白眼神不經意間,掃了一眼手裏的“足球”。
剛走兩步,彷彿突然反應過來,眼睛一眯,視線又回到報紙上,看起了上面的新聞。
“快點走,太晚了我媽媽要生氣了!”
少年見季白落在後面,於是大聲提醒。
“嗯。”季白擡起頭,應了一聲。
走在少年後面,看着他的背影,聯想起報紙上的新聞,季白神色有些玩味。
大概又走了一刻鐘,兩人終於來到一間房屋前。
破舊的平房。
少年好似有些緊張,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敲了敲門。
過了片刻,門被猛然打開。
門口站着一個老人,面色不善。
尤其是臉上,本該是眼睛的位置,被兩個黑洞洞的窟窿代替,顯得更加驚悚。
“回來了?小宇。”
聽到“小宇”二字,季白心中一動,頓時聯想起,剛纔在報紙上看到的新聞。
而這個老人,對於季白則選擇了無視。
昏暗的燈光下,屋子顯得神祕且驚悚。
小宇示意季白坐在飯桌上。
飯桌邊只有兩張椅子,其中一張椅子上,早早坐着位老太太。
雖然老頭無視了季白,但是也從裏屋,重新搬出一張椅子,擺在飯桌旁邊。
“坐吧。”奇怪的是,自從回家,小宇的情緒就十分低落,沒有跟着坐在飯桌邊上,甚至跟季白說話,也是低着頭。
“嗯。”季白嗯了一聲,眉頭微皺,彷彿在思考什麼。
此時,一個婦女從裏屋走出,手裏還端着熱乎乎的飯菜。
女人脖子上有道很深的刀傷,傷口處還滴落着鮮血,頭顱則歪歪斜斜的傾向一邊。
將飯端上桌後,婦女站在一邊,看着一家人喫飯。
小宇見狀,臉色漲得通紅,沒有喫飯,也沒有坐下。
許久之後,終於說道:
“媽,您坐下喫。”
女人歪在一邊的頭顱動了動,沒有回話。
而老頭反應則十分強烈,站起身猛拍桌子。
“混蛋小子!那個賤貨憑什麼上桌喫飯,你能喫就喫,不喫滾!出去了別說是我孫子!”
聽到老人的話,小宇表情有點難過,眼圈通紅。
彷彿對老人十分懼怕,只能坐到桌前,端起飯碗,眼角滲出鮮血,血淚流在米飯中。
季白端起碗,飯在嘴邊,並沒有喫進去,這一家子明顯不正常,用膝蓋想,飯菜肯定也有問題。
“看來,只有這個老太太比較正常點了。”
季白心中暗想。
老太太端起湯碗,一飲而盡,湯汁混着血水,從胸口和後背流出。
那也是刀傷,一刀將人貫穿那種。
季白頭皮有些發麻。
是我想多了,這一家特麼沒有正常的!
老頭眼睛慢慢流淌出黑血,但是毫不在意,繼續夾菜。
老太太胸口的血水混合物,還在滴落。
女人的頭顱彷彿要掉了下來,掛在胸前,搖搖晃晃,彷彿隨時要掉下去。
小宇則一口一口喫着飯,那被鮮血染紅的米飯。
屋子裏沒有人繼續說話,氣氛寂靜下來。
詭異的是,雖然幾人都在喫飯,但是沒有一絲聲音發出。
季白知道
危險已經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