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茵規規矩矩的見了禮,然後很自覺的悄悄退了出去。
“怎麼還跑山上玩兒去了?你也不嫌累。”
“不累啊,來來來,爺,我給你看看我都弄了什麼,我可是挖了一籃子的野菜呢。”
她直接上手,拉着葉寒瑜就出了堂屋。
葉寒瑜還不明白她的小心思,就任由她拉着,將堂屋留給了屋裏的兩人。
五皇子妃朝拉長着一張臉的男人行了個禮,然後不等對方開口,就吩咐奴婢趕緊給她打水,她要清洗,身上沾了不少灰塵,手上還沾了不少的野菜汁水,衣服也要換,誰有空看那張冤種臉。
五皇子被冷落,那張臉拉的更長了,然,並沒任何卵用。
……
林輕茵出了堂屋後,沒想到蘇木跟了上來。
“你不在府裏當你的大總管怎麼也跟着爺跑出來了?”
蘇木道:“府裏又沒什麼事,我自然是跟着主子走了。你現在要去哪兒?”
林輕茵道:“聽小李氏說,這些野菜挖回來還要擇乾淨,我去擇野菜。”
“嘖嘖,你會嗎?”
“不會我還不能學了。”
那些野菜和獵物全被拿去了廚房外頭,小李氏正帶着三個孩子在擇菜,林輕茵直接拿個小板凳學着小李氏的樣子開始幹活。
蘇木也沒處可去,坐在男孩身邊跟人家學藝。
“你叫什麼?”
“李大狗。”
蘇木:……這名字,真的好接地氣啊!
“你弟弟不會叫李二狗吧?”
“貴人怎麼知道的?”
蘇木:……
林輕茵忍不住的笑……
葉寒瑜和顧婉寧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衆人趕緊起身給兩人請安,顧婉寧道:“都是出來玩兒的,就別這麼行禮來行禮去的了,嚇到李娘子一家就不好了。”
蘇木趕緊幫兩位主子拿凳子,他以爲自家爺就是來看個新鮮的,結果,看王妃擇菜,爺竟然也跟着動起了手。
話說,我的爺,您這麼接地氣合適嗎?
葉寒瑜拿起一顆野菜詢問:“這個是什麼菜?”
“薺菜,可做野菜食有,曬乾後也可以藥用,和脾,利水,止血,明目。治痢疾,水腫,吐血,便血,血崩,月經過多,目赤疼痛。”
圍坐的一小圈人都被顧婉寧的話吸引了注意力,就一個破薺菜,隨隨便便在路邊就能見到的玩意兒,竟然有這麼多的功效?
李大狗好奇的道:“王妃娘娘也認得這些野菜嗎?”
顧婉寧笑道:“大部分都認識吧,其實我們採的這些野菜大多都有些藥用價值。”
李大狗拿着一把香椿問:“那這個呢。”
“香椿具有補虛壯陽固精、補腎養髮生髮、消炎止血止痛、行氣理血健胃等作用。”
接下來李大狗又指了幾樣,苦菜,馬蘭菜等等,顧婉寧都給他解釋了一番,聽得衆人覺得,這哪裏是野菜啊,分明是仙藥纔對,幾乎平時常見的病這些野菜都能治了。
除此外桌上那些大菜也少有人動,反倒是炒野菜拌野菜深得人心。
一看就是受了顧婉寧那些話的影響,個個都覺得多喫野菜對身體好啊。
晚膳過後,葉寒瑜指着特意留出來摘好的那些野菜對着五皇子說道:“明兒五哥就把這些野菜給父皇送去,讓父皇也嚐個鮮,等下我讓王妃把這些野菜的功效寫下來,你到時候交給李總管。”
到時候李總管肯定會把對父皇有好處的野菜挑出來做給父皇喫。
五哥就可以藉着送菜的事和父皇拉近了關係,總不能他過好了不管五哥,怎麼也得拉他一把不是。
“你送不就好了嗎?”
葉寒瑜看五哥的眼神有些恨鐵不成鋼:“五哥,你是不是不開竅啊,頂多還有幾個月就開府了,你這會兒不表現表現,真想頂個光頭住進皇子府?”
五皇子道:“不能吧?父皇怎麼也得封我一個縣王啊~”
“那五哥覺得父皇憑什麼封你爲縣王?憑你調戲女人有一手?憑你在吏部整天睡大覺?還是憑你女人都快比父皇多了?”
五皇子感覺自己心口中了一箭,六弟這張嘴真是太損了,自己好歹也是他親哥啊,他怎麼能這麼下嘴不留情呢?
“行,明天我送。”五皇子咬牙!
葉寒瑜覺得他就是疼少了,自己早該刺五哥兩回纔對,省得他看不清現實。
“對了,等下我把青竹叫出來,再讓她幫五哥把下脈,說別的都是假的,早點生下嫡子纔是真。”
這幾個月五皇子一直謹遵醫囑,每半個月左右就讓青竹幫忙把回脈,藥也一直在喫,雖然那藥喫得他聞着味就想吐了,但他一直都在堅持,與斷子絕孫相比,其它的就都不算什麼了。
其實王妃的醫術應該更高才是,但葉寒瑜自動忽略了讓王妃給除他以外的人診病這個可能。
這該死的佔有慾喲!
五皇子聽了六弟的話心中輕呵了一聲,生嫡子?
以前是他躲着正妃,現在人家躲着她了,就算他毒解了,他拿什麼生嫡子?
說起來,他真是糊塗得很,他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那女人突然就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了。
總不能就因爲自己女人多了些她就這樣吧,可他一直就這樣啊,以前也沒見她鬧過。
兩人說完話,葉寒瑜就吩咐蘇木去叫青竹去了。
青竹很快出來,並幫五皇子把了脈,等她收回手時,輕輕的鬆了口氣。
“五爺現在的狀況很好,明天開始以前的藥就不要吃了,奴婢再給您換個方子,這個方子一共服七天,七天後就可以停了。”
五皇子懵了一瞬,什麼叫七天後就可以停了啊?
“你是說,七日後我再複診,然後重新換方子嗎?”
青竹搖頭:“不是,這七日的藥喫完您身體裏的毒就能完全清除了,以後就不用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