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能多整二兩酒了。
秦相離開朝陽宮後就收到了皇后的口信,皇后還不知道她派出去的人已經露了餡兒,並把陳嬤嬤供了出來,秦相只能又去安排。
誰讓他女兒是太子妃呢,他的利益和太子是綁在一起的,只有太子一朝得登大位,他這個右相的位置才能做得穩。
……
司院正離開郡王府後,顧婉寧便讓人叫來了賀初。
“見過王妃,不知王妃叫屬下來有何吩咐。”
“本妃確實有事要交待你去辦……”
一刻鐘後,賀初大步從書房離開,心裏想着,怪不得王爺一次次和下面的人交待,一定要待王妃如同待他一樣,王爺娶了這麼一位聰明又一心只有他的王妃,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五皇子下衙後坐着馬車趕到了郡王府裏。
前院不允許人亂走,只有幾個得過天花的奴才跑前跑後的,五皇子來了連個招待的人都沒有。
顧婉寧乾脆就讓小春子去見了五皇子。
“小的小春子見過五爺。
我們王妃要小的跟您說,我們爺現在很好,您不用惦記,府裏現在的情況不能待客,還請五爺先回去,等我們爺完全恢復了再給您賠禮。”
五皇子一看小春子這身打扮就是一個咯噔,看來外面的那些傳言都是真的,老六真的得了天花了,要不然六弟妹不會連杯茶都不給他上,這是怕他沾了郡王府上的東西也被傳染上,所以連門都不讓他進了。
他心裏着急,卻又不能在門房這邊隨意開口相問,萬一一個不小心被誰聽到傳出去,那六弟可就真危險了。
小春子似是看出了他不斷變化的表情,又補充了一句:“我們爺就是偶感風寒,那些人要鬧就儘管讓他們鬧,不礙事的。”
五皇子深深的看了小春子一眼,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放下,這才道:“那爺就先回去了,有任何事,你們儘管派人來找爺,爺隨時有空。”
小春子忙道了謝,然後目送五皇子離開。
這之後,小春子就沒能再進到王爺的臥房裏,裏面一直只有顧婉寧一人照顧。
次日上午,正是百官下朝的時候,瑜郡王府突然被人圍了起來,有老百姓喊着口號,“瑜郡王府坑人不償命,得了天花還要留在城裏,趕緊把他趕去濟人院。”
“瑜郡王欺上瞞下,視朝庭規矩於無物,趕緊把瑜郡王交出來!”
“朝庭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爲什麼瑜郡王得了天花還要留在城裏?他這是想讓我們這一城的人都給他陪葬嗎?”
“朝庭趕緊派人來給瑜郡王診脈,我們要知道他到底得的是不是天花!”
喊話的這些人明顯的聲音都比較洪量,身材也比較魁梧,一些路過的百姓被這動靜吸引,也跟過來看熱鬧。
然而就在這些人喊的正歡的時候,一羣黑衣人如惡狼下山一般,迅速擠進人羣按着喊的歡的人就打,不一會就將這些帶頭鬧事的人全都制服了。
這時,郡王府內終於有人站出來說話了,“本人是郡王府中的大管家蘇木,大傢伙可千萬不要被這羣人蠱惑了。
皇上昨日剛派了司院正親自來給咱們王爺診過脈,得出的結論是王爺只是偶感風寒,養上一些日子也就能好了,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天花。
若我們王爺得了天花,我是貼身伺候我們主子的,就應該也得了,可你們看,我好好的。
那些人就是見不得我們爺得了皇上的賞,心有不甘故意讓人傳播謠言害我們爺的。
還有,如果我們爺真得了天花,衆位圍堵在王府門前豈不是增加了被傳染的可能?
你們這是圖什麼?
所以,大家還是趕緊散開,各回各家吧,千萬不要被人當了槍使!”
衆人一聽,呼拉一下全散了,當槍不當槍的他們不在意,他們纔不想被染上天花,那可是會死人的。
有幾個看熱鬧的百姓甚至在想,回去趕緊熬兩碗草藥喝了去去晦氣。
遠處原本盯着這邊動靜等着目的達到就要回去彙報的男人,眼見事情要完,剛要出去再煽動那些看熱鬧的老百姓,脖頸忽然就是一痛,接着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右相還在府中等着消息,結果,自己要等的消息久等也不來,後來又派出人去查,卻是去了一撥又一撥全都沒了音信,就在他驚覺情況不對時,大理寺卿帶着衙役上了門。
“秦相,剛纔有人拿着狀紙到了大理寺,要狀告你指使家僕買通百姓欲要圍攻郡王府,對瑜郡王不利,還要煩請您跟下官走一趟。”
秦相看了看外面的太陽,哪個狗屁倒竈的玩意竟然敢告他?哦,是瑜郡王!
瑜郡王不是得了天花嗎?
還有心思和他動這個腦子?
而且這個孫正學竟然還真的敢來相府拿人?
“孫大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本官可是堂堂一品右相,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卿說拿就拿的?”
孫正學板着一張臉,心道你以爲老子願意來嗎?
誰讓你個老小子做事不乾不淨的,留下那麼多的尾巴,不拿你拿誰?
“右相說的對,一品右相自然不是下官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卿說拿就拿的,但,這不是皇下親自下了口諭了嗎?
秦相還是痛快點吧,要不然,一個謀害瑜郡王的罪名還沒洗清,再加上一個藐視聖意的大帽子壓下來,秦相恐怕是擔當不起。”
秦相心中一個“咯噔”,瑜郡王竟然都鬧到皇上面前了,難不成,他真的沒被感染天花?
還好還好,這些事他都是找親信去做的,只要他們不供出他來,就算是皇上也沒辦法定他的罪。
他擡眼給了心腹一個眼神,哪知,孫正學已經上前一步,將他那心腹也抓了起來,“抱歉了右相大人,您這位親信也一起被人告了呢,下官只能秉公辦理了。”
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