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沒有出過天花,爲什麼還敢親自照顧我?”這句話他早就想問了。
顧婉寧眨巴了兩下眼睛,“這不是應該的嗎?我們是夫妻啊!”
葉寒瑜的心臟砰砰砰的跳了起來,臉頰也浮上一股熱意,他聽到了,她說的是,她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她是大夫!
他低頭,親吻她的眉心,女人這次沒有動,任他親。
“感謝父皇將你指給了我。”從此我的世界再也不是孤單一人,我也有人陪了!
顧婉寧道:“爺不應該感謝我父母把我生得這麼漂亮嗎?”
葉寒瑜頓時悶笑出聲,“確實該謝!”長得醜的選秀第一輪就被刷下去了,可不是得謝謝岳父岳母嗎?
男人因爲悶笑,胸腔不斷震動,弄得顧婉寧有些不舒服,她趕緊推開他,“爺笑什麼呢?”
“我笑啊,你這臉皮也太厚了點,哪有人自己誇自己的?也不怕人笑話!”
顧婉寧得意的道:“我這是自信,自信懂不懂?這話爺讓別人說,別人敢說嗎?我就敢!”
“對,你敢你敢你敢!我的王妃,說什麼都是對的。”
他的聲音一下子低沉下來,顧婉寧一時有些楞神,然後,她的脣就被某人封住了。
初哥也不知道什麼叫親吻,都偷吻人家女孩子好幾次了,也只會貼貼,然而就是這樣簡單的動作,男人依然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好半晌後,男人低沉的聲音說道:“記得你說的,我們是夫妻,夫妻一體,你要陪我一輩子的。”
顧婉寧輕輕的“嗯”了一聲,她們都成親了,不陪着行嗎?
“好了,我的爺,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顧婉寧站起身欲走。
哪知男人卻伸出了手,“沒力氣了,王妃拉着爲夫走吧。”
顧婉寧:……剛纔喫她豆腐不是喫的挺有勁兒?
但,不管心裏怎麼腹誹,她還是伸出手,握住他的。
葉寒瑜的脣角愉悅的彎起,不管是你走向我,又或者是我靠近你,只要是你就足夠了!
隔日,京中發生的事都傳到了莊子上。
葉寒瑜看完信件,將信遞給了坐在旁邊的顧婉寧。
“父皇下令封了坤寧宮,太子昨日去了但是沒見着人。那幾個官員在濟人院裏也過得不怎麼着。”
顧婉寧將信紙放在了桌案上,“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人會做什麼。”
葉寒瑜挑眉,“你說的沒錯,這些人集體得了天花,很容易讓人想到這事兒是我做的。”
“別人都無所謂,太子很快就會有動作的。”
顧婉寧說完,兩人對視一眼,然後相視而笑。
“那王妃覺得太子會做什麼?”
顧婉寧無所謂的道:“他雖然變態但能做的無非也就是那幾種。
爺最近出入要多注意安全。
要不,我們今天就回府吧,在京城總歸比在莊子上安全。”
而且,皇上安排的兩個暗衛也在呢!
葉寒瑜想了想,東宮有他的人,可住在莊子上到底是有些不方便,他可沒有自大到認爲一切都盡在掌握,萬一出了意外,傷了他事小,傷了王妃他後悔都沒地方哭去!
“那就回府,等以後有機會了爺再帶你出來玩兒。”
主子一句話,底下的奴才們就麻利的行動起來,該收拾的都收拾好,該帶走的都帶走,沒過半個時辰,一行人就坐着馬車走在了回府的路上。
路上無聊,兩夫妻就在馬車裏下棋,棋盤上黑白兩軍互相廝殺,戰況激烈,葉寒瑜捏着白子舉棋不定。
忍不住心中腹誹,以爲和大舅哥下棋是最讓他頭疼的一件事了,沒想到一山還比一山高,他家的小王妃還真是深藏不露呢。
看了眼棋盤,又看了眼悠閒喝茶的王妃,葉寒瑜更鬱悶了。
“爺還沒想好嗎?”
葉寒瑜被催了一下手中的白子終於落在了棋盤上,然後他就瞧見自家的王妃眼睛突然一亮,捏起一顆黑子就落在了白子旁邊,然後,他的白子就被吃了一小片。
葉寒瑜:……他不斷的安慰自己,還能搶救還能搶救,不急不能急!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下了。
葉寒瑜撩開車簾詢問外面的侍衛:“出什麼事了?”
侍衛稟告道:“前面路上放了一顆大樹,王爺還請稍等,侍衛長已經命人過去查看了。”
葉寒瑜和顧婉寧互視一眼,兩人默契的將棋子收入棋盤之中,並換了位置。
紅梅已經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
果不其然,還不等去前面查探的侍衛回來,林中傳出箭矢呼嘯之聲,“奪奪奪”幾聲,兩人所坐的馬車被震的顫了幾顫,有幾支箭順着車簾射入車內,被紅梅揮劍直接攔下,箭矢落在馬車中的毯子上。
那箭明顯就是奔葉寒瑜來的!
若不是兩人警覺,車中又有一個紅梅,那箭不定就射在葉寒瑜的身上!
這時,車外賀初已經駕馬跑回車邊,春蘭幾個也紛紛從後面的車中跑了過來,反倒是小春子,急的在車上抓耳饒腮卻是沒有半分辦法。
對方目標太過明確,前後的兩輛坐了奴才的馬車反倒沒怎麼受到攻擊,那箭矢全都是衝着兩位主子所坐的馬車來的。
等春蘭三人就位,紅梅立刻一掀車簾對車位站立的三人道:“護着主子。”
接着,她足尖一點人如大鵬展翅一般,騰空而起,一下子就撲入了左邊的林中。
葉寒瑜的馬車勉強還算堅固,除了順着車簾射進來的箭羽,其它地方竟是射不透,春蘭幾個一聽就知這馬車裏夾了一層鐵皮,這才安了些心,三人從侍衛手裏各借了一把腰刀守在馬車周圍,格擋飛過來的羽箭,加上帶出來的侍衛,倒是把馬車護的風煙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