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忙應了聲是,然後招呼人下去喫東西。
葉寒瑜和顧婉寧已經先一步離開。
“不是說得了些新的作物種子嗎?你讓人整這麼多的箱子做什麼?”
顧婉寧邊走邊道:“爺忘了去年我在宮裏養的那些青菜了嗎?做箱子自然是爲了種那些新作物的。
雖然還不知道能不能種得出來,但是那些土豆都已經長出了芽子若不盡早種上,也是浪費了。”
“帶爺去看看你說的土豆。”
顧婉寧也正有此意,兩人延着石子小路徑直去了倉庫,倉庫的門此時鎖着,但顧婉寧有鑰匙,她親自將房門打開了,“那黃色的就是土豆,另一邊的是紅薯,現在它們只是暫時放在這裏,明日就得讓人在莊子上建個地窖將它們儲存起來。”
“這些東西,能高產?”
“師傅說能,那就一定能!”
葉寒瑜在紅薯堆裏拿出一個圓滾滾的紅薯,“這東西,真能喫?”
顧婉寧回想起師傅當時說些紅薯時的表情,“肯定是能喫的,師傅說這兩種作物只要保存的好,能放一整年,還有,土豆能做菜能當主食,紅薯也是一樣,而且烤着喫最爲香甜。
要不,咱們晚上試試?”
葉寒瑜:“……試試就試試。”
顧婉寧便親自上手挑了幾個一顆芽子沒長的紅薯,至於土豆她就沒動了,師傅說過土豆發芽就有毒了,她還是等新的土豆長出來再嘗好了。
將倉庫的門重新關好,兩夫妻又去了廚房,下人們都自動離的遠了些,顧婉寧一個人拿七八顆紅薯不好拿,葉寒瑜早就將她手中的紅薯接了過去。
“要怎麼烤?和烤羊肉串那樣嗎?莊子上有燒烤的架子?”
顧婉寧被他這話問的噗哧一下笑出了聲,“哈哈哈,沒那麼麻煩的好吧,只要把這些埋在灰裏,隔一段時間扒拉出來就行了。”
葉寒瑜有點囧,但嘴上還是傲嬌的道:“你又沒喫過,怎麼知道爺說的不對?”
顧婉寧強壓下笑意,然後揶揄的道:“對對對,爺說的對,不過咱們這幾個紅薯要是真放到架上,估計得等到明天才能喫上了,烤紅薯我確實沒烤過,但是我烤過叫花雞啊,叫花雞就是直接埋到火堆裏。
對了,爺想不想嚐嚐叫花雞的味道?
想的話,明兒妾讓人殺一隻提前醃了,中午的時候就能吃了。”
莊子上也養了雞的,公母都有,不僅如此還養了豬,但雞舍豬舍蓋在了最後面,而且養的也不多,都是留着過年的時候用的。
“那就嚐嚐,爺還真沒喫過叫花雞呢!”
說着話,兩人已經到了廚房,廚房裏的人一看兩位主子來了,蹲下就要行禮,被顧婉寧趕緊制止了,“晚飯準備的怎麼樣了?”
“回東家的話,已經全都做了,馬上就能開飯。”
“那正好,我要用下竈。”
一名三十多歲的廚娘笑盈盈的上了前,“東家想做什麼吃盡管吩咐就是,免得髒了王妃的衣裳。”
笑臉廚娘一指旁邊:“就蒸飯的竈今日用的火最多,一直就沒停過。”
顧婉寧拿過葉寒瑜手中的紅薯就走了過去,她挑了三個大的放在還有火星的竈灰中,然後又用灰把紅薯整個全埋上。
盛下的幾個略小些的放到旁邊的竈裏,同樣將灰扒開,然後把紅薯整個埋上。
“行了,王爺咱們先去用飯吧,等咱們喫完,這些差不多也就熟了。”
葉寒瑜皺眉:“你確定這樣就行了?”
“不然呢?哎呀走啦,就算不行,反正咱們有那麼多的紅薯,再換個法子烤它不就行了嗎?趕緊的洗手洗手,你剛纔摸紅薯了,手肯定髒了!”
“你也摸了!”
“對,所以,一起洗。”反正廚房裏就有水盆,兩人自己打水洗了手,然後出了廚房。
兩人走後,兩名廚娘和一直沒敢出聲兩個小丫頭小聲的議論起來:“王妃和王爺真恩愛,看着就讓人羨慕。”
“王妃長得是真美,別說是咱們王爺了,就是我都看心動了呢!”
“你可真敢說,小心被人聽了去……”
“得,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兩位廚娘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這莊子當初可是皇上的,配置的人手並沒有撤走,做出來的菜色香味俱全,兩夫妻喫的都很滿意,但誰也沒往飽了喫就是的了,因爲他們還惦記着竈裏的那幾顆紅薯呢,喫得太飽,新鮮的紅薯就沒處放了。
顧婉寧約摸着有兩刻鐘了,便又拉着葉寒瑜去了廚房。
兩人剛一邁進去,一股從未聞過的香味便飄了出來,“看樣子是都熟了,趕緊扒出來看看吧。”
見女人拿着燒火棍就要去竈口扒拉,葉寒瑜忙一把將人拉住了,順便拿走了女人手中的燒火棍,“給爺,爺來,這種小事哪就用得着你了?你也不怕燙着。”
顧婉寧只得站在一邊,看着這個金尊玉貴的男人蹲下身去扒竈灰。
先是將幾個小的扒了出來,然後就是幾個大的,看着七八個黑不溜秋的東西,葉寒瑜真懷疑這東西能不能喫?
“這麼髒,是不是得洗洗?”
顧婉寧硬着頭皮道:“那肯定的呀,要不然這麼還不得喫一臉的灰啊。”
她只是聽師傅說過把紅薯放在竈下藉着灰的餘溫烤着喫最香,還真不知道要不要洗,畢竟以前她也沒喫過這東西不是!
然而想在自己的小女人面前表現一番的葉寒瑜拿着個紅薯用水沖洗的時候,一不小心,紅薯被洗爛了……
葉寒瑜整個臉都是僵的!
顧婉寧憋着笑道:“要不,我們就直接,扒了皮嘗吧?”
葉寒瑜面無表情的洗了手,然後拿起一個個小的黑疙瘩,扒了皮,紅紅的紅薯瓤就露了出來,聞起來真的有股獨特的香味兒,香味兒中還摻着甜,極甜!
他忍不住就放進口中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