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賤人故意誘惑我,完事後說要洗澡,結果她趁我不備給我脖子來了一下子,她就偷了咱家的銀子逃了。
幸好有兩個過路的把我搖醒,我才能把她追回來。”
邱老大抿了抿脣,好半晌後才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邱老二道:“大哥,既然她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她不是想逃嗎?老子就讓她連地窖都出不來。”
說到這兒,他陰狠的道:“這賤人就是被收拾的少了,把她弄的沒力氣了,就是讓她跑她也跑不動了。
大哥,你不會反對吧?”
邱老大面色不太好看,但下一秒,他便發現老二的表情不對,“你怎麼回事?不是剛……”
話還沒說完,邱老大也覺得自己不正常起來,渾身發熱,呼吸急促,很快他便不能思考……
邱家小院外,符四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這幾日的觀察他發現邱家這個老大是個心思深的,今日七皇子妃被這兩兄弟睡過後,邱老大絕對會防七皇子妃如防賊一般,輕易不會給她離開的機會。
這樣他就能省心一段日子了。
……
均州知州府。
知州大人正陪着自己第二十任小妾在房中玩樂,突然聽到下人來稟告,欽差大人已經到了府衙大堂,讓大人趕緊前去接待。
邢必升都傻了!
這好好的日子怎麼還來了個欽差呢?
不是說皇上出事了嗎?這些人不趕緊去找皇上,跑到他的均州城來幹什麼?
莫不是皇上已經找到了?
“皇上派的是哪位欽差大人?”
“當朝一品督察御史魯大人。”
邢必升腦門頓時泌出了一層細汗,一品督察御史?他不是就在此次皇上南巡的隊伍中嗎?
“他帶了多少人來的?”
那小廝急道:“哎呀我的大人,您還是趕緊去看看吧,魯大人可是帶了一大堆的侍衛來的,一看就來者不善,您可千萬別惹惱了人家,那可是欽差啊。”
邢必升這下不只出汗,連腿都軟了。
但,還是換好衣服,去了前院的大堂。
此時,魯大人正高坐在府衙的大堂之上,見邢必升進來厲眸一掃,邢必升嚇得腿一軟便跪倒在地:“下官均州知州邢必升拜……”
“來呀,給本官將邢必升拿下,直接押入大牢。”
邢必升:……
府衙中的衙差一個個嚇的噤若寒蟬,連個屁都不敢放,邢必升失神了一瞬後強自掙扎道,:“欽差大人,下官冤枉啊,不知下官所犯何罪連審都不審就直接押入大牢?”
師爺也附和道:“大人一向愛民如子……”
魯大人道:“你是誰?”
“小的是邢大人的師爺。”
魯大人清冷道:“把這位師爺也抓起來。和邢必升分開關押,不許他們交流,先帶下去吧。”
師爺嚇得直接癱在了地上。
魯大人比皇上預計的時間晚來了兩天,之所以會晚,是因爲他悄悄的蒐集邢大人犯罪的證據,將人下了大牢後,魯大人迅速讓人在府衙門口張帖了一張告示大意就是:欽差來均州城查邢必升了,老百姓有冤的有仇的,趕緊來告,欽差大人都會爲你們做主!
然而那些親眼看着邢必升和師爺下了大獄的衙差也是長了嘴的,不等到晚上,這件事就傳了出去,也知道了這位欽差是皇上眼前的紅人,當朝一品大員,督察御史魯大人。
魯大人原本在朝中的風評就不錯,有聽過魯大人大名的就和百姓講了,魯大人可信,有冤的就趕緊去找人寫狀紙,把邢必升的罪行昭示於人前,讓他以後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於是第二天衙門口就站滿了告狀的老百姓,魯大人讓人把百姓的狀紙全部收了上來,然後擇日開堂審理。
與此同時,他去了關押邢必升師爺的房間。
這世上若說最瞭解邢必升的,絕對是他的的師爺莫屬了。
這個人從邢必升爲官開始,如今已經在他身邊十六載,幾乎是邢必升做過的所有惡事都有他的參與。
所以,只要撬開這位師爺的嘴,邢必升的罪名就能定下一半了。
此時知州府後院中,邢必升的家人已經全被關押起來,後院只關着邢必升和他的師爺兩個人。
魯大人將收上來的厚厚一沓狀紙放在師爺面前,“這是本官今日剛剛收上來的,狀告邢必升的一部分狀紙,想來接下來的幾天,還會有人來遞狀子,何師爺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師爺被關了一晚上,嘴上都起了火氣泡,但面對魯大人的時候還是強撐着道:“欽差大人,小的就是一個師爺,什麼也不知道啊。”
“但願你一直什麼也不知道,邢必升已經說了,這些事都是你這個師爺揹着他做的,他頂多就是個用人不當,識人不明之罪,而你……”
魯大人晃了晃手中的狀紙:“有了這些狀紙,足夠你死上個百八十回的了。”
師爺:……
他不覺得魯大人所言爲虛,因爲他太瞭解他們這位知州大人了,大本事沒有,甩鍋的本事一流,而且確實有很多事都是他代替邢必升出面做的,邢必升貪來的銀子也分了他不少。
可,他說實話又怎麼樣,不還是死路一條?
與其如此還不如什麼也不說,萬一邢必升逃過這一劫,說不定他也能留下一命。
“你可曾想過你的家人?若這些狀紙上的罪名,最後都被推到你身上,弄不好你就是個滿門抄斬的命,但若你主動揭露邢必升的罪行,本官可以保證,你的罪不會牽連你的家人,只要你交出這些年貪的那些銀兩就行了。”
有些事很好選擇的,全家都死和只死他一個,他自然選擇了只死他一個。
第二日魯大人開始當堂審案,第一件案子就是宛平縣令被誣陷草菅人命的案子。
同時,宛平縣令嫡女被污辱後被逼自殺的案子也一同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