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中的木材燃燒濺起一連串火星,火光隨風搖曳,倒影在海神湖湖面。
寧天動情地坐在徐紫煌的大腿上,在火光的照耀下俏臉通紅,呼吸有些急促。但就在她剛扭動腰肢準備坐正身體的時候,一股異樣的感覺襲來,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面頰發燙,眼眸中滿是羞澀。
“天煌……,去九寶閣吧。”
深深地吸了口氣,寧天下定決心地低聲囁嚅了一句。聲音中的羞意不減,但卻異常堅定。
沒有什麼好猶豫的,這便是她的選擇。而且其實她也有源自於內心和身體最原始的渴望。
徐紫煌輕撫寧天髮絲的動作還是那麼的平穩,他當然聽出了寧天言語中的暗示。
如果是以往他或許不會有絲毫猶豫,因爲此番過後,寧天必定會對他更加的死心塌地。但有了葉骨衣的出現,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至少他希望是和葉骨衣第一次邁出那一步。
這算是他在不影響大局情況下的堅持吧。
隨着成功凝聚魂核和吸收十萬年純精神系邪眼暴君的魂環魂骨,實力的提升令他的心態逐漸發生了變化。
當他突破七十級,融合天夢冰蠶的百萬年魂環後,他甚至將有着正面對抗、擊潰一般封號鬥羅的能力。而現在距離這些已經不再遙遠了。
“去九寶閣幹嘛啊?”徐紫煌明知故問地含笑說道。
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寧天很是罕見地瞪了徐紫煌一眼,隨即又有些羞惱地在徐紫煌的肩膀上輕錘了一下。
以往的寧天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壓抑自己的本性,哪怕是和徐紫煌確定關係之後。不只是因爲從小作爲九寶琉璃宗宗主唯一繼承人培養,所受到的高壓教育,最主要的是太在意徐紫煌了。
因爲在意,纔不想失去。以至於她以往在和徐紫煌相處的時候,對徐紫煌幾乎是百依百順,甚至有點討好的意味。
唐雅雖然平時看上去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但對於某些事情卻是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度。
在這兩年時間裏,唐雅給了寧天不少建議。
寧天也將這些都聽進去了,漸漸醒悟。
可以說,現在的寧天才是最真實的她,不會給人一種空洞的感覺。會喫醋,會害羞,也會惱怒,更會不加掩飾地將這些在心儀的人面前表現出來。
畢竟一名十六歲的少女再怎麼理智又能理智到哪裏去呢?
徐紫煌失笑着親吻了一下寧天的額頭,然後在其耳邊呢喃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寧天輕皺的秀眉緩緩舒展開來,嬌顏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笑吟吟地嬌羞道:“這是你自己說的哦,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徐紫煌突然故作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我後悔了怎麼辦?”
“不可以!不可以後悔……”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夜漸漸深了。二人依偎於此,坐看滿天星辰轉換爲朝陽初升。
所有事宜準備完畢,徐紫煌原本就和玄老說好了,今日清晨便提前離開史來克學院外出歷練。所以他才帶着寧天在海神島北邊,二人單獨度過了一整夜。
徐紫煌將篝火撲滅,和寧天乘坐魔鯨號來到了海神島西邊的一排木質閣樓區。這是正是史來克學院內院女學員們居住的地方。
“嗯。”徐紫煌點了點,調笑道。
“希望等我下次回來的時候,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聽到徐紫煌的這句話,寧天的俏臉頓時變得通紅。而徐紫煌也在同一時間將魔鏡號收入儲物魂導器中,腳踩暗紅色的水晶鏡面向着海神閣的方向飄逸而去。
在他的刻意打趣之下,離別時低落的情緒被衝澹了許多。
寧天目送着徐紫煌的背影,眼中的羞澀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繾綣情意和笑意。
他們的生日只相差一天。等到下次生日的時候,那纔是對彼此而言最好的生日禮物,留下最爲深刻的記憶。
徐紫煌不知道的是,很早之前寧天就爲這些而預謀了。
當然要是昨晚他們一起去九寶閣,寧天也不會感到太過遺憾就是了。
海神閣周圍雲霧繚繞。
徐紫煌穿過雲霧,穩穩地落在了海神閣前的空地上,早已等候於此的兩道身影隨之顯露出來。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着整潔白色長袍的老者,可不就是玄老麼?
此時玄老雙手背在身後,笑眯眯地看着徐紫煌。
在玄老身後還一名溫婉恬靜的年輕女子,一頭黑色的長髮如瀑布一般垂落到她的腰際。正是內院大師姐張樂萱。
徐紫煌恭敬地和玄老和張樂萱打了個招呼。
“玄老,大師姐。”
二人皆是微笑着向他頷首示意。
“都準備好了?”玄老上前走到了徐紫煌的身前,張樂萱則是跟在玄老的身後。
“嗯。”徐紫煌正色地應了一聲。
玄老輕聲嘆道:“天煌,你現在的情況確實需要外出歷練一段時間來熟悉掌控自己新獲得的能力,我也不攔着你。但你要記住千萬不要太過深入海域了。生活在深海海域的海魂獸無論品質和數量都要遠遠凌駕於陸地上的魂獸,不乏能夠給你帶來威脅的存在。”
“天煌,玄老說的不錯,一切以自身安全爲重。”張樂萱目光溫柔地附和了一句。
徐紫煌澹然道:“玄老,大師姐,你們放心吧。就算是遇到十萬年修爲的海魂獸,我也有着全身而退的把握。自從成功凝聚了精神屬性魂核之後,我應該能夠完美地掌控本體武魂黃金級二次覺醒的能力了。”
玄老陡然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天煌,你確定?!”
玄老自身的饕餮神牛武魂雖然和本體武魂扯不上關係,但他卻和毒不死打過很多次交道。別的不說,毒不死當年初入封號鬥羅境界可都沒能初步掌控本體武魂黃金級二次覺醒的能力。
“玄老,我的感覺不會有錯的。”得到了玉天煌肯定的答桉,玄老伸出右手激動地拍在了徐紫煌的肩膀上。
“好!好啊!哈哈,要是本體宗那個毒老怪知道了怕是要氣的噴出一口老血。”
性格使然,玄老他老人家還一直記着當年被毒不死壓制的那份憋屈,現在總算是出了口氣,心情舒暢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