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不再癡傻

    葉瑞冬一身錦緞長袍,頭髮梳得是油光鋥亮,如今不再裝傻了,腰板挺直了起來,站起身一拱手,十分大氣而恢宏道:“葉瑞冬感謝衆位相親不嫌棄我孃的過往來喫酒給我家祝賀,瑞冬以前在村裏也多受鄉親們寬待,少有被同輩欺負,也是託各位各家教子有方。

    我娘以前太過艱辛,瑞冬看得見村裏的大娘、嬸子們的寬待與照扶,只是我心中全明白卻似是被一團黑瘴壓着,讓我頭腦緩慢,不能心隨意動,也表達不出來,纔會被冠上癡傻的名號。

    如今菩薩顯靈,佛珠幫我消除那股黑色瘴氣讓我得以從束縛中解脫,讓我能夠真真正正做回我自己,做個正常的男子。

    瑞冬心中全明白,以前的事也全看在眼力裏、記在心中。

    誰對我們母子有恩,誰對我們落井下石,瑞冬今後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在此也感謝那些曾經幫助過我們的嬸子大娘,謝謝啦!”說完深鞠一禮。

    葉晚霜高興的捂着嘴大哭,蘇氏也是摸了眼淚,兩人抱在一起別提多麼的高興、激動。

    “哥哥,哥哥你好了,你好了,噢噢噢,太好了,我哥哥好了,我哥哥再不是傻子,我哥哥是最好的哥哥……”葉飛雪從房間內飛跑出來,抱住葉瑞冬又跳又叫。

    葉家人全部陸陸續續的從各個房間出來,全部擁在他身邊噓寒問暖。

    葉落霞與站在門口的南蒼陌對視一眼,會心一笑,一切全在不言中。

    “哎呀這大好事,我點趕緊去做飯,一會咱們加菜!”大舅母激動得抹了一把淚,然後就趕緊進了廚房。

    “嫂子我幫你。”文竹端着一簸箕的棗子,緊跟了進去。

    葉小雨也過來憐愛的摸摸葉瑞冬的頭,哭道:“可是醒了說了人話,以後好好孝敬你娘,看看你娘爲了你吃了多少苦啊!”

    “嗯,是小姨,小姨罵的對......”

    葉家上下一片歡騰,惹得不少鄰居也是唏噓不已。

    “哎呀,這小子真是好了,整個人看着都不一樣,變了一個人......”

    “呦,這身氣度。說話頭頭是道的不輸讀書人呢,這葉家果然出能人啊......”

    “葉家人相親相愛,咱農家少有這般心擰成一股繩過日子的。

    兄弟沒有矛盾,婆媳處的跟親孃倆似得,要我說這就有福根與福報!”

    “可不是呢,葉家人不錯,都是好人。這也難怪這孩子在白家癡傻多年,感情是有髒東西給蒙了心智。

    這白家上上下下人品惡略,也怪不得招髒東西了,沒準就是他們壞事做多了全都報應到孩子身上了。

    不然這孩子一出了白家,咋就好了?!我看不僅僅好了,這聰明伶俐勁看着都讓人喜歡......”

    “還真是,你看這孩子出了白家,人就好了,還在她娘重新嫁人後,看來是母子倆都重獲新生了......”

    “估摸着是與白家犯克,我聽說真有那父子相剋不得善終的,白定豐人品惡略,這進了一次大牢也算是老天給他的懲戒,也難怪兒子一個個的都不好,一定就他命裏無子,與自己兒子範克!”

    “可不是咋地,不然兩個兒子,能都是這樣?要我說,就是白定豐自己的問題,然後害了人家孩子,他還好意思娶妻納妾的,真是老天爺都看不上他......”

    隨後葉瑞冬被佛祖顯靈治好癡傻的消息就傳遍了全村,同時葉瑞冬與白定豐相剋一說也不脛而走,成了村裏乃至百花鎮上又一熱門話題。

    白定豐剛從大獄裏放出來,葉瑞冬就奇蹟般的自己清醒了,人也好了,不得不讓人說道。

    在古代農家媳婦帶着兒子改嫁又改姓那也不是多光彩的事,也是要被罵的,而葉落霞不允許再有人欺負葉晚霜娘幾個,所以就禍水東引將這一切全都引到白家身上。

    這樣白家不仁,脫離白家那纔有好日子過,也讓人說不出葉晚霜不會做人,做了斷人家祖孫的香火繼承的事。

    “真的?這怎麼可能?!”小孟氏驚道。

    白彩雲急急道:“真的,說話有理有條的,那面貌都變了不少,說話辦事比白宇這個念私塾的可是有氣度多了,葉家爲此還放了一掛鞭呢。”

    “彩雲,你大哥真的好了?”白定豐聽到後,趕緊過來問道。

    “哼,人家現在姓葉!”

    “那也是我的種,你個混蛋娘們,看你把爹又給氣得都中風了,就那麼幾個雞蛋,你和老兩口爭什麼爭?爹孃不是大房贍養?!

    爹好不容活着回來,喫幾個雞蛋怎麼了,你居然爲了喫個雞蛋,又將爹給氣成那樣!

    郎中說,日後必須用好藥吊着,否則命都保不住!家裏這樣哪有餘錢看病,你就是想害死我爹,害的白家不得安寧是吧?”

    白定豐簡直要氣死了,這個小孟氏將自己爹快氣死了,要不是現在家裏離不開她,他一定休了她。

    “爹,村裏人說他之所以變成傻子是爹你克的,還有葉晚霜也本不該是你的媳婦,如今人再嫁後反而越過越好,真正的脫離了苦海。

    落霞幾個又改名改姓所以也改了命,那傻子也就好了。你知道不,他叫葉瑞冬,瑞雪兆豐年,祥瑞的意思。”白彩雲撇撇嘴道。

    “胡說八道,誰克他了!”白定豐一聽就急了。

    這古代最忌諱就是八字不合、相互犯克的,那簡直就是最晦氣的,最讓人避而不極的。

    “兔崽子一張巧嘴隨了誰,說話一套套的,不知道還以爲是個讀過書的,咋一下子人好了,就變個人。”老孟氏氣囔囔一邊進了院,一邊罵咧咧道。

    白定豐心裏疑惑,就趕緊出了院子,整好趕上葉瑞冬往水渠去。

    “冬生、冬生?”白定豐喊了他兩聲,葉瑞冬看都沒看他一眼。

    “冬生,我可是你親爹,你真不認我?”白定豐氣急,紅着眼睛吼道。

    院子裏小孟氏也是往門口看,咬着牙眼內不甘,她就是看不上妾室的孩子咋地,看着她們她就堵得慌。

    葉瑞冬轉頭看白定豐,一雙睿智又泛着寒涼之氣的眼眸,緊盯着白定豐,給他看的直發毛。

    “你,你怎麼這麼看着我?”

    “霞兒有一句話沒有說錯,子不孝父之過,因爲父不慈則子不孝!

    我八歲你就讓我去種地,有了白山後更是當我是家裏的勞力,現在你看我們過得越來越好就想認子攀親,真是好盤算。

    你聽好了,我姓葉,叫葉瑞冬。我不是你兒子,更不會認你這個爹。我有爹疼,我爹比你好一萬倍!”

    “你?你!”

    白定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是他第二次聽到‘父不慈、子不孝’了,他不是沒想過,是他虧欠這幾個孩子的。

    “兒子,回家喫飯。”

    蘇越從葉家後院中氣十足的喊道,完後還警告性的看了白定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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