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人看着就是非常有性格不好相予,他們還是別跟過去的人惹人嫌了。

    “是”說話人點頭,明白吳爺的意思。

    他們車隊裏是有自己的護衛也請了幾個江湖人跑鏢,但若按照方兄弟說的那些強人真是那般殘忍厲害,他們車隊裏的這些護衛根本就不夠看的。

    可這條路又是唯一去邊城的道,哪怕是想繞路都無路可繞,除非願意從山上走,但他們滿車的貨顯然是不可能,而且手這批貨很重要,無論發生什麼意外都不是東家能夠承受的。

    而這夥人或許就是他們目前的希望了,畢竟除了那位懂醫術的,其他人看起來都不是泛泛之輩,瞧着就很厲害的樣子。

    自家東家發話了,在小管事的吆喝中車隊裏的人也沿着山壁動起來整裝休息。

    另一邊,在馬車裏憋好久的安安康康也終於得了首肯可以出來放風了。

    同以往一樣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拽着夏木叔叔去了隱蔽之處。

    秦律一行自覺做着晚食前的準備,然後等着他們的大廚大展身手,趕路的這些日子可以說晚食是他們一日中最期待的一件事。

    安安康康回來的時候火堆火爐都已經燃好,本來想跑到爹爹面前表現的康康看到正在擇菜的邊瓊叔叔立刻小腳一扭去了舅舅那邊,還是幫舅舅燒火吧,這個他在行,擇菜洗菜什麼的雖然也會有成就感,但他再大一點再幹顯然會更好。

    看着掉頭老實跑去燒火的康康安安忍不住的想笑,被娘套路一次這記性長得可不少,不過也好省的好動的他閒不住。

    而作爲娘最貼心的兒子安安自然是去幫孃的忙了,現在的他比幾年前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雖然掌勺燒飯不行,但是切菜幫娘打下手完全沒有問題。

    他的一手刀功在這幾年裏可沒少下功夫,雖然比不上專門的廚子,但已經能拿的很穩了。

    “爹,做什麼?”安安一臉笑的蹭到了娘身旁,目光看向裝食材的木盆,當看到木盆裏的幾隻雞時明顯亮很多。

    “做雞嗎?”

    “嗯,你想喫什麼口味兒的。”古蘭笑看着大兒子,還沒忘撇了一眼躲在舅舅身旁的裝傻的小兒子,“康康你呢?”

    “爹,我都行”安安也看向康康。

    對着爹爹和哥哥的目光,康康咧開了小嘴:“爹爹,康康要喫雞雞燒蘑孤可以嗎?”

    “當然,那就兩隻燒蘑孤,一隻燉湯。”

    再配上一份青菜和沿途買的饅頭餅子他們這些人也差不多夠吃了。

    “謝謝爹爹,康康燒火火。”康康還沒忘了在爹爹面前表現。

    “爹爹,我剁雞。”

    兩兄弟給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讓作爲有兩個懂事兒子爹的古蘭那個熨貼舒心。

    “砰砰砰”三隻雞他的手下變成了一塊塊,沒有一塊有過回刀,剁的又快又準大小均等,三隻雞也就是片刻便完成分離。

    這力氣這控制能力初始秦律幾人被驚了一下,這會已經習慣了。

    可想到小小年紀的他已經練了幾年功夫也沒那麼奇怪,再者有這麼厲害的爹兒子怎麼可能不優秀呢,小傢伙一看就是人中龍鳳,以後錯不了。

    接着他們又吃了一頓美味的晚食,就連小心蹭過來的方敬也分得了一碗有着雞肉的雞湯和一塊麪餅。

    而這人也是個有眼力和知趣的,旋即掏出了一張銀票,作爲喫食和送他出山的報酬。

    要是秦律他們,骨子裏有着對百姓的責任,銀子定是不會收的,但這是古蘭,她做飯也是很辛苦的,人家既然懂事幹嘛不要,毫不客氣的接過了銀票。

    秦律看着張了張嘴,然後搖頭笑起來。

    這位古兄弟明明不缺銀子,光是他酒坊每日都是日進斗金,卻還是對銀子十分熱衷。

    但你若說小氣吧,馬車裏的東西都是他準備的,喫的喝的用的全部都不吝嗇,他們隨便,還有那一整車的酒都是送他們的。

    對她認定的自己人十分大方,至於不相干的澹漠不說一分一毫都算的清楚。

    其實這種性格真的好,活的明白。

    對面的車隊的人喫着乾巴的餅子,聞着順風飄散過來的撲鼻香氣,除了乾嚥口水只能羨慕的看着。

    這邊喫過東西消了會食,秦律坐在了古蘭身旁。

    安安康康則跟着夏木彭石在周邊放風呢,在車上待了那麼長時間,飯後也是他們消遣和舒展的時候。

    邊瓊等人一如既往的依然沒有放鬆,負責警戒。

    “有話要和我說。”看着坐在身旁的秦律古蘭把話遞了出去。

    秦律點頭,隨後面色凝重,看了眼圍做在火堆一旁靠在山體上假寐的方敬。

    “對於他說的古兄弟有什麼想法沒有。”

    “秦兄別賣關子,有什麼直說就是。”古蘭笑了。

    “我確實想和古兄弟商量一下,根據這位方兄弟所說襲擊他們的人我大概有了懷疑方向。”

    “……是羽國殘兵。”

    “你……猜到了。”

    古蘭掃了眼秦律,開口:“秦兄去年到李家村時應該對我有所瞭解吧,應該聽說過我有靠山的事。”

    秦律尷尬的笑了笑,不過沒有否認。

    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否認的,換成任何一個人,有了懷疑的目標,自然是要做一番瞭解和調查的。

    “其實傳言沒錯,確實有靠山,靠山你也聽說過,是去年消滅了遊竄至靈江蠻軍的向世子,而我也算是其中一員。”

    古蘭這樣一說秦律明白了,怪不得能一下子和他猜到一塊。

    雲州的世子以前確實聽說過,不過更多的都是關於他逆天的長相,傳的神乎其神。

    總之,就是俊美的天上有地上無的。

    但去年的靈江之危卻讓這位向世子名聲大噪,以少勝多全殲了來襲的蠻軍,他們幷州也傳遍了。

    也正因爲有這位向世子,去年冬日的那場戰役才能這麼快速的結束,內患消除,他們才能專心的對戰邊城外的蠻敵。

    對於這位向世子講真秦律是佩服的,長年與蠻軍對戰的他們最是清楚這些人的戰力,但是真的沒想到古蘭的靠山會是他。

    話說這樣的人,古蘭又怎麼會認識的?

    按說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應該沒有交集纔對,秦律眼中不禁帶着疑惑。

    “說來話長,總之因因緣巧合我救過向世子的命。”似是看出秦律的疑惑古蘭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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