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巧閣雖然是商會，但馮家在其面前根本什麼都不算，若是讓她父親知道她得罪了天巧閣的人，肯定不會饒過她！
這麼想着，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恐懼，身體也微微顫抖。
“等，等下。”她咬着下脣，有些艱難地開口。
聽到她的聲音，凌霜染和陸景宸他們的目光都放到了馮菲菲的身上。
“這位小姐，剛剛是我冒犯了，這支步搖我不要了，你能不能，”她頓了一下，感覺十分難堪，避開了上官汐的目光，“能不能收回剛纔那條命令？”
馮菲菲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對別人服軟，尤其是陸景宸和上官汐兩個人都在，她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狼狽地低着頭。
凌霜染面上的笑容不變，眼神依舊十分冰冷，並未因爲馮菲菲的服軟而發生變化，甚至還閃過一絲嘲弄。
“抱歉，馮小姐，命令已下，改不了。”她嘴上說着抱歉的話，面上卻沒有絲毫表示。
“你！”馮菲菲猛地擡起頭，不敢置信地看向凌霜染。
她沒有想到，凌霜染竟然這麼不近人情，她都已經服軟了，甚至在自己討厭的人面前放下了尊嚴，她竟然告訴她不能收回命令？
“你不要欺人太甚！”她眼睛發紅地看向凌霜染，咬牙切齒地低吼道。
“馮菲菲，明明是你想要強搶我的步搖在先，又威脅這位小姐，這位小姐才下了命令，你以爲你說句軟話，這位小姐就該收回命令？你也太想當然了吧？我才發現，你竟然這麼天真的嗎？”上官汐看着馮菲菲，毫不留情地懟道。
“上官汐，你閉嘴！”馮菲菲被上官汐諷刺，心情更是難受，她面容扭曲地看着上官汐，惱羞成怒地喝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她似乎是被刺激到了，忽然衝到上官汐面前，揚起手，想要扇上官汐。
上官汐在注意到馮菲菲的動作後，臉色一冷，也伸出手，捏住了馮菲菲的胳膊，馮菲菲想要用力，卻發現上官汐抓着她的手十分用力，她想要扇上官汐的動作沒法完成，手也抽不出來，立刻舉起另外一隻手。
她的速度快，上官汐的速度比她更快，之間她猛地伸出手，狠狠地扇在馮菲菲的臉上。
“啪！”
一聲清亮的巴掌聲響起，馮菲菲的臉被上官汐打得偏到一邊，她捂着臉，仰起頭，不敢置信地看着上官汐。
“你敢打我？”她語氣微揚，眼睛都紅了，顯然是生氣得不行。
“這有什麼不敢的？我不光敢打你一巴掌，還敢再打一巴掌，你要不要試一試？”上官汐對上馮菲菲想要殺人的目光，渾不在意地說道，眼神十分冰冷。
馮菲菲頓時被刺激到，她伸到一半的手再次揚起。
“啪！”
上官汐又是一巴掌甩到馮菲菲的另一邊臉上，現在她的兩邊臉上都帶着巴掌印，看起來十分對稱。
兩人間的距離比較近，若是馮菲菲這一劍刺中，上官汐絕對會受傷。
得益於之前在青雲山的那一個月的訓練，上官汐的反應速度很快，錯過馮菲菲手中的劍，來到了馮菲菲的身後，她扯下腰間的鞭子，猛地抽向馮菲菲。
馮菲菲聽到身後的破空聲，下意識想要閃開，可她的反應根本不及上官汐，雖然盡力避開了，卻還是被鞭子帶來的風抽中，右邊的肩膀上出現了一道細長的傷口，身上粉白色的衣服也出現了裂痕，那裏已經被鮮紅的血液染紅。
她捂着傷口，轉身，再次刺向上官汐。
上官汐的修爲比馮菲菲高出快一個大境界，馮菲菲根本不是她的動手，馮菲菲的動作在她的眼中像是開了慢動作一樣，她輕而易舉就能找到馮菲菲招式間的破綻，上官汐抓住機會，甩出鞭子。
“哐當！”
馮菲菲手裏的劍被上官汐的鞭子抽到了地上，緊接着，她的身體直接被上官汐用鞭子給捆住，動彈不得。
“上官汐，你放開我！放開我！”馮菲菲扭動着身體，想要從鞭子裏掙扎出來，卻發現越掙扎鞭子就纏得越緊，勒得她渾身疼。
“你還是老實待着吧，這裏可是天巧閣，不是打架的地方。”上官汐白了一眼像是瘋子的馮菲菲，轉頭看向凌霜染，“這位小姐，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上官汐也沒有想到馮菲菲會突然動手，她沒辦法，只能和對方打起來，但這裏畢竟是天巧閣，他們在這裏打架太不好了！
“沒關係。”凌霜染搖了搖頭，面上的笑容發生了變化，眼神也變得真誠了很多，剛剛上官汐的行爲，凌霜染很看好，尤其是上官汐還有一張十分漂亮的臉，而她，也是個看臉的人！
“麻煩把我們要的東西包起來，我們就先離開了。”上官汐用力捏着鞭子，一邊對侍女說話，一邊用眼神示意陸景宸去付錢。
陸景宸接收到上官汐的目光，點點頭，取出靈幣遞給侍女，然後把那兩個木盒收好，看向上官汐。
“那我們就告辭了。”上官汐拉着馮菲菲，向凌霜染點了點頭，然後朝着外面走。
“上官小姐，”凌霜染忽然開口，在上官汐轉過來後，她走到上官汐的面前，笑容比之前真誠了很多，“我叫凌霜染，我很欣賞你，那兩樣東西就當做我送你的見面禮，這些靈幣你收好。”
她說着，示意旁邊的侍女將靈幣還給陸景宸。
上官汐沒想到凌霜染會這麼大方，老實說，她對凌霜染的感觀也很好，但那兩樣東西還是比較貴重的，初次見面就收別人這麼貴重的東西，她可沒那麼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