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樓主表情就帶上了點怒意:“那些人都是幹什麼喫的。”
“回師父,我們打聽那個叫做杜辰的小流氓也進入過遺蹟後就第一時間摸了過去。”
“但是當時人已經走了。”
“最後得到的消息就是,今晚他在市集那邊出現過,只是後續的行蹤,就找不到了。”
“就好像是有人……刻意將杜辰的蹤跡抹去了一樣。”
馮浪同樣有些疑惑。
那個杜辰就如同直接人間蒸發了,青山樓那麼多探子找一個在青山城的小混混,竟然找到最後兩手空空。
說出去怕是要被人笑話的。
“呵呵,這次大會期間,不少勢力也暗中前來了。”
“我估計是他們發現了杜辰,然後故意將他藏了起來吧。”
“找不到就算了,不能硬碰硬。”
“但是若是那鑰匙真的在杜辰手中,那麼那些人畢竟是要進去遺蹟的。”
“到時候,你記得找人盯緊點。”
“一個上古遺蹟,可不簡單,說不定裏面出了什麼事情也是正常的。”
這話已經是在說,找到人就搶了鑰匙然後殺人滅口了。
“是,師父!”
馮浪應下,又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
“對了師父,大長老的另外一位弟子說要和我們一起去遺蹟中。”
“於雅兒?”樓主挑眉問着。
“是。”
“哦,倒也是奇了。”
“大長老兩個弟子,一個和九長老走得親近,一個卻和對方勢如水火,倒也有趣。”
“不過於雅兒畢竟也是相思門弟子,帶上她一起去吧,記得務必將人好好帶回來。”
“遺蹟雖然可能存在兇險,可也不能讓我那好友的兩個弟子都折在裏面了。”
樓主在冷笑,原來相思門中弟子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團結啊。
“既然人家姑娘主動找你,那你也主動一點。”
說不定,這個於雅兒就是一個突破口,相思門的親傳弟子,地位可是非同小可的。
“我明白了師父。”
知曉自己師父說得意思的馮浪眼裏露出了一抹得意。
拿下一個女人,他馮浪自認爲還是有手段的。
“行了,去做準備吧,明日入遺蹟,記得萬事小心。”
“是!”
師徒兩人的閒談到此結束。
而另外一頭,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連夜投宿去客棧的簡清,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是遇到了堵門的於雅兒。
自從昨日簡清踹了於雅兒一腳又給了對方一掌後,兩人之間就再也沒有交談過。
“簡清,你真的就不怕我告訴師父嗎?”
於雅兒盯着簡清那張冷漠的臉,語氣有些低沉。
她這幾日都沒睡好,修仙之人的眼下竟然也出現了青黑,可見於雅兒的憂思多麼的重。
“我的意願,師父只會支持我。”
大長老是一個開朗的人,不會過於管束自己的弟子,只要不是離經叛道欺師滅祖,做什麼大長老都是支持的。
這也導致他的那個大師兄,性格很是散漫。
這種寬鬆的環境,也是簡清當初選擇留在相思門的原因之一。
“師弟,你和我一起去遺蹟好不好,我保證,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遺蹟裏面有些東西,我只想讓你得到。”
這話說得簡清不是很明白。
那遺蹟是她於雅兒家的不成,竟然還說有些東西只想讓他簡清得到。
可他簡清不需要這這些蹉來之食,他簡清要的,向來只會憑藉自己的手段去得到。
假於他人之手的東西,他永遠不會信任。
不!
也是有一個例外的。
簡清看了眼桌子上的咕咕,這是第一個,自己願意和她人共享的存在,而往後,必定還有更多的“咕咕”存在。
“不用了,那些好東西,師姐自己享用就是,或者師姐可以拿回去孝順師父。”
“還希望師姐別辜負了師父的一番苦心纔好。”
因此,面對於雅兒那似是而非的提議,簡清直接拒絕,不假思索的模樣讓於雅兒面色白了白。
“簡清,我哪裏不好,竟然讓你如此嫌棄?”
於雅兒終究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我到底是哪點比不上那個林相思,竟然讓你爲了她,如此欺辱於我。”
那痛苦的表情,好似簡清怎將她如何了般。
晶瑩的淚珠從那雙明眸中滴落,於雅兒的身體在輕輕顫抖。
精緻卻稍顯蒼白的小臉上梨花帶雨,那柔弱模樣,很容易讓男人心軟投降。
只可惜,看着這樣的於雅兒,簡清卻只是厭惡的皺眉,甚至拉開了和她的距離。
“你現在這一點,就已經比不上九長老。”
“不想哭就別哭。”
“真醜!”
那嫌棄厭惡已經是溢於言表了。
他討厭這種矯揉做作的女人。
明明就不傷心,卻是偏偏想要利用眼淚來欺騙男人。
當年魔道中,也有那些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跪在自己腳下哭訴着。
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就足以讓簡清覺得作嘔了。
而如今,面對這手段稍顯拙劣的於雅兒,簡清更不可能被對方這一副虛假的外表迷惑。
拂袖從於雅兒身邊走過,簡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在師父的面子上,等他回相思門後,會告訴師父,自己這個師姐心有魔障需要禁閉。
若於雅兒依舊不改,甚至還想來礙他的眼的話,那麼師父的面子,也不會管用了。
冷意自簡清的身上溢散,咕咕精抖了抖自己的翅膀,縮了縮小腦袋。
仙女姐姐不在的時候啊,自己這個臭主人簡直就是一個冰塊,凍人心脾的很。
……
翌日一早,林相思推開門就看到了從自己隔壁走出來的簡清,目光有些發直起來。
她這是眼花了?
“九長老,早!”
簡清卻是自然的打招呼。
他的眼神偷偷打量着林相思身上的衣裙,嘴角勾勒了一抹柔和。
果然,這個顏色很適合她。
天知道他在門口站了多久,纔等到了她開門的聲音。
爲的,只是希望自己成爲對方今日見到的第一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