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聖子,還是有點手段的。”
“嘖嘖,魔主也真是的,竟然讓我來探查一下這個聖子的深淺。”
“不過說起來,那些廢物,難不成還沒找到目標。”
“我酒道人難得想要出手一次,結果卻是有力使不上了。”
酒道人搖晃着腦袋,有些嘆息的走進了通道。
……
底下,被困在石壁面前,面對除了石壁就沒有任何東西的環境,竹輕輕和簡清的目光卻是放在了林相思的身上。
肉眼找不到的密道,林相思正在利用千絲草,一寸寸的刺入周圍牆壁上查看着。
這些牆壁很是堅硬,千絲草無法像在那些柔軟的土壤中一樣穿梭自如。
林相思手指按在牆壁上,靈力不斷輸送進千絲草中,好讓千絲草無往不利。
骨白細草所過之處,石屑脫落,簡清站在林相思身邊,替她擋住了那些四散的石灰。
面對簡清的貼心,這會林相思卻是無從多想。
她低着腦袋,眼簾微微合上,在她的腦海中,千絲草如同縱橫交錯的網,所在地位置,一一浮現。
這裏沒有!
沒有!
這裏也沒有!
林相思有些皺眉,手指扣在牆壁上稍加用力。
見此,簡清拿出了一枚丹藥,遞到了林相思的嘴邊。
他的手指第一次觸碰到了他日思夜想的脣瓣,可是此刻的簡清,沒有任何盪漾的心思。
除了心疼!
簡直垂落的手成拳,他看着有些費力的少女,眼底深處,血色翻涌無法壓抑。
他……還是太慢了。
想要能幫上她,自己還要快一點,再快一點!
說不得,也該拿回自己的那些東西了!
“我沒事。”
林相思倒是寬慰的笑笑,笑容很是燦爛。
她的確沒事,其實也沒有太費靈力,體內,重華的力量在經脈中流淌,滋潤着自己的丹田,讓她的靈力生生不息。
她覺得爲難的只是,這些牆壁太難突破了。
“喫。”只是一個字,道出了簡清此刻的壓抑心情。
林相思擡眼看了眼簡清,卻是剛好看到簡清瞳孔表面,那翻滾的紫意。
這讓林相思一愣。
他好像很生氣!
想着,林相思還是張開了嘴巴,將那顆丹藥吞了下去。
脣瓣觸碰溫熱的指尖,林相思有些不自在的低頭。
伴隨着丹藥中蘊含的靈力在她的身體中化開,千絲草將她的手掌纏繞住,如同戴上了一隻白色的手套。
“找到了!”
林相思卻是眼前一亮。
她匆匆走到一處角落裏面:“這裏的牆壁後面,和周圍的比薄弱很多,深處,是空的。”
“接下來的我來,你休息一下。”
簡清也跟着走過來,輕輕扶着林相思的身體將她送到了一邊,然後拿出了清和。
沒有多話,只是一劍刺出,石塊全部炸裂。
紫色的雷電在清和劍身上跳躍,噼裏啪啦的聲音在洞穴中顯得有些滲人。
竹輕輕跳到林相思的身邊,聲音很小。
“你這個小師侄,還真挺會心疼人的啊。”
這話讓林相思有些侷促的笑了笑,竟然沒有反駁。
紫霄神雷最終凝聚在劍尖,在簡清又是一劍刺出之後,直接將前方的石壁給炸開了。
自此,也露出了裏面的密道。
淡淡的腥臭味表面,這個密道中,蛛羣的確經常在裏面活動。
“走吧。”
簡清說這話,卻沒有回頭,而是走在了前面領路。
看着對方那僵直的背脊,林相思覺得自己可以想象對方此刻是如何冷着一張臉。
“簡清!”
林相思喊了一聲,簡清則是略微放鬆肩膀,然後回頭看着林相思,面容上帶着淺淺的疑惑以及壓抑的火氣。
不是針對她的火氣。
“小心點。”
林相思輕聲說着,然後就看到少年人的臉上,肌肉忽然鬆弛了一下。
他勾起脣瓣,眼角飛揚,露出了一個肆意的笑容。
“放心吧九長老,我不會有事的。”
心中浮現的暖意衝散了鬱悶,她是察覺到自己心情不好了嗎。
想着,簡清放慢了腳步,最終和林相思並肩而行。
被落在後面的竹輕輕,看着前方的兩道背影,翻着白眼。
要不是時機不對,她都想衝上去將簡清給拉開。
這小子,還真會找機會湊上去啊。
通道很是悠長,不過周圍的那些蛛絲就是最好的指路標識。
隨着往前走,牆壁上的蛛絲也就越多。
那些白色的蛛絲堆積在一起,而蛛絲的後方,那些石壁漆黑且坑坑窪窪。
“我怎麼感覺,這密道就是給這些蜘蛛準備的?”
竹輕輕忽然說了一句。
“你們說,那個蛛母,會不會是這個遺蹟主人的靈寵。”
“因爲我們打擾了它那已逝主人的清淨,而對於我們這些擅自闖入的人發起了瘋狂的攻擊。”
竹輕輕從猜測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林相思卻是搖頭。
“蛛母應該和遺蹟主人有關,但是攻擊我們並不是爲了報復。”
對方達到目的之後就立刻消失了。
而那個自己都未曾察覺到蹤跡的蛛母若是真的要攻擊他們幾個的話,林相思不覺得自己能討到什麼便宜。
反倒是很可能真的折損在這裏。
但是對方直接拋棄了他們離開了,這種行爲反倒是令人費解。
對方的別有用心好像只針對杜辰。
“嘖嘖,那個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們?”
事實上,要是杜辰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喊冤。
因爲他也是被連累的。
蛛絲無毒無腐蝕性,但是卻直接麻痹了他整個身體,他連喊一聲都不行,然後直接被蛛絲包住,被帶到了如今他所在的方向。
最開始他也以爲自己是怎麼得罪了這些蜘蛛。
可是讓杜辰沒想到的是,等到了這個地方後,蛛母直接將自己扔在一邊,反倒是將咕咕捧在了一個由蛛絲製造而成的鳥窩中。
那小心翼翼的動作,以及不敢觸碰,只是低頭等候在鳥窩邊上的恭敬表情,讓杜辰這會有些凌亂。
他從一隻蜘蛛的身上看到了對一隻鴿子精的恭敬?
他不是眼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