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門大殿,諸多長老齊聚,皆是面色嚴肅。

    “近些時日,出去歷練的門中弟子,不少遭遇了意外,有人在故意截殺我相思門的弟子。”

    爲首的乾安開口,威嚴的氣勢訴說着他的怒火。

    “是,門中多位弟子都慘遭殺害。”

    “有些死裏逃生回來了,卻也……廢了。”

    一些長老接話,只是語氣都有些艱難。

    “查出到底是什麼人在針對我們沒有?”乾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倒是好膽啊!”

    “不曾。”二長老搖頭:“那些人底細很難摸,我們追着查了幾次,查到一般線索都斷了。”

    “怕是有人專門在暗中佈局。”

    二長老靠着椅子捏着手指說着,語氣雖然平靜,卻也帶着寒氣。

    她那麼多弟子在外面出事,她親自帶人去查,竟然也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很顯然,背地裏的人不僅是專門針對,甚至是對他們的手段都很是清楚。

    “哼!”

    “我看又是上次那些魔修在鬧事。”

    “上次沒有得逞,這次又來了。”

    “那斷天老祖當真以爲他無敵天下不成,膽敢幾番挑釁我等。”

    其餘長老也插話,只是語氣很是不忿。

    “上次的事情是否是那個斷天老祖做的還不可知,畢竟斷天已經消失很久了。”

    “我們門中也多次打探,都一無所獲。”

    “聽說那老祖早已經是渡劫期巔峯,說不得渡劫失敗了吧。”說話的是大長老,他也有些憂愁起來。

    自己的幾個弟子全部在外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不是他還能是誰。”

    “早些年,那斷天殺了多少我們的人。”

    “好不容易消停了,結果呢,這幾年又開始了。”

    “他手底下的那些魔頭全部入世了,若是那些人親自動手,查不到線索也正常。”

    七長老語氣很是不滿:“都是魔頭,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

    “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接回外面的那些弟子吧。”

    “可都聯繫上了。”三長老安撫衆人打着圓場。

    “聯繫上了,但是有小部分一直沒有回覆,怕是……哎。”二長老嘆息搖頭。

    “其餘宗門呢,是否也有弟子被殺或者失蹤。”乾安皺眉問着。m.biqmgè

    “暫時還不曾聽聞。”

    “這麼說來,那些人是專門針對我們相思門的不成?”

    “你們可能找到緣由?”乾安這會也有些把握不定。

    六大仙門,雖然表面平和,但是暗地裏其實爭鬥不休。

    但是那些人還不至於對門中普通弟子出手,而且還鬧出瞭如此大的動靜。

    該是那些魔修出手的。

    可若真的是魔修,乾安心突兀了一下,那些人,忍不住了嗎。

    “近些年來,我們幾乎不曾和那些魔道之人打交道,對方几次來犯,都是他們主動。”

    一羣人在討論着,面色皆是愁苦的很。

    外面一直有人在截殺門中弟子,一開始還沒當回事,可是當弟子被殺或者失蹤的數量愈發多了起來的時候,再行動卻也有些晚了。

    現在能做的就是接回還在外面的那些弟子,已經勒令門中弟子不可隨意出門。

    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

    只要不找出背地裏的人,堂堂相思門,難不成永遠龜縮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裏不成。

    “哼!”乾安忽然冷哼了一聲:“繼續找,加大力量找,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

    “一旦找到,殺無赦。”

    果然,那些魔修不會遵守約定,不過也好,反正他也沒打算遵守。

    “散了吧。”

    乾安有些疲倦的揮手,大殿中一羣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留下的只有乾安和五長老。

    “長老,你說會不會是當年那些人?”乾安問着,目光有些幽深。

    “很難說,畢竟那些人壓根不在乎什麼承諾,當年合作,也是我們先主動許了好處。”

    “不過掌門不用擔心,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祕密將永遠成爲祕密。”

    “眼下的,我們先解決這件事情再說。”五長老看起來依舊穩重的很。

    “說得是。”

    乾安揉了揉眉心:“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事情很多,我總覺得我心裏不安,就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那種風雨欲來的感覺一直沉甸甸的壓在他頭頂上,有點喘不過氣來。

    這是他的直覺在報警,卻是始終看不透到底是來自什麼方向的警告。

    “掌門不用多想,如今門中上下一心,自當會挺過難關的。”

    “告辭。”

    五長老起身弓腰離開了,留下的乾安表情冷淡,好一會的卻是自嘲的笑着。

    “上下一心?呵呵,誰人和我一心。”

    “你們這些年來,可從未承認過我這個掌門的。”

    “林登仙,你死了,也還有將我和你比較,當真是……笑話。”

    緊緊閉眼,不知爲何,乾安的腦海中浮現的卻是林相思那張精緻的臉蛋。

    少女的容顏已經青出於藍勝於藍。

    幼時和她阿孃很像,長大之後,這張臉卻是另一種風華。

    “阿貞,若是她一輩子都渾渾噩噩的過着,我定會護住她,只是阿貞,她終究是林登仙的女兒。”

    她現在已經是強壓門中弟子一頭,就連他自己的大弟子和林相思相比,都是顯得有些不足了。

    “阿翁,進來。”想着,乾安喊了一聲,喚來了自己的大弟子。

    “師父有何吩咐?”歐陽翁恭敬的低頭問着。

    “最近門中事情多,我都忘記相思那丫頭也還在外面了。”

    “你幫我傳個信,將門中的事情和她說下,順便問一下,她現在在哪裏,可需要有人接應。”

    乾安此舉,只是一個關心晚輩的慈愛長輩罷了,那眉眼間的笑意卻是讓歐陽翁覺得刺眼的很。

    “是師父。”

    歐陽翁領命剛想離開,就聽到自己師父再度開口:“說起來,你和相思自幼相識一直長大。”

    “你雖只是我弟子,卻也如我親子。”

    “你們兩人本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只是怎麼如今卻是生分了很多。”

    “阿翁,相思那丫頭命苦,平日裏我有照顧不到的地方,你多多提醒我一下。”

    “總歸不能讓他們在泉下說我這個做兄弟的忘恩負義啊。”

    提起林相思的父母,乾安目光很是緬懷而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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