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頭腦風暴會開的很是成功,雖然有兩派不同的意見,但會議在一定程度上彌合了大家的分歧,提振了員工們的士氣,收到很好的效果。

    不過杜海山卻不怎麼痛快,他沒有把寇鵬飛壓下去,最惱恨的是苗文繡也不幫他!不支持就是反對!

    這個小娘們,以前還是挺倚重自己的,可現在好像根本不把自己當盤菜了!

    儘管苗文繡並沒有針對他,可杜海山心中的恨意卻增加了一分。

    第四季度的工作任務很重,苗文繡是按照上市公司的管理理念來對待文繡地產的,因此很看重業績,每一季度都要求出財報,在鼓足了幹勁之後,大家都要向着業績目標衝刺。

    除了公司業績要做好,還得和縣裏上上下下搞好關係,而且從溫泉度假村回來之後,她心裏有了個新的想法,所以此後的幾天,她經常往縣裏跑,向領導們彙報工作。

    鄭凡星悠閒的開着車,送老闆去規劃局。

    車廂裏有股淡淡的香氣。

    苗文繡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此刻拉鍊敞開,露出裏面紅色的套裙,雖然外面是大冷天,她卻只穿了絲襪和高筒長靴,修長的雙腿那麼誘人。

    高挺的鼻樑,鮮紅的嘴脣,精緻的五官雖然沒有拼湊出微笑,可整個臉很有靈氣,帶着成熟女人的風韻,讓人忍不住看了還想看。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車廂裏的安靜。

    苗文繡微微睜開眼睛,滑動手機,把聽筒放到了小巧的耳朵旁邊。

    “喂,老闆,不好啦,出事啦!出大事啦!”

    謝青靚焦急的聲音。

    苗文繡眉頭微皺,朱脣輕輕張開,“說!”

    “老闆,有人來公司鬧事,把門都堵住啦,好幾十上百號人呢!場面根本控制不住!”

    苗文繡打斷了她的話,“報警啊!”

    “報了,可警察現在還趕不過來!那鬧事的說啦,一定要見到老闆!您快回來吧,再不回來,他們揚言就要把公司拆啦!”

    “兩個副總呢?”

    “沒找到人!”

    苗文繡眼睛微微睜圓一下,然後淡淡的說,“知道啦!”便掛了電話。

    杜海山和寇鵬飛,這兩個人越來越不中用了,關鍵時刻,一個都頂不上去!

    片刻之後,她朝前面的鄭凡星點點下巴,“不去縣裏了,回公司!”

    鄭凡星點點頭,也沒有答話,找了個方便調頭的地方調了頭。

    臨近公司,他沒有把車直接開到公司門口,而是在遠遠的路口處就停下了,看了看情況。

    似乎沒有謝青靚說的那麼嚴重,怎麼可能上百號人,也就二三十號人,大都戴着安全帽,腳穿解放鞋,身着工作服,皮膚黝黑。

    這些民工烏泱泱將公司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還有人不停的咒罵着,整個門口亂成了一鍋粥。

    更要命的是,有兩三個民工拿着花圈,裏面的四個民工更是擡了一副紅黑色的木製品,長方形,看上去很沉重。

    那是一口棺材!

    鄭凡星看了一眼老闆。

    苗文繡的眉頭擰成了疙瘩,可還是咬了咬牙說,“走後門吧。”

    誰讓她是老闆呢,老闆不就是要解決問題的嘛!

    眼下這個情況,真讓人焦頭爛額,可老闆也不得不面對。

    “讓一讓,讓一讓!”

    鄭凡星陪着苗文繡走到了門口。

    看着如白蓮花一般的苗文繡出現,嘈雜的人羣一下子安靜下來。

    一個刀疤臉的男子從人羣中走出來,色眯眯的瞧着苗文繡。

    “喲,老闆還真是個漂亮的小娘兒們啊!”

    後面的幾個大漢鬨笑起來。

    可是男子轉臉便惡狠狠的說,“就他媽的小娘們再漂亮,老子也不憐香惜玉!工地施工突然斷電,我表弟從腳手架上掉下來摔死了,現在就躺在棺材裏!你說該怎麼辦吧!”

    “怎麼辦,怎麼辦?”

    大漢們鬨鬧起來。

    苗文繡看了一眼謝青靚,祕書忙湊到她身邊說:“又給警察打電話了,在路上了,在路上呢!”

    兩名公司保安緊攥着手裏的橡皮棍,可雙腿正在打顫,這幫氣勢洶洶的民工,戰鬥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待會兒萬一打起來,他們兩個正想着朝哪個方向逃跑!

    這些民工看上去非常憤怒,他們可是賣苦力的,都不容易,兩名保安也都是農村過來的,非常理解他們。

    苦命人不打苦命人啊。

    “你們想怎麼辦?”

    苗文繡極力壓制住心中的恐慌,臉色一如平常那樣冰冷。

    她的話似乎讓周圍的溫度又降低了一下。

    刀疤男伸出一個手指,“賠錢!一千萬!少了免談!”

    怎麼就1000萬了?真是獅子大張口啊,一千萬那麼容易就能說出來?

    旁邊的一個猥瑣男子道:“再讓這個漂亮娘們陪哥幾個玩一玩!喲喲,瞧瞧這絲襪小美腿兒!”

    說着他就要伸手去摸苗文繡的大腿,女人趕緊向後躲了躲。

    身邊沒什麼人,只有鄭凡星了。

    鄭凡星向前靠了靠,將老闆擋在身後,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勢。

    他已經觀察了一會兒,這個刀疤臉,怎麼看着似曾相識?

    “慫了?怎麼跟烏龜似的?縮頭女烏龜?哈哈哈!”

    “棺材就擺在這兒!今天裏面裝着我表弟,明天就裝老闆你!”

    “你以爲我們兄弟就好欺負嘛!我們兄弟能白死嗎?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文繡地產別想好了!只要老子在這鎮上一天,就一定要把你文繡地產搞完蛋!”

    刀疤男的簡直要戳到他的鼻子了,“老子要上網,要直播,讓你們文繡地產在全國人民面前露露臉,看看怎麼逼死我兄弟的!黑心地產商!媽的!搞不死你們!”

    “沒用的廢材!”

    ……

    衆人拿手指着苗文繡和鄭凡星,污言穢語襲來。

    轟!

    鄭凡星的腦袋一下子要炸了!

    就在幾個月前,星海大學那傢伙也是糾集了這麼一幫惡棍,把自己逼到了牆角,說自己是天底下最沒用的廢材!早點滾出星海市,再也不要回來,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他狼狽不堪的離開了星海市。

    此情此景,讓他憤憤難平!

    “啪!”

    轟然一聲,鄭凡星一巴掌拍在那棺材板上。

    “幹什麼你!”

    刀疤臉舉起了鐵錘般的拳頭。

    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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