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棠和鄭凡星接觸的不多,但聽說過他的不少事情,對他還是挺感興趣的。

    而且從他的眼神裏,她知道這不是一個那麼容易被搞定的傢伙,雖然也是色眯眯的,可帶着一種機警,一種不容易被控制的桀驁。

    她來之前一直在想怎麼樣才能收服他。

    她曾經收服了不少男人,大多不費吹灰之力,只要她展現自己的魅力,那些臭男人就像飛蛾撲火一樣,沒有腦子一般朝她衝過來。

    也有的需要費點力氣,需要攻心。

    但這麼多年下來,還沒有一個人讓玉海棠動心的。

    麥良新?也只是有好感而已。

    她已經年近三十,領導公關部的時候殺伐果決,幾十號姑娘們都被管理的服服帖帖,事業上也算有所成,成爲彭海亞的重要依靠,可她心裏總是空落落的。

    “哈哈哈!”

    鄭凡星聽到玉海棠“開車時不要開車”這麼繞口的話,大聲笑起來。

    玉海棠側目看了他一下,一個年輕而坦誠的面孔,爽朗而愉快的大笑,或許這就是青年人該有的快樂?

    她不由得一絲心動。

    鄭凡星不再說話,繼續開車,可過了一會兒,手伸到播放器那裏,摁開了音樂。

    聲音不大,卻也填充了車廂,不至於顯得尷尬而寂寞。

    玉海棠有心再逗逗這個愛笑的青年,便拋出了一個危險的問題:

    “我和苗文繡,你覺得誰更美?”

    千萬不要比較兩個女人,這一點的覺悟鄭凡星還是有的。

    按說這兩個女人,咖位還真是差不多,不過苗文繡是霸道高冷總裁型,而玉海棠呢,則溫和許多,帶着一種沁人心脾的美。

    見鄭凡星側頭不說話,玉海棠追問道:“怎麼,不敢說?”

    鄭凡星再一思索,才笑道:“玉姐,你和苗總呢,完全是兩類人,各有千秋!你就像一朵海棠花。你知道海棠花的花語是什麼嗎?”

    “花語?”玉海棠搖了搖頭。

    鄭凡星自然是做過功課的,他早就查過資料,面對玉海棠,不瞭解一些海棠花的知識怎麼行呢?

    “海棠花,寓意着美好、溫和的佳人,被人們稱作是花中的公主。”

    聽到這裏,玉海棠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甜蜜的話,誰不想聽呢。

    “海棠花還有兩個別名,一個是斷腸花,一個是相思花,代表着男女之間的苦戀,所以異地的戀人往往送對方海棠花,表示思念。”

    苦戀?

    玉海棠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最初的那個戀人。

    算了,往事不堪回首,不去再揭開那道傷疤了。

    她轉而問道:“那苗文繡像什麼花?”

    這小子跟了苗文繡那麼長時間,好像還頗得那個冷美人的青睞,兩個人有沒有那種關係?

    “苗總呢,就像是繡球花。”

    “她的花語呢?”

    鄭凡星撓了撓頭,“繡球花嘛,不同的顏色有不同花語的,比如粉色是浪漫甜蜜,藍色是見異思遷,紅色是喜慶熱烈。”

    “苗文繡是什麼色?”

    “她應該是紫色,紫色的話呢,就代表要團聚,圓滿,代表愛情的忠貞和永恆。”

    玉海棠皺了皺鼻子,笑道:“你這個小滑頭,還挺能白活啊!”

    “玉姐,我可不小了啊!”

    “好吧,好吧!”

    兩個人一路上聊了不少,到達省城的時候,似乎都更加了解對方了。

    入住了省城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安排妥當,兩個人約見了天拓金控的蔣天來副總裁。

    蔣天來是天拓金控管投資的副總,但是剛提拔不久,具體什麼路子,玉海棠也沒打聽出來,只能隨機應變了。

    小型會議室裏,蔣天來端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很有威勢。

    鄭凡星提着一個黑色手提袋,和玉海棠一前一後進入了會議室。

    手提袋裏是取好的10萬塊錢,按照海亞的套路,像這樣的談判,直接砸錢就是了。

    如過天拓金控能追加投資,至少可以帶來幾千萬的資金注入,爲此拿出幾十萬來獎賞蔣總,也是很划算的。

    坐下來之後,鄭凡星鄭重的做了自我介紹,玉海棠則展現女性的魅力,溫柔的朝蔣總微笑。

    玉海棠此次省城之行有兩個目的,一是要把生意談成,讓天拓金控追加投資,另一個就是拿下鄭凡星。

    不過對於鄭凡星直接下手似乎不妥,她便想到了聲東擊西的辦法,假意去勾引蔣天來,而真正的目標卻是鄭凡星。

    蔣天來仔細看了鄭凡星遞過來的報告,眉頭緊皺。

    “鄭總,說實在的,你們給出的這些數據,我們很難再增加投資的。”

    鄭凡星忙道:“蔣總,您要相信我們海亞啊,目前的各個項目進展非常順利,有些實力不是數據上能體現出來的嘛!整個猛河縣的文旅項目,甚至將來全星海市的文旅產業,都將以海亞地產爲龍頭,前景是非常廣闊的!”

    蔣天來冷笑一聲,“鄭總,你就不要畫餅了,我們的投資決策,必須非常慎重。”

    鄭凡星和玉海棠對視一眼,轉而說道:“蔣總,您說的我都明白,數據方面我們可以再完善,而且增加這項投資,可以爲天拓金控帶來很好的收益,也會爲您個人帶來財富啊。”

    他一邊說着,一邊不動聲色的將那個黑色手提袋放在了會議桌上,並默默的往蔣天來那邊推了推。

    “這是什麼?”

    蔣天來有些奇怪,以爲是一些補充的資料,不假思索將那黑手提袋拿過去,“唰”的一下打開拉鍊。

    10萬塊的現金,厚厚的幾沓鈔票,還是很有分量的。

    “鄭總,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鄭凡星輕咳一下,似乎在掩飾自己的尷尬,“那個,蔣總,一點小意思,我們海亞的心意,還請笑納啊。”

    送禮這件事,重要的就是不能顧及臉面,畢竟是求人辦事。

    蔣天來臉色一沉,“鄭總,咱們談判歸談判,你這樣子,可就不好了!”

    鄭凡星四下看看,“您放心,蔣總,不會有人知道的,都是現金,沒有轉賬記錄,什麼痕跡都沒有。”

    蔣天來斷然拒絕,猛地站起身來,“不行!這錢你拿回去!我一分也不可能要的!而且,說實話吧,你們的這個融資方案,質量太差,我們不可能追加投資了。”

    這時,玉海棠媚笑着站起來,像是一朵解語花,“喲,蔣總,您怎麼還生氣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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