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難道不是?”

    鄭凡星毫不在乎,又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惡言輸出。

    管新虎被氣的渾身哆嗦,終於忍不住了,拳頭打了過來。

    短袖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後弓步向前,稍稍使出了一招鐵山靠!

    “哐當!”

    管新虎被靠到了牆上,尾巴骨正好被頂住,疼的齜牙咧嘴,“啊喲啊喲”的亂叫起來。

    管長海氣道:“鄭總,你怎麼還打人?”

    鄭凡星擡了擡眼皮,冷冷的說道:“你沒看到是他先動手嗎?就憑這個,我看可以立馬開除了!管新虎,你去辦下離職手續吧!”

    管新虎氣急敗壞的說:“好,姓鄭的,你砸老子飯碗,老子今天和你拼啦!”

    他顧不得尾巴骨的疼痛,再次衝上來,可旁邊的短袖哥只是輕輕伸出一腳,用力一勾,一下子絆在他的腳腕上,管新虎摔了個狗啃泥,那樣子倒像是要對鄭凡星磕頭一樣。

    鄭凡星紋絲不動,口中卻喋喋不休,“真想不到,像你這樣的白癡是怎樣混到經理這個級別的!簡直沒有天理了!海亞地產是養閒人庸人的地方嗎?”

    管新虎從地上爬起來,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過,看看管長海。

    管長海顯然有些急了,“鄭總!你怎麼可以這樣?”

    “怎樣?像這種爛貨,我看一天都不能在公司待了!立馬走人!”

    管新虎終於受不了了,憤憤的一跺腳,拉開辦公室的門,“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老子還不幹了呢!”

    管長海追了出去,“唉,新虎,彆着忙,彆着忙!”

    鄭凡星嘴角勾起微笑,用手理了理頭髮,“哼,趕緊走吧,真是礙眼!”

    他就是要刺激管長海的這個親戚,事情正按着他的計劃來,管新虎果然受不了奚落和嘲諷,憤而辭職。

    緊接着,鄭凡星在東河埠項目公司發佈了一系列嚴格的制度,獎罰分明,流程清晰,並且聲明:以後一切按制度辦事,受不了的就趕緊走人!

    這下子公司的中層都慌了。

    原來還抱着坐山觀虎鬥的態度,倒要看看這新舊負責人之間能鬥到什麼程度,好多年沒看過這樣的熱鬧了。

    新負責人雖然年輕,但手段相當潑辣,很有衝勁兒。

    而管長海呢,深耕公司多年,人脈較廣,老謀深算,看上去似乎被鄭凡星的囂張氣焰打壓了,可誰知道這老狐狸在打着什麼鬼主意,說不定反戈一擊呢!

    但是飯碗還是要保住的,所以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裏,項目公司的面貌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尤其是在管新虎被開除之後,誰都明白這是殺雞給猴看,於是人人自危,不得不賣力工作,在鄭凡星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他安排下去的任務,也能保質保量的完成了。

    因爲上次處理邱總的善後事件,鄭凡星爲人力資源部排了雷,也算是結下了友誼,因此他要把老部下羅源宏調過來的時候,人力資源部二話沒說,很快就辦妥了手續。

    羅源宏接替管新虎的位置,任策劃部經理。

    這就是要告訴其他人,鄭凡星打算換血了,誰不想在公司幹,趕緊走人,他正好有不少自己人要安排呢!

    管長海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你鄭凡星動我的人,我就不能動你的人?

    李琦是麥良新派來的,本來應該和他管長海是一夥的,可這傢伙天天見首不見尾,一點也不中用,得稟告麥總,把這傢伙趕緊換掉。

    鄭凡星身邊的人,除了羅源宏,就是那個短袖哥了。

    對於羅源宏,只是個毛頭小子,管長海自然在工作中給了不少小鞋穿,讓他幹什麼都感到彆彆扭扭的不順暢。

    而對於短袖哥呢,他去找了侯鴻發。

    畢竟在東河埠多年,他和焦化廠老闆侯鴻發還是老相識了,而短袖哥是侯鴻發的小舅子,他想借助侯鴻發的力量,把短袖哥弄走。

    幾次三番的去遊說,終於把侯鴻發說動了。

    畢竟侯鴻發要開發煤化工主題的文旅小鎮,而小舅子在地產企業鍛鍊了這段時間,長進不小,他正缺這樣的幫手,於是就要把短袖哥挖過去。

    短袖哥以前跟着姐夫的時候,只是個打雜的,名義上是管着整個廠區的安保,實際上什麼權力都沒有。

    而這一次呢,侯鴻發則信誓旦旦:“阿短,你來我這吧,當個副總,不比你在鄭凡星手下當個助理強?”

    見他沒有反應,侯老闆又笑道:“我再給你配兩個女祕書,就按你的審美標準選,一水的健身美女,怎麼樣?你老大不小,也該考慮考慮找個女人啦!要不你姐老在我面前唸叨!”

    短袖哥仍舊無動於衷。

    侯鴻發不禁納悶了,連美女都不動心,難道這小舅子喜歡男人?

    “工資我給你開的高高的!保你在家裏面有面子,這全是因爲你水平高嘛!”

    短袖哥也在猶豫。

    他沒有回絕姐夫,回頭去找鄭凡星商量。

    跟了鄭凡星這些日子,他學到了不少東西,感覺自己不再是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糙漢了,而且學會了鐵山靠,有了必殺技,讓他單飛,他還真有些不情願。

    鄭凡星心裏盤算着:侯老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們和管長海鬥氣的時候來,安的什麼心?會不會是管長海那老傢伙在搗鬼?搞曲線挖人,要卸了他的左膀右臂?

    短袖哥要走,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可以挽留。

    “阿短,還是你自己做決定吧!如果你想去侯老闆那,我也沒意見,我們還是好兄弟!以後有什麼事,只管招呼我就是了。”

    短袖哥搔搔頭皮,笑道:“我還真有點動心呢,姐夫說要給我配兩個女祕書!”

    “哈哈,你小子,是不是想跟我擡身價啊?”

    “別,凡哥,咱們還談什麼身價。不過,要是能配個祕書,那可真是太好了。”

    鄭凡星笑一下,“說吧,看上誰了?麥良新可是要把張小美介紹給你的,把她調過來?”

    短袖哥搖頭。

    然後他忽然有些害羞的說:“那個,錢露露怎麼樣?”

    咦!

    這小子,不聲不響的,竟然是喜歡錢露露這樣類型的姑娘。

    “那不行!”鄭凡星故意說道。

    短袖哥有些急了,“怎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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