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麒麟突如其來的襲擊,抓住濤的手指使勁向後掰,這樣子很疼的,一陣劇痛讓濤齜牙咧嘴,連連叫痛。
跟着濤來的兩個人知道周麒麟的厲害,站在旁邊不敢上前。
“放開,放開我!”
濤大聲喊着。可週麒麟怎肯放手,反而折的更厲害了。
情急之下,濤胳膊一擰,順勢一個翻身,終於把手指的角度變過來,趁周麒麟放鬆的時機,他猛地一抽手,擺脫了周麒麟的控制,然後迅速後撤,跑了回去。
“你等着!這事兒沒完!”
周麒麟並沒有追趕,不屑的笑着:“當然沒完!”
他的一個手下湊過來,“老大,要不要去收拾收拾他?”
周麒麟擡頭看看天,“現在先不用,等下班吧,天黑了之後,好好教訓教訓他,新來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當天晚上,天色已黑,濤要回家,因爲下午和周麒麟的衝突,變得小心翼翼。
他先是從窗戶裏查看了一下門口的動靜,見沒有周麒麟的的人,才快速的走出大樓,走向停車場。
只要上了車,一個油門開出去,就問題不大了,至於周麒麟,明天他將多叫幾個人來。
可就在他剛要來開車門的時候,忽然衝上來幾個人,一下子將他按在了車上。
周麒麟在暗處放肆的笑着,“李經理,可等着你啦!白天的事兒不是沒完嗎?來吧,做個了斷吧!”
進車之前被偷襲,是濤萬萬沒料到的,心道不好,可幾個拳頭已經雨點般的落在了他的頭上。
趁着夜色,周麒麟幾個人把濤好一頓毒打!
可憐濤,單兵一人,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被動挨打,他無奈的抱着頭,省的被擊中頭部,可全部身體都暴露在外,被打倒在地之後,蜷起身體,可好幾只腳狠狠地在踢他。
腰上,腦袋上,肩膀上,各處都受到重擊!
羣毆了將近二十分鐘,濤不動彈了!
一開始他還能掙扎着反抗幾下,或者哀嚎幾聲,可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他倒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
而周麒麟等人也打累了,叉着腰站那兒休息。
一個打手問道:“老大,該不會把這傢伙打死了吧?”
周麒麟伸手在濤鼻前一探,還有呼吸,放心道:“沒事,死不了!走,兄弟們喝酒去!”
可憐的濤,已經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就在周麒麟等人打完人揚長而去之後,濤的一個同伴才從大樓裏探出頭來。
剛纔他看到了停車場發生的一幕,但不敢出來,生怕被殃及,只有待周麒麟等人走遠之後,才大着膽子來到濤面前。
見到經理命懸一線,他趕緊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幾分鐘後,救護車開到了猛河商廈,把生命垂危的濤送到了醫院。
第二天,濤被打的消息傳開,好在經過搶救,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處在觀察期。
商廈物業管理辦公室的人都非常氣憤,聚集了十幾個人堵到了發售部的門口。
鄭凡星趕緊打電話給周麒麟,問清情況,周麒麟當即就要糾集兄弟們,要來和物業公司的幹一架!
可這樣無疑是火上澆油啊!
鄭凡星急忙叫停,讓他今天別到商廈來了,另外讓短袖哥趕過去,阻止周麒麟過來添亂。
這件事情,看來還得自己出手解決。
鄭凡星打電話向彭海亞報告了下,彭海亞交給他全權處理,實際上也就是把鍋甩給他了。
誰讓自己是打工的呢,這鍋也只能揹着。
鄭凡星隨即買了些補品,前往醫院去看望濤,這傢伙可真是被打的夠慘,整個臉都腫了,而且現在還說話不清,似乎有些腦震盪。
物業公司報了警,但是停車場沒有攝像頭,又黑燈瞎火的,沒有目擊證人,所以很難憑藉濤的證詞去找周麒麟的麻煩。
鄭凡星向物業公司方面解釋,滄浪公司的保安隊認錯了人,把李經理當成是小偷了,純屬一場誤會,說了一大堆的好話,總算是撫慰住了對方的情緒。
俗話說舉手不打笑臉人,就是再生氣,可鄭凡星一臉真誠的道歉,還真拿他沒辦法。
惡人周麒麟來當,好人鄭凡星來做。
一黑臉一紅臉,都讓物業公司的人恨得牙癢癢。
尤其是物業公司的負責人,已經非常反感滄浪公司,不管縣裏面怎麼支持這家皮包公司,他們反正打算要撕破臉了。
經歷過物業經理被打的風波,鄭凡星意識到一個問題。
周麒麟就像是一條惡犬,似乎只有彭海亞才能限制住他,而他鄭凡星是對他沒什麼控制力的,並且,雖然投資者已經不追着滄浪公司索回定金,在縣領導的加持下,可以寬容些時日,但對這家公司的信任度已然降低,後續暴雷的可能性非常大。
識時務者爲俊傑。
鄭凡星果斷向彭海亞告假,聲稱自己病了,心悸頭痛,夜不能寐,無法工作,需要休養。
雖然彭海亞有些意外,鄭凡星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突然病了呢,但也沒有辦法,只好由他去,並且爲了表示關心,專門派玉海棠送來兩盒上等的人蔘。
在鄭凡星的住處,玉海棠差點被他喫幹抹淨。
事畢,女人癱軟的像一塊橡皮泥,聲音也很是軟糯:“小星星,還說你病了,鬼才相信呢!”
“嘿嘿,我可是真病了啊,只有喫海棠才能治好呢!正好你來了。”
“小壞蛋,你把我當成藥引子了?”
“那是,我覺得藥效很好哩!不行,我得再來一服!”
“你行,彭海亞那個老混蛋都被你騙的團團轉。”
鄭凡星想了想,正色道:“玉姐,彭海亞這步棋走的很冒險,他肯定已經把錢都轉走了,暴雷是不可避免的了,你我都要想好退路纔行啊!”
玉海棠對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氣,說道:
“彭海亞說他能兜得住,他可不是隻籠絡住了縣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