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星懵懂的出了會議室。

    廖鐵痕拍了片他的肩膀,笑道:“小鄭同志,想不到你的關係還挺廣的嘛!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就有人來撈你了。”

    鄭凡星疑惑道:“撈我?”

    他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好好的,幹嘛用撈啊?

    而且自己和短袖哥、逃袁明一起被抓進來,也沒有別人知道。

    廖鐵痕把他的手機歸還給他,“是啊,剛纔請示過組長了,你可以走了。省的外面的人掛心。”

    原來,苗老爺子不愧是老爺子,在星海市混了多年,人脈還是很廣的,而且有不少是高層人物,託人打了電話給廖鐵痕,當然不是說項,只是想了解鄭凡星的案情,廖鐵痕樂的順水推舟送個人情,很痛快的就答應立即放人。

    鄭凡星這纔想起來手機一直被扣留着,自己忙着聽專案組分析案情,把這茬都忘了。

    “和我一起來的那兩個人呢?”

    “查過之後,早就離開了,要不是組長留你,你這會兒也在家裏了。”

    鄭凡星打開手機,果然有很多未接電話,其中最多的就是苗文繡的,打了有八九遍,然後是短袖哥的。

    孔組長給了他一個很肯定的眼神,說道:“小鄭同志,這裏沒什麼事了,你可以離開了,要是發現或者想起什麼線索,可以立即聯繫我們。”

    鄭凡星點頭稱是。

    不過孔組長並沒有給他電話號碼,想必是不能直接聯繫他,只能聯繫紀曾廣了。

    “那我先走了。”

    廖鐵痕笑笑,“等等,我找個車,把你送出去。”

    鄭凡星忙客氣的擺手,“不用,不用!”

    “這裏出去打車還不近呢,就把你送到山下公路吧。”

    在回市區的路上。

    鄭凡星打通了苗文繡的電話。

    “凡星,你怎麼樣?裏面的人有沒有打你?”

    電話裏,苗文繡的聲音充滿了關切和急迫,讓鄭凡星有一絲感動。

    “沒事啦,好好的,你在哪,我立即過來找你。”

    趕到苗文繡住的地方,敲門進去,還沒有換鞋,開門的苗文繡一下子跳起來,一把抱住了他。

    抱的很緊,生怕失去他那樣。

    過了幾秒鐘,苗文繡突地又將他推開,自覺失態,一面摸着微微發燙的臉頰,一面向後退了兩步。

    “哼!恰好有個蜘蛛,你知道我最怕蜘蛛啦!”

    鄭凡星笑起來,“哪,蜘蛛在哪?看我先把小蜘蛛收拾了!”

    苗文繡裝模作樣的在地上指了指,可光潔的地板上,哪有什麼蜘蛛。

    “咦?剛纔還有呢,那麼大一個蜘蛛,黑色的,好嚇人的!跑哪去了?”

    鄭凡星嘿嘿一笑,跨前一步,一把摟住了苗文繡的腰肢。

    那腰那麼細,那麼軟,以至於鄭凡星不敢太用力,生怕摟折了。

    一手摟腰,另一隻手卻襲上胸前。

    剛纔女人的舉動讓他心中有了底,她是在意他的。

    “我看看,那蜘蛛是不是在這裏啊?呀呀呀,爬你身上來了!哈哈!”

    苗文繡此時已恢復了神態,一把將鄭凡星的手打開,又點了點他的腦門。

    “去去去,你這個色批,還趁機沾老孃便宜!”

    鄭凡星更加嬉皮笑臉,“哪有,我在找蜘蛛呀!珠珠!珠珠快出來!”

    苗文繡後退,雙手抱臂,做出一個防禦的姿勢,臉上表情也嚴肅起來。

    “你這樣的人,我看治安局就該關你這樣的,得多關幾天!”

    鄭凡星知道她已經不會再嬉鬧了,今天這個冷美人能有這樣的舉動,已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想要趁機進攻是不大可能了,此刻她的防禦工事都已經建立起來。

    於是他也斂住了笑容,“老闆,我能先用下洗手間嗎?我得先洗個臉,洗心革面嘛!”

    苗文繡朝旁邊指了指,“去吧。”

    洗手間裏,鄭凡星用涼水洗了把臉,才把心頭的燥火澆滅了些。

    女人那白色短袖衫下包裹的胴體讓他心悸,他想360度的擁抱住她,親她吻她,想再看看她小腹那裏三室一廳的紋身,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她全裸時的那種狂喜……

    從洗手間出來,他像是變成了正人君子。

    苗文繡坐在沙發上,正在調弄一個燒水壺,裏面是養生茶,她的嘴巴努了努沙發,示意鄭凡星坐那兒。

    “先喝杯茶吧。”

    鄭凡星雙手接過茶杯,“謝謝老闆!老闆待我真是太好了!”

    苗文繡頭也沒擡,似乎對他的這種甜言蜜語已經免疫了。

    “你給阿短打過電話沒,他好像很着急。”

    鄭凡星忙道:“啊呀,忘了忘了,這就打!”

    跟短袖哥打完電話,交代完之後,他重新坐下來,把如何同短袖哥一起去逛古玩市場,短袖哥如何打碎了玉淨瓶,如何被虎頭哥抓到了倉庫,然後被治安局帶走的情況說了一遍。

    當然,寶馬專案組他只是提了下,並沒有說具體的情況。

    另外,關於逃袁明的事情,他也是一筆帶過,有所保留。

    苗文繡聽完,笑道:“阿短他還真是死心眼啊,世上哪有觀音菩薩用的玉淨瓶?”

    “我就說嘛,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苗文繡點頭,“頭腦簡單也有簡單的好處。那個,逃袁明是怎麼回事?”

    鄭凡星這才知道短袖哥肯定已經把經過都一五一十告訴她了,自己隱瞞了逃袁明的事情,顯得很不明智。

    於是他又將逃袁明以監獄爲家的咄咄怪事講了一遍,竟也毫不掩飾對他的仰慕。

    苗文繡也嘖嘖稱奇,“世上竟然有這樣的人!”

    “是啊,一樣米養百樣人嘛!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兩個人說了會兒話,又談起錦繡集團的事情來。

    苗文繡單手托腮,“你說,苗文錦現在幹嘛呢?”

    鄭凡星想了想,“如果我是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想啊,一切職務被撤掉,相當於淨身出戶啊,那還了得,怎麼着也得報復一下吧。我看他現在一定恨死老爺子了。”

    苗文繡點點頭,“老爺子做事情一向是很絕的。”

    這一點鄭凡星是同意,在坊間早就有傳言說苗老爺子是個神人,也是個狠人,他能把原本小小的錦繡集團做到上市,做到這麼大的體量,沒有點手段是不可能的。

    “苗文錦說不定正想辦法反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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