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小護士聽說了此事,紛紛扔下手頭的工作,跑來一樓。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迷暈小護士,簡直令人膽寒!

    小護士們本來是醫院的弱勢羣體,這一次堅決的站在一塊,團結在一起,要爲自己的權利作鬥爭!

    如果連人身安全都保證不了,工作還幹個毛勁!

    “嚴懲流氓!”

    “保護護士權益!”

    不知哪個小護士喊了聲“賠錢!”遭來同伴的質疑,嚇得立即收聲,躲到後面去了。

    有人已經取來一套新的病號服,爲被迷倒的小護士穿上,此刻她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小護士們圍繞在受害者和護士長身邊,嘰嘰喳喳的說着話,義憤填膺的要討個公道。

    鄭凡星百口莫辯,“如果是我,我怎麼還要迷倒那個保鏢啊!”

    護士們馬上反駁,“你怕被人發現!”“你要殺人滅口!”“膽大至極!”

    你沒有辦法和一羣被激怒的女人說理。

    人羣基本上分成了兩派。

    護士一派,保安一派。

    保安和保鏢都是爲鄭凡星辯解的,因爲事實上鄭凡星也沒有作案的動機和時間,可小護士們哪能聽得下去?

    小護士幾乎赤條條醒來,正好面對拿着自己衣服站在外面的鄭凡星,事實不是明擺着的嗎?

    要是在晚醒來兩分鐘,鄭凡星這個禽獸是不是就得手了?

    真是膽大包天啊!

    正鬧的沸沸揚揚之際,苗文繡來了。

    她看這邊熱鬧,站在後面聽了一會兒,大概明白了什麼情況。

    短袖哥分開人羣,把鄭凡星拉出來。

    護士們不肯罷休,攔住不讓走。

    院長不得不站出來,“請大家放心,治安局的馬上就到,一定給大家一個說法!請各位先回工作崗位,不要影響醫院的秩序!”

    好說歹說之下,終於把護士們勸離了。

    在辦公室裏,苗文繡抱臂冷眼看着鄭凡星,笑道:“鄭總,可以啊!小護士身材很不錯!”

    那個表情,簡直讓鄭凡星氣暈了。

    短袖哥剛纔也不在,此時在旁幫腔道:“凡哥,迷人家小護士,不是應該靠顏值的嗎?怎麼還真用迷藥啊!”

    鄭凡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大姐!你怎麼這麼說!我真是無辜的啊!我怎麼能幹那麼禽獸不如的事兒?是有人迷暈了她,換了她的衣服,去害老爺子的!”

    苗文繡此時卻臉色一變,柳眉倒豎,“喊誰大姐!”

    鄭凡星只好舉手告饒,“好好,苗總,是我不對!等會治安局的同志就來還我清白了。你快去看看老爺子吧,剛搶救過來。”

    苗文繡大喫一驚,顧不上奚落他,連忙跑到二樓去了。

    沒過多久,治安局的警員來到了醫院。

    保安隊長早已將視頻監控調出來,治安警員仔細研究了視頻。

    一個長相甜美的姑娘登記進入醫院,號稱是來看望病人的,可是沒有坐電梯,而是走樓梯上樓。

    但是她在一樓進入樓梯,卻沒有在其他樓層出現。

    與此同時,被迷倒的小護士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從一樓病房趕到樓梯口處。

    幾分鐘後,比她身形略高的護士出現在二樓樓梯口,張望兩下,端着托盤進入到苗老爺子的房間。

    再往後的事情,鄭凡星都清楚了。

    女護士出了房間,快步下樓,鄭凡星追出來,可護士已經換了衣服,從容的離開了醫院。

    在攝像頭沒有拍到的樓梯間,女殺手先是迷倒了小護士,換了衣服,完成換藥工作之後,又迷倒了追上來的保鏢,然後安然離開。

    她這些事情做的沉着冷靜而且快速,肯定是個訓練有素的殺手。

    證據表明,鄭凡星是被冤枉的。

    儘管小護士們不大能接受這樣的結論,可事實就是如此,於是她們要求治安局儘快將犯罪分子抓獲歸案。

    鄭凡星看着屏幕裏那個扭動着腰肢離開的女人,恨得牙癢癢。

    這個女人長相甜美,笑容也很迷人,把老爺子都弄得五迷三道的,想不到卻是個心如蛇蠍的殺手!

    幸虧搶救的及時,要不然老爺子就一命嗚呼了。

    更氣人的是,在她離開的時候,還特意衝着攝像頭露出了一個笑容,似乎在向鄭凡星挑釁。

    “侯甜甜!”

    鄭凡星指着出入登記簿上那個名字說:“警官,能不能從這個名字入手,查一下這個女人的底細?”

    一個冷血的女殺手,卻偏偏取這麼個甜美的名字!

    警官笑笑:“肯定是假名字的,我們回去先進行人臉識別吧,看能不能從數據庫裏調取一些資料。”

    回到苗老爺子的病房,苗文繡看了他一眼,眼神裏似乎含有複雜的內容。

    她已經從老爺子那裏瞭解到事情的經過,幸虧鄭凡星及時的發現了異常,不然真的就無法挽回了。

    她剛纔在樓下的時候確實錯怪了鄭凡星。

    不過,要想讓她說聲“對不起”,那是不可能的。

    鄭凡星心裏也明白,那一個眼神,已經算是道過謙了,他也不會要求很多。

    老爺子半躺在牀上,剛纔部分毒藥已經注射進體內,現在他還有些虛弱。

    “小鄭,謝謝!”

    鄭凡星趕忙笑道:“苗總您說哪裏話,這不都是我應該做的嘛!想不到那幫人竟然這麼歹毒,冒充護士,真是差點着了她的道!”

    苗文繡站在一旁,不無憂慮的說:“現在該怎麼辦啊?他們會不會再來一次?下次有沒有可能冒充醫生?”

    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在明處,而殺手們在暗處,誰知道下一次會採用什麼樣的手段呢。

    這可真是讓人難受。

    “要不再轉移個地方?”

    鄭凡星試探着問。

    畢竟苗家不缺錢,再多僱幾個保鏢,換到一個安保級別更高的地方去,都不是問題。

    老爺子忽然氣呼呼的說:“他媽的,竟然敢算計老子!”

    鄭凡星驚訝的看着老爺子爆出髒話,而苗文繡似乎並沒有察覺。

    “小鄭,你去問問,到底是誰在僱人要殺我!老子給雙倍的錢!”

    這一招夠狠,只要給的錢夠多,殺手應該會轉移目標的。

    可現在怎麼才能聯繫上殺手?能聯繫上的話,直接抓住不就行了?

    他搖搖頭,表示很難。

    苗文繡問:“那個逃袁明呢?”

    鄭凡星撇撇嘴,“已經進監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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