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還是早早的趕到了酒店,敲響了孫燕燕的房門。
“誰啊?”
“燕子,我是李猛啊!給你送早餐來了。”
孫燕燕皺了皺眉,看看躺在牀上的鄭凡星,眼神詢問他怎麼辦。
鄭凡星指了指門外。
“啊,我還沒起呢,你放門口吧,待會我取進來。”
“燕燕,昨天的事情,我想給你解釋解釋啊,那個姑娘,她其實……”
孫燕燕打斷了他,“算了,等會兒再說吧。”
“那好吧。早餐我放在門口了啊,有油條,有麻球,還有一碗甜沫,很好喝的,你一定要喝一碗哦!”
“行行!”
孫燕燕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兒,又在貓眼裏張望半天,確認李猛走遠了,纔回到牀邊。
“李猛這傢伙,倒是挺會討女孩子歡心的。”
鄭凡星半直起身,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腰,“比我還會嗎?”
孫燕燕羞紅了臉,“去,一大清早就不正經。”
“那昨天晚上是誰不正經來着?哈哈哈!”
孫燕燕的臉更紅了!
每次和鄭凡星在一起,尤其是顛鸞倒鳳,總是讓她靈魂出竅,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每一次都有新的體驗,新的高峯。
這個男人,簡直讓她欲罷不能。
可是她也清楚,這不是她能駕馭的男人。
“今天什麼安排?”
鄭凡星雙手枕在腦後,欣賞着嬌羞的孫燕燕,悠然問道。
“上午還是去陪陪苗老爹吧,下午鄧叔說給我安排了什麼課程,晚上苗文錦說要請我喫飯,估計是業務上的事情。”
鄭凡星點燃一支菸,“苗文錦那人你要小心,不是好東西!”
孫燕燕笑道:“我知道。只有凡哥是好東西!”
“哈哈!也不是!”
孫燕燕用手梳理着頭髮,像是梳理着心事。
“我想再呆幾天就回去了,畢竟也不能離開加工廠太久,家裏還有好多事呢。”
“嗯,如果真不想留,就跟老爺子說清楚。”
“我會的。”
鄭凡星點燃一顆煙,舒服的抽了一口,昨天的大戰,讓他意猶未盡,不過現在時間緊促,再來一發恐怕沒有時間了。
“待會兒你先走吧,李猛那小子還在下面等着呢。我晚會兒再走,直接回公司。”
孫燕燕說:“那好吧,他買的那早餐你吃了吧,我一點都不餓。”
她衝了個澡,收拾停當,然後下樓了。
鄭凡星又小眯了一會兒,鬧鐘響起,他才懶洋洋的下牀,洗漱之後,離開了房間。
門口的那袋子早餐,他提起來,扔進了垃圾箱。
奧迪車裏。
李猛穩穩的開着車,向孫燕燕解釋昨天的事情,表情非常真誠。
喋喋不休一大通,說來說去也不知道說了個啥。
難道城裏的男人們都是這麼哄女孩子的?
孫燕燕冷冷的聽着,並沒有多餘的表示。
李猛以爲自己已經解釋清楚了,也放下心來,隨口又問道:
“燕燕,買的早飯你吃了吧?那碗甜沫兒喝了沒有?”
孫燕燕只好說:“吃了一點點,不多,我早上一般喫的很少。”
李猛注意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有一絲失望,不過很快又笑道:“女孩子都號稱要減肥,我看你根本不用哈!”
上午陪老爺子,孫燕燕儘量表現的輕鬆。
老爺子有些興致,還給她唱了一小段“沙家浜”,不過後來他精力不濟,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下午,鄧律師帶着孫燕燕去參加了培訓班。
說是培訓班,不過是私教,就一個老師,教孫燕燕一個學生,講的是經濟學原理。
老師講的倒是很好,不過孫燕燕有些聽不太懂,但又不大好意思問,只好半懂不懂的聽着。
經濟學原理還是比較深奧的,如果能有一定的實踐經驗,理解起來會更順暢。
鄭凡星就曾經啃過這本教材。
不過他都是自學,全靠自己領悟。
晚上,李猛來接她去赴宴。
他殷勤的爲她帶了一套晚禮裝,可孫燕燕執意不穿,就還是身上那件衣服。
李猛笑說:“晚上喫飯的地方是在貴都大廈的貴賓廳,晚禮裝我覺得能更加彰顯你的氣質啊。”
的確,當苗文錦說了這個請客地點的時候,李猛也有些喫驚。
這個餐廳,一頓飯不花個幾萬塊錢,都不能說喫到了什麼東西。
他曾經有一次爲了拿下一個絕美的女孩,想着去這個餐廳喫一頓,可翻來覆去想,還是沒有下定決心,轉而去了旋轉自助餐廳。
當然,女孩兒也沒拿下。
上一次請客還在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店,這一次卻猛地拔高到了這個檔次,李猛他也看不明白苗文錦的套路了。
不過這一次苗文錦說他李猛也可以上桌喫,這倒讓他很開心,終於可以去見識見識了。
孫燕燕莞爾一笑,“我謝謝你了。”
華麗的大廳。
觀光電梯直達就餐樓層。
苗文錦和鄧律師已經等在那裏了。
苗文錦握住孫燕燕的手,滿面春風的說:“燕子妹妹,你這效率可真是高啊!我訂購的那批暖寶貼,已經發貨了!真是太快了!”
孫燕燕笑了笑,“自家的貨,肯定優先發嘛!”
她看了看周圍的裝飾,小聲問:“錦哥,咱們自己人喫飯,不用來這麼貴的地方吧。”
“什麼貴不貴的,就喫個新鮮。”
孫燕燕笑道:“那行,今天我請客啊,怎麼着錦哥也是我的甲方嘛!”
苗文錦臉色一沉,“說什麼話,怎麼能讓你請呢!”
“那我可過意不去啊。”
苗文錦笑道:“既不是你請,也不是我請,待會兒,還有一個朋友來,讓他請!”
孫燕燕一愣,“誰呀?”
苗文錦神祕的一笑,“來了你就知道了,也是請你幫忙的事兒!來來,咱們先入座,這傢伙總是遲到,不等他了。小李,先去泡茶!”
“好來!”李猛忙去吩咐服務員了。
孫燕燕笑問:“到底怎麼回事啊?”
正說話間,門口傳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
“不好意思啊,又來晚了!抱歉抱歉!”
人未到,聲先至。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從門口快步走了進來。
他穿着一件鱷魚牌的體恤衫,下面卻是一個到膝蓋的短褲,一雙涼鞋,很清涼的樣子,這打扮倒不像是個商務人士。
苗文錦笑道:“來來,我介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