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文錦的臉紅一陣,白一陣,變得非常不好看。

    爲了爭奪繼承人的位置,他心思歹毒,買兇殺父,僞造遺囑。

    爲了顯示自己的能力,他暗中勾結仁合集團,想不到引狼入室,差點將錦繡毀於一旦。

    爲了拉攏孫燕燕,他派李猛假意追求,卻試圖下藥迷j,將一個弱女子置於危險境地!

    這件件樁樁,哪一條不夠他坐牢的?

    可是這些事,苗文繡都被矇在鼓裏啊,她今天怎麼說的那麼有氣勢?

    苗文繡粉面含威,看着略顯狼狽的這個哥哥。

    他所幹的那些壞事,鄭凡星都已經有了充分的證據,而且都詳細的告訴了她,所以她現在將他拿捏的死死的。

    “苗文錦,你所有的犯罪證據都在我這裏,你沒有別的選擇了!”

    苗文錦此刻雙手抱頭,像是被嚇破了膽的小動物。

    “妹妹,你不能這樣對我啊!好歹我們也是兄妹一場啊!”

    苗文繡卻神色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說:

    “到海外去,永遠不要再回來,我可以保證你的衣食,不至於餓死。你好好想想吧。希望你在冰島,好好做個人吧。”

    這,不就是流放嗎?

    將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流放到冰島那個冰火之國。

    想起自己在冰島那個異國他鄉,孤身一人的淒涼晚景,苗文錦不禁感到心塞。

    他試探性的問道:“還有沒有別的選擇?”

    苗文繡淡淡的說:“我已經爲你買好了明天的機票。從明天起,我不想再見到你。”

    苗文錦喪氣的垂下了頭。

    像一個被鬥敗了的鵪鶉。

    他曾經憧憬過美好的未來,可惜,心思不正,未來終究沒有來。

    苗文繡一襲黑衣,此刻卻正像個判官,判了他的流放之刑。

    在苗文錦挪步走出會議室的時候,苗文繡從後面說道:“別想着再耍什麼花招!”

    苗文錦點了點,從此離開了錦繡集團。

    站在錦繡集團總部大廈寬敞的辦公室裏,苗文繡看着落地窗外,有些出神。

    這間辦公室一直是老爺子在用,小時候她來過,那是還有點懼怕。

    現在,她成了這裏的主人。

    第一天當總裁,她就給集團上下留下了高冷總裁的印象。

    而且大家似乎都知道了,新總裁脾氣不大好,誰要是觸了黴頭,說不定會被狠狠的修理一頓。

    集團那些倚老賣老的人,也不得不按時上下班了。

    可此刻,苗文繡卻感到一絲疲憊。

    外面陽光和煦,她卻感覺有些冷。

    想起那個在天台上迷亂的夜,她的心裏又隱隱有些躁動。

    夜晚。

    苗文繡的閨房。

    寬大的牀,藍色的牀單。

    苗文繡躺在鄭凡星的臂彎裏,像一隻滿足的小貓咪。

    鄭凡星正在抽着事後煙,雙眼微眯,似乎進入了賢者時光。

    溫存了一陣後,苗文繡的臉頰抵在鄭凡星的肩膀上,幽幽道:“星,我不想當這個總裁了!”

    鄭凡星有些驚訝,問道:“爲什麼?”

    “我感到累了。集團的事情,還是你來操持吧。”

    鄭凡星壞笑道:“除了你,我還要操持集團?”

    “呸!”

    “好好好,我多幫你就是了,名義上還是你的總裁嘛,我鄭凡星早就說過了嘛,要爲老闆當牛做馬!不就是多幹點活嘛,沒問題!”

    苗文繡舒了一口氣,用手指在他的胸肌上狠狠擰了一下。

    “哎喲喲!”

    鄭凡星雖說嘴裏叫痛,但心裏卻像吃了蜜!

    有這麼好的事情嗎?不僅把總裁收入懷中,連集團也成囊中之物了!

    不過,現在錦繡集團已經平穩過渡,只要不再出什麼幺蛾子,還是市場上的一個大型集團公司,保持競爭力是沒有問題的。

    鄭凡星下一步想要做的,重點並不在錦繡上面了。

    野蠻人一戰,初步和肖合的仁合集團過了過招,他一定要把肖合打敗!

    “滴!”

    手機傳來短信聲。

    苗文繡掙了掙惺忪的眼睛,問道:“又是哪個小狐狸精半夜騷擾你?”

    鄭凡星把手機遞給她,“喏,你查查看吧。”

    苗文繡白了他一眼,索性翻身背對着他,“我猜懶得理你那些破事!”

    她不是不想看他的手機,可此刻覺得不應該看。

    轉身之後,她的眼睛掙得大大的,似乎那樣視線就能繞到後腦勺去。

    鄭凡星拿着手機,劃開了屏幕。

    短信是孫燕燕發來的。

    不算是告別,但語氣有點像是最後一條短信,希望他能常常想起她,並抽空的時候來看看小加工廠,畢竟那裏面也有他的心血和股份。

    孫燕燕已經回到猛河縣去了,還是在小加工廠裏,她能感到安心。

    這一次的星海市之行,讓她增長了不少見識,也感受到了人情冷暖,還有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

    她甚至對城市產生了一種恐懼。

    而她心裏也知道,鄭凡星可能會留在城市了,猛河縣畢竟不是他的舞臺。

    她相信他有能力在大城市立足,並且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他各方面都那麼卓越,讓她忍不住放手。

    ……

    這個夜晚。

    紀曾廣終於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在追查彭海亞逃離醫院的案子裏,幾條線索裏終於有一條有了突破!

    據外出調查那個失蹤清潔工的小分隊回報,清潔工已經找到了!

    “太好了!立即押回來!”

    吩咐完之後,紀曾廣興奮的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再也睡不着了,他恨不得立即就審訊那個清潔工,到底是誰指使他乾的。

    次日。

    天矇矇亮。

    一個黑色的商務車駛進了專案組的大院。

    紀曾廣早已等在審訊室裏。

    不一會兒,一個頭發花白的人被帶了進來。

    經和醫院臨時招聘登記的資料進行對比,已經確認此人就是在案發當天辭職的那個清潔工。

    審訊人員嚴厲的對他講明瞭政策,這個小老頭似乎被嚇壞了,目光有些呆滯。

    “你爲什麼從醫院辭職?藉口說家裏有喪事,連這種謊話都敢說?”

    老頭連忙搖頭,“不不,沒有喪事。”

    “那你跑什麼?”

    “有人僱我做事,做完了,我覺得可能不是什麼好事,就想着得趕緊離開。”

    “僱你做什麼事?”

    “就是在9號那一天,在急救室旁邊的雜物間裏放一套清潔工的衣服,然後還有個黑色大垃圾袋。對,還有口罩手套什麼的。”

    “誰指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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