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杏薇的指關節已經握的發白,她深吸了一口氣,問道:“老紀在哪,我能見他一面嗎?”

    隊長微微點頭道:“紀曾廣被單獨關在一個房間裏,畢竟是專案組的人,我可以安排你們見一面,不過,只能你一個人去。”

    鄭凡星默默的後退了一步。

    畢竟他和紀曾廣只是認識而已,而和關杏薇也只是同學關係,沒有任何職務或親情上的關聯。

    關押室。

    紀曾廣雙手抱頭,臉色頹唐,頭髮凌亂,似乎一下子憔悴了很多。

    關杏薇輕輕走過去,喚了他一聲。

    紀曾廣擡起頭來,“杏薇,你來了?我……”

    關杏薇坐下來,眼神看着紀曾廣的臉,問道:“老紀,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曾廣一隻手抓住頭髮,“唉,我也記不清了。這幾天,專案組的同事太辛苦了,熬了幾個通宵,我就帶他們去擼了個串。

    我就喝了幾杯啤酒而已,就有點暈乎了,嘴上卻讓他們幾個先走了,我落在後面,頭暈找個地方坐下來,後來,後來就被帶到這裏來了,說我嫖c了。”

    “那你到底有沒有?”

    紀曾廣露出痛苦絕望的眼神,“我,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的酒量沒有這麼差的啊!唉!”

    有人證,有物證,這下子他自己也覺得,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見關杏薇垂下了頭,紀曾廣立即舉起手道:

    “杏薇,你相信我,我不會那麼惡劣的!我不會的!我發誓我肯定沒有!”

    關杏薇緊緊握了握他的手,沒再說什麼。

    “時間到!”

    紀曾廣還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口,呆呆的看着關杏薇出了門。

    見到鄭凡星,關杏薇將會面的情況大致說了說。

    鄭凡星堅定的說道:“杏薇,據我的瞭解,紀組長不是那樣的人,他肯定是被陷害的!肯定是。”

    關杏薇卻神色木然。

    鄭凡星拉起她的手,“走,咱們到專案組去看看。”

    此時關杏薇已經沒什麼主見,任由鄭凡星拉着她往前走。

    自己的老公,難道也是個冠冕堂皇的衣冠禽獸嗎?

    表面上溫文爾雅,實際上卻是雞鳴狗盜,說是工作忙,天天都加班,可實際上,誰知道是不是藉口呢?

    有多少個男人藉口加班,卻去行苟且之事?

    這個世界上,還有可信任的人嗎?

    兩個人駕車來到了寶馬專案組駐地,被門衛攔下。

    鄭凡星向他解釋說來見廖局長的,門衛打了個內線電話,徵得廖局長同意之後,才放他們進來。

    孔明華到京彙報工作去了,現在紀曾廣又因嫖c被抓,專案組的工作就落在了廖鐵痕的肩上。

    一進辦公室,鄭凡星開門見山的說道:“廖局長,我堅信紀組長是被陷害的,還請您主持公道,還他清白啊!”

    廖鐵痕面帶微笑,安慰了關杏薇幾句,又對鄭凡星說:

    “小鄭同志,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樣的。不過,現在正是局裏在搞掃黃打非專項活動,這可是省級專項,兩名副局長負責跟進,可不巧,曾廣他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事。

    當然,我也相信他是無辜的,可有人證,女方也承認了……”

    鄭凡星打斷他說:“那物證呢?那女的有沒有什麼物證,證明紀組長那啥了?有錄音錄像嗎?”

    廖鐵痕搖頭,“我看過卷宗,當時的監控都沒有拍到,他們又是在暗處。”

    “那體液呢?有沒有體液證據?”

    廖鐵痕也搖頭,不過又說道:“小鄭,有些嫖c行爲,可能沒有體液啊。

    不過,治安條例方面有規定,如果行爲主體之間主觀上已經就賣y嫖c達成一致,已經談好價格或者已經給付金錢、財物,

    並且已經着手實施,但由於其本人主觀意志以外的原因,尚未發生關係的,或者已經發生關係,但尚未給付金錢、財物的,都可以按賣y嫖c行爲依法處理。”

    鄭凡星無言的搖了搖頭。

    看來要想證明紀曾廣的清白,很難。

    但在專案進展到就要找到線索的關鍵節點,主力干將被抓,案子還怎麼查下去?

    正嘆息間,忽然桌上的紅色電話響起。

    孔明華打電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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