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車身已經被塗的亂七八糟。

    前擋風玻璃上寫着兩個大大的字母“SB”。

    車門上寫着“欠債還錢”“去死”“滾回新加坡”“下地獄”“小心腦袋”等字樣!

    李未來氣的跳腳,馬上找來停車場的管理員。

    可是管理員說什麼都沒有看到。

    查監控,監控果然不出所料的壞掉了。

    李未來氣呼呼的和管理員大吵了一架。

    可是作爲新加坡的華僑,又是資深投資人,這樣和一個看門人吵架實在有點掉身價。

    他氣不過,打電話把馬武昌叫了下來,畢竟這是馬武昌定的地方,他混社會時間久,應該知道怎麼辦。

    馬武昌笑呵呵的來了。

    “呵,兄弟,你可真行,我這剛和妞熱乎上,你就把我弄下來了。”

    李未來攤手道:“馬哥,你看看吧。”

    見到寶馬車的情況,馬武昌也大喫一驚,“哪個王八蛋搞的?”

    “我也想知道啊!可監控壞了,管理員沒看到人。馬哥,我在國內待的時間少,停車場這麼亂的嗎?”

    馬武昌焦躁的點燃了一支菸,猛抽了幾口。

    自己朋友的車被搞成這樣,他也煩悶。

    “喬治,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呢?”

    “我纔來幾天,能得罪誰?”

    馬武昌點點頭。

    李未來道:“難道是今天在會上得罪了肖合?”

    “有可能啊!肖合這小子,有時候路子還挺野的。”

    李未來一想,這事兒八成就是肖合指使人乾的了,畢竟他在會上沒有支持他,而且又大破了他的美人計,讓他心中非常不爽,難怪來報復了。

    “馬哥,你說該怎麼辦?咱們也去弄他的車?你有沒有合適的人?”

    馬武昌笑了。

    “兄弟,咱不能像小孩子過家家那樣玩呀!讓我想想,找肖合談談,股權這個事情呢,咱們是在一條戰線上的,但也不能把他逼得太急了。

    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況且肖合可是個大狼狗啊!”

    “你是說,咱們還得照顧他的情緒?”

    “該照顧得照顧嘛,大家和氣生財,這樣,兄弟,這個事交給我了,還有,這個車拿去4S店處理,我來辦,你先開我的車回去吧。”

    “行吧!”

    李未來消了火,開着馬武昌的車離開了。

    馬武昌當然沒有去找肖合談判,他現在是有身份的人,和肖合談什麼?而且自己和喬治李加起來,穩滅了他。

    依據他的判斷,肖合也不過是發發火罷了,不敢把喬治李怎麼樣的。

    畫畫車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凡是有股東會的情況,基本上都是被馬武昌主導的,因爲肖合即便有提案,但沒有足夠的話語權,所以一件事都定不了。

    肖合漸漸的被架空了。

    至於康養項目,因爲招商局要求的比較緊,雖然肖合仗着和一些領導的關係,拖了幾日,但仁合集團的方案和資金遲遲無法落實,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忍痛割愛。

    招商局不可能等着仁合集團去做準備的。

    開標之後,錦繡集團和其他幾家房地產公司各拿到了一些項目,其中錦繡集團份額不少。

    這裏面,當然是鄭凡星的功勞。

    還在猛河縣的時候,他就跟着苗文秀同董月玲打關係,轉戰到星海市之後,和董局長的關係更加深厚了一層。

    現在雖然苗文秀遠赴香港,但鄭凡星卻沒有絲毫放下這層關係,而董月玲也懂得投桃報李,在項目方面給了他一定的支持。

    不過,即便是真刀真槍的比較,錦繡集團也一點不處於弱勢,本來在康養項目、文旅項目等方面有深厚的儲備。

    而且鄭凡星做事情一向是非常靠譜,最後的結果一定是雙贏,算是最可信賴的合作伙伴,所以董月玲也希望能把項目交給他去做。

    仁合集團沒有拿到康養項目,肖合很是悶悶不樂,但馬武昌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他一心想把細胞濃縮液的項目繼續做大。

    而且他已經重新策劃了營銷方案,在產品的包裝上悄悄打出了“馬家祕方”細胞濃縮液。

    馬武昌心裏明白,仁合集團是肖家的企業,可現在自己說了算,必須得逐步的實施“去肖戰略”,悄悄的把企業變成馬家的。

    那樣,他這個掌門人,才名正言順了。

    他坐在沙發上,深深的吸了口煙,暢想着仁合集團完全歸他馬武昌所有的美妙前景,不由得哼唱起來。

    “藍臉的竇爾頓,盜御馬,紅臉的關公,戰長沙……”

    “咚!”

    一個人沒有敲門就闖了進來,正是肖霓。

    她穿着一件綠色的裙子,染着紅色的指甲,嘴脣也是猩紅色的,看一眼給人的感覺就是俗豔,一點貴婦人的意思都沒有了。

    離婚的女人,難道都這樣?

    沒有辦法,誰讓小鮮肉喜歡這樣的裝扮呢。

    肖霓正和小鮮肉打的火熱,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自從離婚之後,兩個人還沒怎麼見過面呢。

    “你怎麼來了?”

    馬武昌不客氣的問,好像不怎麼歡迎。

    難道離了婚,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這是很有可能的,不到迫不得已,誰去離婚啊。就在前兩天,網上還有個新聞,說一對夫妻剛從民政局出來,那男的就開車將女的撞了,還碾壓致死。離婚簡直要人命啊。

    肖霓還是往日裏那種傲慢的神色,她一直沒把這個入贅的丈夫看在眼裏,“怎麼,我怎麼不能來了?”

    馬武昌陪笑道:“不是不能來,坐,坐。”

    肖霓坐下來,紅口白牙,頤指氣使,問道:“馬武昌,我問你,我們肖家哪裏對不住你?”

    馬武昌道:“這,這話從哪裏說起啊!”

    肖霓掐着腰,“哼,我告訴你,馬武昌,你別蹬鼻子上臉!我答應把那些股份給你,你卻變着法來搶我弟弟的股權?

    行啊!我看你真是豬油蒙了心!從什麼新加坡舊家坡的搞了個香蕉人來,打着支持我弟弟的幌子,卻是要分股權!

    我就這麼一個弟弟,你要是敢對他有一丁點的惡意,小心我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看這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馬武昌忙道:

    “霓兒,你這是說的哪裏話!只是暫時的意見不統一而已。肖合手裏的股權,誰也奪不走啊!再怎麼說,咱們都曾是一家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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