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合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難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的姐姐?

    姐姐從小雖然好強,但是膽子卻小,怕毛毛蟲,怕小狗小貓,甚至連油炸螞蚱都不敢喫,可是現在,她卻提出來要把那個小男孩做掉?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姐,那可是犯法的啊!”

    肖霓痛苦的閉上了眼,“我能有什麼辦法?還不都得指望你嗎?那小雜種不死,以後我的騰兒怎麼辦?”

    原先她打定的主意就是馬肖騰繼承一切,也正因爲此她才同意馬武昌的離婚請求,把那25的股份給了他。

    可是現在,小雜種的出現,讓原來打的算盤落空了。

    “姐,你以爲殺個人,就像摁死一個蟲子那麼簡單嗎?”

    肖霓此時就像是個傻大姐那樣了,“電視上不都那麼說嗎?你不是道上認識朋友嘛?抓到船上,扔到海里,綁個石頭,神不知鬼不覺,不就完事了嗎?”

    肖合苦笑道:“姐,不可能那麼容易的!難道治安局是喫乾飯的嗎?難道天眼系統什麼都看不見嗎?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股權繼承的事情,咱們可以再想想辦法。不就是個小雜種嘛!到時候保管讓他不能說話就是了!”

    肖合難道不也是個無法無天的狂徒嘛?他以前可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在讀書的時候,那可是一代小霸王。

    不過現在他長大了,成熟了,當總裁了,自然也明白了些道理,暴力不能完全解決問題。

    但在他看來,只要不死人,就沒有什麼不可以做的。

    “怎麼不說話?還不是讓他消失?”

    說到這裏,肖霓突然靈光一現。

    “啊哈!有了!小合!我有主意了!”

    肖合正在想着可行的十幾種方法,卻看到肖霓欣喜若狂,不由得呆了。

    “什麼主意?”

    “錦繡集團!你記得苗文錦吧?他不是被苗文秀趕到國外去了嗎?永遠不能回來!苗文秀那個騷蹄子怎麼做到的?咱們也把那個小雜種趕到國外去!對,最窮最苦最冷的地方去!讓他永遠也不能回來,不就完了?”

    肖合笑了一下。

    這女人的腦子,也並不是完全不好使。

    肖霓歪着腦袋問道:“怎麼,不行嗎?”

    她爲自己想到的絕妙主意而自豪。

    肖合卻道:“也不是不行。可是,姐,你知道嗎?馬武昌他就只有這個小雜種嘛?他起碼有兩三個!”

    轟!

    肖霓簡直要氣炸了。

    “他!馬武昌他!竟然還處處留情?!這個狗孃養的!不是東西!老孃哪點對他不好!勾三搭四!算什麼玩意兒!我,我!”

    肖霓氣的雙手抓頭,一下子衝進了廚房,然後從裏面抓了一把刀出來。

    瘋女人舉着菜刀,踉蹌走了兩步,要衝出門去,直接找馬武昌,要把他砍個稀巴爛。

    “我要砍死他!”

    肖合趕忙抱住他這個瘋姐。

    “姐,冷靜,冷靜!你放心,我來解決,我來搞定小雜種,還有馬武昌那個老雜種,好嗎?一切都在我掌握中!姐,你要相信我!好嗎?不管是多少股權,最後都會回到咱們手中來的!都會回來的!馬武昌那狗日的必須付出代價!”

    肖霓忽然抱着弟弟“嗚嗚”的哭了。

    幾分鐘後,情緒稍微穩定了些。

    “你確定都在掌握中?”

    肖合露出了以往那個自信的笑容。

    “放心吧,姐,馬武昌就算是個大馬猴,他也翻不出我的手心去!且讓他蹦躂兩天,到時候,有他好受的!哈哈哈!”

    “你已經有主意了?”

    “十拿九穩!”

    “可是那小雜種!小雜種一天不消失,我就一天睡不着覺啊!”

    肖合又安慰了一陣子,並且遞給她一杯紅茶,肖霓喝了之後,臉上微微發紅,可心態總算是穩住了。

    “你一個人能開車回去嗎?我找個代駕吧?”

    肖霓卻搖了搖頭,自己開車離開了弟弟家。

    她把車停在海邊,自己沐浴在海風裏,想讓海風梳理一下自己紛亂的心事。

    在這個溫柔的夜色裏,還有一個人心情複雜。

    鄭凡星戴了一個棒球帽,出現在了那天遇到程寶的街道。

    他把車停在遠處,自己一個人拿着手機走過來,慢慢靠近那座紅樓。

    很奇怪,手機上的導航軟件,都沒有表明那座紅樓是什麼地點。

    電子地圖、網上商城可送達的區域列表上,你都找不到,也搜不到這個地方,真是有點邪乎。

    可是鄭凡星知道,這可能是個充斥着金錢、暴力、淫亂、脅迫與罪惡的地方,是用女性血淚建築而成的無間地獄。

    這座紅樓在楊昌街的中段,一共六層,看起來普普通通,甚至有點破舊。

    因日曬雨淋,其實外觀的紅色早已基本褪盡。一樓的外觀色澤,顯得更偏粉紅一些。二層及以上,爲黃色,日照久了,這些黃色退化成淺鵝黃色。

    鄭凡星在街口停了一會兒,看到一個街角的大屏幕,正播放着時興的廣告。

    廣告屏下,一個推車賣水果的小販正在刷手機。

    鄭凡星遞上一支菸,搭話道:“老哥,前面那個紅樓,你知道是什麼地方嗎?”

    小販擡眼朝紅樓的方向看了看,笑道:“小夥子,你還真問對人了。那個小樓啊,原來是會唱旅店,後來旅店沒有了,還對外承租過一陣子,開了不少店呢,有舞蹈培訓班,有紅酒行,還有咖啡店,到了後來,好像被一個老闆整體包了,就不知道幹什麼了。”

    “這麼神祕啊?”

    小販咂咂嘴,“還真是有點。老闆翻修了整棟樓,開了個大門,白天沒什麼動靜,倒是晚上經常有轎車進出的,咱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正說着話,小販的目光忽然被廣告屏吸引了過去。

    “嚯!我的乖乖!”

    臉上顯出喫驚但又欣喜的神色。

    鄭凡星扭頭望去,只見大屏幕上的廣告已經中斷了,繼而顯示的是個女孩的果照!

    豐滿的胴體,不着一物!

    小販樂不可支的拿出手機拍攝,還興高采烈的打電話給自己的老鄉,“小樑子!快看我發你的視頻!哈哈,怪事了!”

    電話那頭卻說:“老表!我這邊的大屏上也是這個女的哈!這是怎麼啦!乖乖!”

    鄭凡星喫驚不小!

    屏幕上那女人,赫然正是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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