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能撐得起檯面的少年一輩,總共也沒幾個人,例如白靈露,不管是八荒大陸,還是在這無上之城,她都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見到這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狗天道將這個女人保護的太好了。

    讓人不懷疑都難。

    “小七,那個跟你長得很像的女人,憑空消失了。”

    夜南音不過是垂眸沉思了幾秒,便聽見了南夜羽突如其來的傳音,她猛地擡眼,這才發覺,狗天道也消失不見了。

    就憑空消失了,連追尋的痕跡都逮不着。

    然,就在這時,玉清宮金碧輝煌的高牆外,傳來一陣陣跌宕起伏的腳步聲,光憑腳步聲上判斷,來的人不少於百人。

    夜南音的表情在那一瞬間就戒備了起來,她輕輕晃了下手腕,看來,這趟神域之行,不太好回去了。

    很快,玉清宮的門前就聚集了一大羣黑衣侍衛,每個人都遮掩着面容,看不清本來的容貌。

    這裝扮,讓夜南音莫名的熟悉。

    直到爲首的人恭恭敬敬的站了出來,朝着兩人行禮,“主上,整個神域都排查過了,這裏是一座空城。”

    夜南音:“……”

    她猛地扭頭,看了一眼冥絕,這人?什麼時候安排的人?

    冥絕只是面無表情的掃了衆將士一眼,似乎早料到了這個結果似的。

    “召集靈域百萬大軍,從今天開始駐紮神域,出入神域的任何人,都先抓起來,再做稟報。”

    “是。”爲首將士領命後,便帶人離開了。

    夜南音這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問了一句,“絕哥,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這神域爲什麼是座空城?”

    冥絕坦白道:“音音,我曾來過這裏尋你,那時候,這裏便是一座空城,只住着白靈露。”

    那時候的他,還看不見天道的形態,更聽不見天道的聲音。

    “我無法判斷,現在的神域還是和以前一樣,只能提前做足了準備。”

    夜南音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偌大的神域?竟然是一座空城?爲什麼呢?

    只有白靈露一個人?那白忘年呢?他在這場陰謀中扮演着一個什麼角色?

    “既然神域現在都是你的人,讓他們好好找找狗天道口中的祭壇。”不知爲什麼,夜南音對這個祭壇很是在意。

    狗天道爲什麼要擺祭壇?它到底又什麼不爲人知的目的?

    拋開這個祭壇,白忘年在哪裏?他那般迫切的想要她激活天主之石,他那麼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她未婚夫,他爲何一次都沒在她面前出現過?

    他彷彿只存在於別人的記憶中。

    讓夜南音失望的是,百萬領域大軍,找了整整一天,就差把神域翻了個底朝天了,愣是沒找到像祭壇一樣的東西。

    倒是這神域,處處透了一股詭祕的氣息,多處宮殿荒涼無比,蛇蟲鼠疫住了一堆,充滿了各種腐蝕的味道。

    除了玉清宮外,神域的主殿更是結滿了蜘蛛網,打眼一看,彷彿被一團迷霧籠罩着。

    這幅畫面,就像夜南音此時的心境,她已經自己拋開了那層迷霧,裏面確實更深的迷霧,彷彿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狗天道沒抓住也就算了,就連白靈露也憑空消失了……

    夜南音有一種無能爲力的憋屈,在狗天道所創的世界中,它還真是無所不能啊!

    “小七,大哥成親的吉時都快要到了,所有賓客都已經到位了,你這個當妹妹的是不打算回來了嗎?”

    南夜羽的傳音打斷了夜南音的思緒,同時也讓她眼睛一亮。

    “所有賓客都到位了?白忘年來了嗎?”她沉聲詢問了一句。

    南夜羽聞言輕皺了下眉頭,環視了一眼四周賓客,“來了,已經入座了。”

    “很好,我馬上回去。”

    既然從狗天道和白靈露身上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那就只能從白忘年入手了。

    冥絕聽聞她提及白忘年的名字時,眸光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雖說俊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夜南音卻敏銳的察覺到,他不高興!

    “音音,你似乎很迫切的想要去見別的男人?”

    夜南音二話不說,踮起腳抱着他的脖子,對準他的嘴脣親了好幾下,“絕哥,喫醋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要改的!”

    “這屬於本能,改不了。”冥絕坦誠的有些過分,他到現在都還是名不正,言不順。

    可那個白忘年卻能以音音未婚夫的身份自居。

    這讓他心底很不平衡。

    “改不了算了。”夜南音笑的眉眼彎彎,像一抹狡黠的月牙,“你看我脖子上的印子是不是淡了,你要不要再給我補兩顆?”

    這場婚宴,夜南音沒辦法帶着冥絕,只能用這種方式先安撫一下他的心情。

    冥絕順着她手指方向,看着她那白皙優美的脖頸,他曾種上去的印記,確實淡了不少,但一點都不妨礙,他再重新印上去幾顆。

    他眸色深了又深,沒有猶豫,俯身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處。

    溫熱的呼吸掠過她的皮膚,夜南音癢的縮了下脖子,“絕哥,別咬的太誇張,不然會被人認爲你家暴,特別是,今天我家所有人都在場。”

    冥絕有些瘋的動作明顯一頓,隨之轉變的很溫柔,看的出來,他一直很想被她的家人認可。

    如果在八荒大陸,絕哥之前的所作所爲,已經成功了一半。

    現在……似乎又回到了起點,因爲被篡改記憶作祟,她有幾個哥哥是真的很不待見冥絕。

    夜南音換了身淺紅色的衣衫到場時,喜慶的廳堂上,夜南風和月九離正夫妻對拜。

    爲了不引人注目,她悄悄的入了宴席。

    白忘年身爲她未婚夫,自然是被安頓在了主宴席桌上,他依舊是那身一成不變的白衣,只是肩頭多了些紅色的裝飾,沾染着點喜慶的氣息。

    見她過來,白忘年朝着她儒雅一笑,溫和又無害,當他注意道她脖子上那麼明顯的印記時,笑容在臉上僵了又僵,隱藏在袖子中的手,捏緊成拳。

    “還沒拜完堂,我來的不算晚。”夜南音環視了一眼四周,有些猶豫,她怕自己直接坐在白忘年身邊,太過刻意,打草驚蛇。

    然!下一刻,就被自家小四哥按坐在了白忘年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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