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斛蘭可是參加過大賽的,價值一萬多呢!”容槿又用手點了點脣邊,笑容淺淺,“如果花不夠,我還有這張嘴。”

    “傅先生,我嫁給你,就是爲了哄你奶奶開心,這點我一定能做到的。”

    對於她突然改了稱呼,傅宵權微微皺眉,卻沒說什麼。

    晚上六點四十,車子抵達傅宅。

    傅宅在市區最南邊,原先是明清一位大臣的府邸。

    後來傅老夫人在香江呆厭倦了,想回來京市,老太爺就託關係買下這座宅子,請有名的建築師翻新了一遍。

    此後傅老夫人就定居在這裏。

    每每過節,傅家其他子孫都會從香江趕來這裏喫團圓飯。

    車子經過大門,在去往主屋的道路上開着。

    容槿見道路兩邊都是梧桐樹,遮天蔽日,卻莫名透着一絲浪漫氣息。

    她之前問徐盛,老夫人喜歡什麼時,也知道老夫人除了石斛蘭,還很喜歡梧桐樹。

    聽說那時候京市的梧桐樹很少,老太爺花大價錢讓人將香江的梧桐樹都移植來這,就爲了老夫人能日日看到。

    沒想到傅家這樣的大家族裏,竟然有這麼癡情的男人。

    門衛早早跟主屋的傭人報了信。

    等傅宵權帶着容槿從車內下來時,從主屋裏出來幾個傭人,快步朝他們走上來。

    “四少爺,四少奶奶。”

    容槿朝她們笑了笑,將從車內搬出來的石斛蘭,遞給一個傭人。

    她跟着傅宵權剛進屋,聽到隱隱腳步聲。

    剛擡頭,就看到一抹纖細人影快步走來,淺紫色長裙下,肚子微微隆起。

    女人有些雀躍地看向傅宵權,嗓音婉轉,“宵權。”

    傅宵權淡淡應了聲,正要將手裏的西服外套遞給傭人,女人卻先一步伸手,“交給我吧。”

    “我來吧。”容槿從男人手裏接過外套,掛在衣架上。

    梁盈彷彿這才注意到容槿,漂亮眼眸閃了閃,手坦然自若地收了回來。

    而容槿擡起頭看清楚梁盈時,詫異了一瞬,“梁老師?”

    “老公,這是我梁老師,之前我在D國讀書時,上過幾節她的小提琴課,我還是梁老師的粉絲。”容槿興致勃勃地講着,換了鞋進屋時,還順勢挽住了傅宵權的手臂。

    容槿說完後,又去問梁盈,“不過樑老師,你怎麼在這裏?”

    梁盈並沒說話,靜靜看着容槿。

    一旁的傭人並沒發現兩個女人之間的針鋒相對,回了句,“四少奶奶,這位三少奶奶。”

    “是嗎?”容槿挑了下眉,笑容淺淺,“原來梁老師跟傅三少結婚了,真是巧,看來以後得改口叫三嫂了。”

    “你繼續喊我梁老師也可以。”梁盈聽她那句三嫂,怎麼都覺得刺眼。

    “那不行,我跟四哥結婚了,那就是你弟妹。”容槿道,“該怎麼叫,還得規規矩矩叫一聲。”

    容槿側頭看向男人,“老公,我說的對嗎?”

    梁盈聞言,只覺得容槿往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咬着脣,身體搖搖欲墜。

    這女人怎麼敢的!

    自從傭人將傅宵權兩人領進屋時,老夫人已經下樓來了,只是沒來客廳。

    她靜靜站在那,聽着梁盈跟容槿的談話。

    以她這角度,甚至能看到梁盈微微發白的臉色再看容槿時,老夫人眼裏露出深深的讚賞。

    這個孫媳婦,確實很合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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