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意將手裏的半截酒瓶扔到桌子上,朝男人那掃了一眼,“走吧。”

    童揚出去跟服務員要了件制服,回來就目睹容槿拿酒瓶砸人的驚駭一幕,先一愣,爽的差點鼓掌。

    跟着兩人出去,童揚和容槿說,“容總你剛剛太霸氣了!”

    簡直就是女霸總本人。

    “怎麼說我也是他老闆。”容槿笑了笑,“總不能看着自己員工被別人欺負,還不敢吭聲。”

    “是是。”童揚點頭,又和關聽白說,“關哥,你不謝謝容總嗎……”

    他正說着話,卻見關聽白緊皺着眉,額頭上密密麻麻全是汗,呼吸也很急促。

    “打120。”男人推開他,跌跌撞撞往洗手間方向跑去。

    童揚被推的一個踉蹌,很快明白男人怎麼了,暗罵一聲,趕緊摸出手機打120。

    容槿不明所以,問童揚,“他怎麼了?”

    “就是那個……”童揚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滿臉着急跟尷尬,“關哥喝的酒裏估計被加了東西,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容槿從他吞吐的話裏明白了,“你去酒店前臺問問有沒有醫生。”

    “行。”童揚舉着電話匆匆離開。

    容槿在那站了一會,猶豫着要不要走時,看到有服務員經過,走上去跟服務員說。

    “麻煩你,給我兩桶冰水。”

    容槿拎着兩桶冰桶去了男洗手間,看到男人正站在洗手池前,捧着冷水往身上潑,往嘴裏灌,渾身溼透的樣子。

    容槿用腳把門關,將冰桶放到洗手檯上,“我讓你助理去找醫生了。”

    “謝謝。”男人嗓音沙啞。

    他急切地從冰桶裏捧起一把冰塊塞到嘴裏,又端起另一桶冰水從頭往下淋。

    容槿站遠遠的,都感覺濺到小腿上的水珠冷的刺骨。

    一桶冰水下去後,男人身上的燥熱散去不少,他用手掌抹開額前的溼發。

    頂上的燈照在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上,劍眉星目,是一種很乾淨冷冽的長相,眉間隱隱帶着一些貴氣,薄脣隱忍地緊抿着。

    他已經脫掉了童揚的短袖,襯衫溼透貼在皮膚上,下襬紮在西褲裏,勾勒出漂亮的腰線。

    容槿視力該死的好。

    看到這一幕,腦海就三個字:男菩薩。

    她認識的異性不少,宋時,唐玉,都是一等一的長相,尤其是裴修宴,因爲混血兒,長相比其他人更優越。

    可她跟裴修宴相處四年多,對他的帥無動於衷,甚至還反感他的親暱舉動。

    這男人卻讓她有一瞬間的怦然心動。

    男人擡起深邃眼眸,跟容槿對視了兩眼,可沒幾秒,他眉頭又擰起來,抓着臺子上的一桶冰塊,去了裏面的隔間。

    容槿好久後纔回過神,站在那朝格子間喊,“你再撐一會,我出去找你助理……”

    “過來。”男人染上情/欲的聲線,沙啞,性/感。

    “我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容槿覺得就他那狀態,眼尾都發紅了,她也不敢過去。

    她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對娛樂圈的藝人也不感興趣。

    男人啞聲道,“我已經把格子間的門反鎖上了,我怕冰塊作用不大,你過來,跟我說說話。”

    容槿皺了下眉,總覺得很奇怪。

    不說娛樂圈,打工人跟自己老闆說話不都客客氣氣,帶着幾分尊敬嗎?

    可這男人跟她說話,卻彷彿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常熟似的。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