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從服務生手裏接過外套穿好,出去看到應堯的車,就在路邊。
他下了階梯,走到路邊上車時看到側邊的駱斯琪,她一手插在兜裏,一手拿着手機約車。
雪花落在她黑髮上,側臉看着清冷孤寂。
宋時眉頭皺了下,跟駱斯琪說,“雪天打不到車,過來,我送你回去。”
駱斯琪看了他一眼,隨後收起手機走來這邊。
車裏開着暖氣很舒服,宋時將外套脫下放在膝蓋上,隨口問她,“送你去哪?”
“酒店。”
宋時側頭看她,“你不是有公寓嗎?”
駱斯琪拉下毛衣領子,脣色淡淡,看着沒溫度似的,“我家跟公寓位置都暴露了,不好再住。”
駱家倒了,太多人盯着駱斯琪,就等着她出事也把她送進去。
宋時沒再問。
應堯從後視鏡看了眼,隨後把擋板升上去,非常懂事的往宋時公寓開去。
或者車內太安靜,就顯得有點壓抑。
宋時又問駱斯琪,“回國了爲什麼不來找我?”
“我失職了,沒臉見你。”駱斯琪也沒想到容槿會那麼狠,選擇跟景澤同歸於盡。
她頓了下又說,“後來我家也出事了。”
駱斯琪知道顧家野心勃勃,自己父親跟宗家不站隊,顧家等於失去一半的軍權,他們不會樂意。
但她沒想到顧家人下手這麼狠。
以駱斯琪的身手,真想殺顧家的幾個人誰都攔不住,但她想替宗家,以及駱家洗刷冤屈,還父親的清白。
宋時想到她郵件裏講述關於L國,關於傅宵權夫妻的死,心情沉重。
半小時後車子抵達宋時的公寓後。
又又悶悶不樂,難過的說說媽咪也出國,爹地也出國,還不給她打電話。
宋時心疼極了,好不容易把小傢伙安撫好,他揉了揉眉,擰開臥室門進去,卻恰好看到駱斯琪在脫衣服。
她毛衣下就是淡青色文胸,後背很薄,腰很細。
宋時看到女人的腰時,心想她身手這麼好,是怎麼把身材練的不是滿是肌肉,看着就很漂亮?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宋時擰了下眉,開口道,“你睡客臥。”
“你沒說。”駱斯琪拿起穿上的睡袍穿上,綁頭髮時又補充一句,“我之前也住這間,以爲其他房間不能住。”
宋時想到她之前在這住,除了臥室也就去過書房一次,沒有亂翻。
看來還是他的錯?
“算了,你想住這間就住這吧。”宋時沒跟她計較,去衣帽間拿了睡衣,轉身去客臥。
在客臥浴室洗澡時宋時閉上眼,眼前隱約浮現在會所時駱斯琪穿着黛青色旗袍的樣子,又想到她那截白皙細腰。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心裏突然涌出一些躁動。
洗完澡出去睡覺,睡到半夜宋時更心煩氣躁,出去擰開主臥的門,牀上的駱斯琪睡的正熟。
宋時走到牀邊坐下,垂眸看着駱斯琪。
他勾住枕頭上的一縷黑髮繞在指間,小動作似乎驚醒了駱斯琪。
她睜開眼睛恰好跟男人對視。
宋時俯身靠向她,嗓音低沉,“練家子都睡眠淺,聽覺敏銳,我開門時你就醒了。”
駱斯琪也沒吭聲,一手勾住他脖子,仰頭吻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