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查過。”梁淵喫掉她的戰車，將黑棋放上去，“但你下午打電話讓我來申城喫飯，我大概猜到你母親沒死。”
說完梁淵反問她，“你什麼時候發現我腿沒事？”
昨晚兩人被綁架，梁淵被綁匪狼狽拖下車都沒露出破綻，所以他很好奇。
煙墨也沒隱瞞的告訴他，“那天去溫泉酒店玩，我來月經很難受，睡得迷迷糊糊時看到你進了浴室。”
梁淵想起那個吻，眼眸眯了眯，“早知道我就喊酒店的服務員上來了。”
“其實更早我就看出來你腿沒事。”煙墨喫掉他的黑騎士，垂下目光盯在男人手背上，“我有次去酒吧，看到你在二樓VIP卡座喝酒。”
雖然酒吧燈光昏暗，但她認出了那隻手的主人。
“既然我們都知道彼此的祕密，不如明着談事吧。”煙墨目光又移到男人臉上。
梁淵看似高大，可之前一直坐輪椅上。
如今沒了輪椅，他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煙墨發現男人很高，無形的壓迫感緊緊籠罩着她。
他就像他養的小白蛇，看着漂亮無害，卻是很可怕的怪物。
梁淵挑眉問，“談什麼？”
“我需要那種治療精神病的特效藥。”煙墨語氣清冷但平靜，“作爲回報，我可以把顧家送給你，包括同正汽車。”
“你之前費盡心思勾引我，就爲了同正上市後出事，沒人敢對顧宏非伸出援手？”梁淵問。
“是。”煙墨承認了。
“霍顧兩家是親家關係，只要霍家不出手，其他家族不僅不會幫顧家，還會想辦法吞掉同正。”
“這不是他的心血，是我母親的心血。”煙墨語氣淡漠，“沒有我媽媽的錢，就沒有同正。”
她原本計劃用霍家搞垮顧家，趁同正元氣大傷時把它收入囊中，現在用它跟梁淵交換，煙墨也不會虧，她壓根不缺錢。
她缺的是能治宋如玟病的特效藥。
梁淵道，“你是聰明，不過同正不是個小公司，不是你要它倒它就會倒。”
“我既然說得出，就一定會做到。”
煙墨對自己的能力從沒懷疑過，“我知道你身體好着，裝瘸也是爲了讓霍老的兩個哥哥放鬆警惕，好把他們安插在集團內部的人一一清楚，除了同正外，你日後有需要我也能幫忙。”
“你聰明，但又太狠。”梁淵道，“跟你做交換我不放心。”
煙墨撇了下脣，對他的話嗤之以鼻，“都是一路人，就別覺得誰善良了，反正你的祕密我也知道，大不了我們玉石俱焚。”
“敢威脅我的還沒幾個。”梁淵喫掉她的白國王。
煙墨象棋技術不賴，贏國際選手都輕輕鬆鬆，這會被梁淵輕易壓制有些不爽，“那挺好的，我是第一個。”
“第一局我擺的旗，現在輪到你了。”她靠着書桌，淡淡指揮梁淵。
等梁淵擺好旗她又道，“男士優先。”
煙墨很給自己長臉，第二局率先喫掉梁淵的白國王，她狠狠出了一口惡氣，第三局依舊拿出狠勁，看到男人擰着起心情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