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這麼恐怖的事，和他一樣大的小男孩竟然能用這話平靜語氣說出來。
就好像在跟他討論明天喫什麼一樣。
“不會的。”小梁淵還是不願意相信他的話，他反駁道，“造物主是平等的，給了人生命，卻不給人永生，誰老了都逃不過一死。”
“那些醫生哪有那麼厲害，能把人的腦子換了，這又不是個魔法世界。”
“人類是最聰明的生物，會生火後就會打造房屋，然後又會捕獵，腦子時時都在進化。”小光道，“因爲對探索的樂趣，所以我們才知道宇宙行星的存在，能製造出核武器。”
小梁淵始終沒法把人類和那麼恐怖的實驗聯想在一起。
他打量着面前穩重成熟的小男孩，冷不丁問，“他們爲什麼要做這個實驗，你是不是有侏儒症，實際已經八十歲了？”
“人的惡是無下限的，有的人做壞事不會有理由。”
小光淡淡道，“抓我來的人就是這種。我很聰明，正因爲我太聰明，他纔會想方設法的摧毀我，摧毀我的父母，順便達成他的目的。”
“蠢笨的人，如果移植了聰明人的腦子，會不會變得更加聰明，這也是科學家們想搞清楚的事。”
“你的意思是，他們選中我，是我笨嗎？”小梁淵不太樂意。他承認他一直在流浪，沒讀書開闊知識不聰明，可也不笨。
小光道，“他們不是看你的智力有多高，看你和我的鍥合度。”
小梁淵似懂非懂的皺起眉頭。
小光將一條紙條遞給他，“你想辦法拿到手機，添加這個人的賬號和他聯繫，把我寫上面的話都告訴他。”
“漢字。我教你，漢語很好學。”
小梁淵還想問什麼，卻下意識跟着小光學漢字，他趴在凳子上，拿着筆在紙上寫聲母韻母，一邊寫一邊拼。
學完再挨個學紙上的漢字。
不知道是不是漢語真的好學，短短四個晚上小梁淵就掌握這門外語，把紙上的字認全了。
“看來我還是很聰明。”小梁淵和小光炫耀，“這麼多字我都會寫會讀了。”
小梁淵又納悶的問，“既然我能幫你跟外面的人聯繫，那你爲什麼不找人來救你？是沒辦法聯繫上你爸爸媽媽嗎？”
“你說的我都預測過，都會失敗。”小光道。
“或許救我的人還沒來，我就被轉移到另一個地方了，他們也會處理掉你，重新找跟我鍥合度高的孩子。”
“不是每個孩子都像你，願意幫我，聽我說話。”
“這上面的話，你一定要一字不漏的發給這個人。”小光叮囑小梁淵，“他家族日後能幫我媽媽，你也能從他那獲得自由。”
小梁淵沒聽懂，“你不是說，你要給我自由嗎，爲什麼說辭又變了？”
小光只道，“你只要信我就行了。”
小梁淵牢牢記住紙上的聯繫方式跟話，他是個撬鎖的高手，很快就悄悄潛入傭人的房間，拿走桌上的手機躲在牀底下。
他按照小光教的，怎麼去下載社交軟件，添加對方再去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