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微微皺眉道:“呼吸!蘇護在水下跟這扶桑人過招,要一直憋氣,剛剛那一拳下去,打在空處,需要耗費大量的氧氣,明顯氣息弱了,一時半會還能堅持,但久了肯定要上岸換氣,而那江奇悠太則氣息絲毫未減,我覺得他的玄相肯定是與水有關!”
經過王炳這麼一說,白少平再回頭看去,蘇護在水裏依然活動自如,估計也就王炳這種同樣體相超凡的才能看出來什麼氣息弱了。
而蘇護在水底又發動了新的攻擊,雙手一擺,朝着江奇悠太沖去,一腳直踢,想要踢在胸口,但攻擊剛要落下,江奇悠太又是雙腳一蹬!噌的一下又飛到了另一邊!
解說的聲音傳來:“這江奇悠太在湖裏似乎如魚得水,看來也是有備而來!蘇護的攻擊一直打不到他身上,反而耗費了不少體力!”
果不其然,蘇護又打了幾招之後,如王炳所料,感覺氧氣不夠,朝着湖面游去,而這時,江奇悠太趁機發動了攻擊!
一雙腿再次一蹬,單腿朝着蘇護踢去!蹬的時候,水底的泥土都被濺起,渾濁一片,可見衝擊力之大!速度奇快!
而這時蘇護猛地轉身!雙手舉過頭頂,對着身前用力一砸!剛好砸在了江奇悠太的小腿骨上!將江奇悠太轟到了湖底!!
解說激動的大喊,彈幕也熱鬧了起來!
“幹得漂亮!”
“不愧是蘇判官啊!!牛逼!”
而白少平也看了出來,蘇護是判斷到了江奇悠太會趁着他上岸換氣時來攻擊,所以提前準備,等的就是這一刻!
而蘇護上岸之後,並沒有着急下去,因爲他知道,那一擊並沒有給江奇悠太造成什麼嚴重的傷,死死盯着湖底。
白少平看了看時間,還剩十四分鐘多,出聲問王炳:“你憋氣最多能憋多久?”
王炳思索片刻,沉聲道:“以前在部隊,最高記錄是六分二十四秒,催動潛靈的話,應該可以憋一個半小時左右,但那是指身體不活動的情況下,如果在水底這樣高強度的打鬥,催動潛靈也最多憋四五分鐘。”
白少平扶着下巴思考着,連兵都只能憋四五分鐘,怪不得這個蘇護不着急下水,下了水又要再上來,沒想到辦法前,不下水是對的。
解說顧風華也傳來急迫的聲音:“江奇悠太在水下竟然能憋這麼久,看來應該是他的玄相,蘇護下水之後根本打不到,正在岸上苦思計策!如果時間耗完,就會算我們輸!”
蘇護看着時間一點點流逝,焦急不已。
彈幕也在瘋狂嘲諷。
“我艹!這羣小扶桑,就知道玩這些陰的,有本事上來啊!”
“躲在水裏算什麼好漢啊!縮頭烏龜!上來打啊!”
蘇護雙眼一凝,彷彿做出了決斷,猛地朝湖對岸的山坡衝去,擡起雙拳,竟然朝着山體砸去!
轟的一聲!
一大波碎石被震了下來!蘇護兩手各撿起兩塊巨大的石頭,朝着湖裏扔去!
腳上又踢飛一塊,巨石砸在水中,濺起漫天水花。
解說激動道:“蘇護想到辦法!開始砸山填湖!”
然後蘇護又圍繞着湖邊,快速的大力出拳!將岸邊的泥土石塊統統砸進湖內!
而且不是沿着順時針逆時針的方向一路砸過來,而是通過“知合”去感知哪裏的土質結構最爲鬆垮就砸哪裏!
待在湖底的江奇悠太,此刻也在湖裏不好受,他的玄相,就是可以在水中汲取氧氣,甚至可以免疫幾十米深帶來的水壓,他的外八字腿,也是因爲長期在水中蹬腿才導致的!
但是沒想到這個蘇護竟然如此霸道!
不斷有巨大碎石跌落湖內,湖水的面積也在不斷縮小,湖水被濺的四處都是!
江奇悠太在湖底的活動空間不斷被擠壓,最後沒有辦法,他只能運起全力,打出一塊巨石!
然後噌的一聲跳出了水面!
蘇護見終於將江奇悠太逼了出來,立刻閃身到巨石面前,擡手就是一記勢大力沉的直拳!
江奇悠太只能雙手交叉,橫於胸前,硬接了蘇護這一拳!
但拼硬實力,他哪裏是蘇護的對手,只聽見嘭的一聲悶響!
江奇悠太被轟飛了出去!砸進了後方的山體中!撞出一個巨坑!
塵土漫天,蘇護穩穩落地,解說員的聲音傳來:“時間到!!”
二十分鐘結束,而扶桑隊這邊的隊伍裏,一個五六十歲的矮小男子,神情擔憂的對着站在最前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小聲說着些什麼,中年男子揮了揮手,露出了沒關係,不要擔心,一切都在掌握的表情,應該是扶桑隊的首領,帶隊人。
白少平的目光則一直放在那個被塵土掩蓋的巨坑中。
突然,一塊碎石動了一下,然後被推開來,江奇悠太嘴角掛着鮮血,臉色蒼白,但還是勉強支撐身體,站了起來,從巨坑中跳下,慢步走回了空地的中央。
那名扶桑隊的首領中年男子緩緩走前幾步,朗聲道:“按照規定,一方失去行動能力,或者棄權才能算輸,現在我方選手明顯還可以自由行動,這第一場比試,是否應該按平手判定,那就是我們扶桑贏了,對吧?”
說的是華夏語,而且十分標準。
彈幕開始不停的有人刷着對這次結果的不滿。
“這尼瑪也能叫平手?都他麼快被打死了!”
“艹!真是尼瑪不要臉啊!”
不過白少平知道,按照比試的規定,還真是要算扶桑贏,雖然贏得不光彩,但是那個國家似乎已經習慣了。
白少平估計這個地方這麼巧有個湖也是他們扶桑特地選在這裏的,目的就是要拖,而二十分鐘這個時間,也是計算好的。
畢竟都是八段,在水中就先耗費了那麼長時間,想要一上岸直接一拳把對面打趴下,也是有些太強人所難,蘇護已經做的非常好了,彈幕也沒有噴他的,只是都在噴扶桑玩不起。
佑華司這邊的副司長劉雉,也走上前,臉上帶着不悅,道:“工藤洋介,按照規定,這第一場比試,的確算你們贏,但是我希望,交流應該是正面的,而不是如此拖延,這樣只會讓這場交流會失去它原本的意義!”
工藤洋介淡淡笑道:“華夏的四大名著《水滸傳》有說,面對一些特殊的敵人,只可智取,不可力敵,《三國演義》中司馬懿也是靠着避而不戰拖垮了諸葛亮,爲何到了我這裏,就變成了失去意義?副司長,貴國要是輸不起的話,我們也可以提前停止這場交流會。”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