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平也的確是看了這個錦囊之後,在心裏已經有意識懷疑西樓是厲寒玉假扮的情況下,才主動發問關於可樂的事和推倒箱子去驗證。
厲寒玉經過溫如玉的提醒,也反應了過來,跪在地上,嘴角不屑的道:“是蕭明給你的那個錦囊提醒你的吧?哼,怪不得,我跟了他三天,他的法相確實厲害。”
白少平絲毫不爲所動,目光一直鎖定在無人機上面,有王炳看着厲寒玉,他很放心。
“我究竟如何看出來的不需要你操心,厲寒玉的行動,都是你在指揮吧?從我們離開蕭明辦公室,就跟着我們,竟然沒有被王炳察覺,王炳一離開我身邊,就對西樓下手,你們不也一樣心急?你們又在急什麼?又有什麼陰險的勾當?”.七
無人機中沉默了片刻,才傳出聲音:“寒玉只是去調查蕭明而已,我現在推算,估計也是蕭明有意爲之,是你們設計在先,別惡人先告狀。白少平,別再互相試探了,打開天窗說亮話,蕭明,是師父的徒弟吧?”
白少平一驚,溫如玉是怎麼知道的?文聖可是告訴他,其他師兄弟都不認識蕭明。
正在猶豫中,溫如玉繼續說道:“不用否認,只有師父才能教出這樣出色的法相,至少七段,可我並未見過他,想必是我出師後,師父再收的他,但這不是我最好奇的。
我好奇的是,這樣一個十二歲的毛丁小孩,爲什麼體內會爆發出強度不弱於七段的白光?白少平,你身邊怎麼總會有這麼多祕密?”
這段話一出,白少平心中是又喜又怒。
喜的是,溫如玉這樣問法,說明溫如玉和厲寒玉還並不知道無念者的事情!應該是趕來這個倉庫時間太短,倉促之間,溫如玉來不及逼問西樓更多。
怒的是,西樓的護體白光,只有遇到很危險的潛靈攻擊時纔會被動激發,說明太平道對西樓出手了!
白少平手中成型出一把短刀,橫在了厲寒玉脖子之上,目露兇光。
“你們對西樓幹了什麼!如果不看到西樓安全,我什麼都不會說!”
見白少平有些激動,溫如玉沒有再咄咄逼人,出聲道:“算了算了,也只是我個人好奇心而已,你若不想說,以後有的是機會。”
話音剛落,倉庫另一邊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轟然倒地。
五君子之一的薛讓,手中提着一個昏迷的小孩,走了進來。
白少平一驚,喊道:“西樓!”
王炳收起左手指着無人機的手槍,拍了下白少平的肩膀,示意他冷靜,沉聲道:“有呼吸,很平穩。”
無人機傳出溫如玉的聲音:“只是被打昏而已。薛讓和王炳現在相距百步左右,他二人各進四十八步,然後交換,就當一個美麗的誤會,各自退走,互不打擾,如何?”
白少平微微皺眉,道:“厲寒玉是清醒的,西樓已經昏迷,要交換的話,先讓厲寒玉服遏靈散。”
“你想清楚,那我也讓西樓服一枚藥,你同意嗎?”
白少平看了眼王炳,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王炳微微點頭。
白少平沉思片刻,帶着戒備說道:“可以不服遏靈散,但別再耍花招,溫如玉。”
說罷,倉庫那頭的薛讓扛着昏迷的西樓一步一步的朝中間走着,而厲寒玉也被王炳提起,由於拷住了雙腳,只能被王炳用槍頂着頭一蹦一蹦的向前,有些彆扭。
雙方都走了四十八步之後,王炳和薛讓相對而立,兩人都是氣場強大的高大男子,薛讓率先開口。
“我丟給你,你將厲寒玉推過來。”
王炳沉聲道:“不,你將西樓放在旁邊的箱子上。”
說完後,王炳從地上用腳踢起一塊鐵皮,然後用手抓住,繼續說道:“稍後我將這片鐵皮拋起,落地時,我會鬆開她的頭,然後我走右邊,你走左邊。”
王炳將手中的鐵片垂直向上輕輕拋起,大約有四五米高,鐵片在空中不斷旋轉,到達最高點之後,開始下落。
薛讓全身的肌肉已經緊繃,王炳也一樣,明顯是催動了體相。
在鐵片落地的一瞬間,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傳來。
啪!
兩個身影瞬間化作一道殘影,西樓被薛讓拋向了一旁的鐵箱,王炳收回了手槍之後順勢將厲寒玉往後輕輕扯了一下,由於厲寒玉腳被拷住,無法發力,所以直接往後倒去!
眨眼間,薛讓和王炳就換了位置,往後倒的厲寒玉被薛讓扶起,拋在空中馬上撞到鐵箱的西樓也被王炳接住。
“讓你放在箱子上,不是扔!”王炳十分不爽的道。
要是他沒接住,西樓這一下撞在鐵箱上,肯定要受傷。
薛讓面無表情,看了眼王炳,也道:“你不也扯了一下?彼此彼此。”
但王炳那一扯,即便薛讓不來扶,厲寒玉倒在地上也不會受傷。
兩人怒目圓睜,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王炳抱着西樓,幾個縱跳回到了白少平身邊。
白少平連忙從王炳手中接過西樓,催動岐黃,感知着西樓的身體情況。
的確沒有受傷,呼吸平穩,白少平這才放下心來。
但是突然,白少平臉色一變,他在西樓的左手臂上,看到了一個細小的針眼!
回頭朝着無人機怒吼道:“溫如玉!你做了什麼!”
溫如玉也十分不悅的道:“你不也一樣動了手腳?”
薛讓此時正催動體相想要掰開厲寒玉的手銬腳銬,但卻發現憑他體相八段的力量,竟然一時半會無法弄開,非常堅硬!如果硬要蠻力扯開,恐怕厲寒玉的手腳也會直接斷掉!
白少平懶得理會,西樓已經交換了回來,再次催動岐黃,細細感知着西樓的經脈和血管,片刻後,眼中怒意攀升,低聲恨道:“滌心散!”
王炳投來一個疑惑的眼神。
白少平解釋道:“一種可以抑制中樞神經系統的化學藥劑,烈性迷藥!”
說罷,白少平趕緊全力催動岐黃,將西樓全身血管中的滌心散徹徹底底清理了個乾淨,確定沒有了任何一絲成分後,和王炳兩人,轉過頭,死死盯着薛讓和那架無人機。
眼中佈滿血絲,雙拳緊握!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