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邪問了句。
溫雪搖了搖頭，“不知道，沒注意。”
“嗯。”
夏寒邪低頭喫飯。
溫雪不打扮就已經是極其漂亮了，這一打扮，是個男人都會多看兩眼。
夏寒邪下定決心，往後要提醒一下錦記的老師傅，給溫雪的首飾還是樸素些的好，華麗的實在過於扎眼。
溫雪不明所以，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飾，沒亂啊。
她正要開口問，目光被夏寒邪桌上的地圖吸引，放着小旗子的地方一共有三個，聯想到最近發生的案子，溫雪問了句，“這是被害人發現的位置嗎？”
“嗯。”
夏寒邪稍微挪開了一下自己的飯菜，讓溫雪能窺探全貌。
溫雪坐在一旁，仔細瞧了會兒，“現在可有什麼線索？”
“暫時還沒有。”
在這之前，夏寒邪並沒有參與進來。
刑部雖是他來主管，但刑部有刑部尚書，這本不是他這個王爺該操心的事情。
但昨晚發生案情後，皇上大怒，指定要夏寒邪來辦案，而且還要在七天內完成。
聖旨已經下來，整個刑部的人都在瑟瑟發抖，夏寒邪也只能先上再說。
溫雪看着地圖上的那三個位置，倒是沒什麼規律。
“之前鄧榮什麼都沒調查出來嗎？”
“不僅沒調查出什麼來，還把現場給弄亂了。”
夏寒邪不想說這事兒，示意影把事情的前後告訴溫雪。
溫雪聽後表示很無語，這溫松看上的到底是什麼人？
就鄧榮這樣的當了刑部侍郎，不知道會造成多少冤假錯案。
好在現在皇上已經降罪於他，刑部侍郎的位置，他沒當幾天就要下臺了。
“如果這是個系列案件，對方應該會很快再作案。”
溫雪聲音幽幽的說了句，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敢在京城這樣的地方，天子腳下犯罪。
夏寒邪點了點頭，“所以最好是在下一次作案之前，拿下他。”
說着，他又遞給溫雪一份檔案資料，裏面是被害人的身份和當時詳細情況。
溫雪仔細看了看，受害者都是女性，二十歲左右，去世之前遭遇過侵犯，全身裸露，只在臉部蓋了肚兜。
溫雪看資料的時候，夏寒邪已經喫完午飯，“看出什麼來了嗎？”
“沒有。”
“對方似乎沒什麼規律，有已經成婚的，也有未婚的，唯一的共同點是肚兜蓋着臉。”
“嗯。”
夏寒邪擰了擰眉，一時也想不明白。
“但有一點，受害者被發現的地點相聚較遠，而且是比較偏僻的地方，要麼是他把人給騙過去，要麼是綁架過去。”
“也可能是事後扔過去的。因爲她們身上都不着一縷，衣服還未被發現。”
“什麼？難道有人有收集女人衣服的習慣？”
溫雪吐槽了句，這衣服有什麼好收集的。
“如果是拋屍，那對方也應該會武功吧，或者需要經常在京城內拉車行走的人。不然很容易被發現。”
溫雪又補充了句。
夏寒邪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立即吩咐了句，“去調查死者遇害當天穿的是什麼衣服。”
影領命離開。
“王爺不覺得，把肚兜蓋在臉上，這個操作很奇怪嗎？”
夏寒邪愣了愣，眯起眼睛瞧着溫雪，“你是如何理解的？”
“雖然肚兜是比較私密的東西，很難被外人看到，但總歸是要曬的，或者在前期買布的時候也有款式選擇，一般用作肚兜的料子就那幾家店。”
夏寒邪挑眉看了眼溫雪，嘴角揚了揚，“王妃說得有道理。”
“妾身也是胡說八道。王爺聽聽就好，未必對您有用。”
溫雪收拾了東西，起身打算離開，“妾身先告退，晚上王爺若是沒時間去丞相府，妾身獨自去就行。”
“去吧，晚些時候我去接你。”
夏寒邪眉眼帶笑，目送溫雪離開。
溫雪在藥店停留下來，找了掌櫃的，但銀針是沒了，當時那是獨有的一份。
“能再製作一套嗎？”
“喲，這還真不行，老師傅現在已經不做銀針了，那是最後一套。我們這裏還有別的銀針，質量也差不到哪裏去，王妃您看要不要再看看？”
溫雪搖了搖頭，也就之前那套勉強能用，其他的都不行。
“掌櫃的是否有老師傅的地址，我去找找看。”
“地址倒是有，就是比較偏僻，而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着。”
“王妃稍等，草民這就寫給您。”
溫雪拿了地址看了眼，確實挺偏僻的。
她想着下午還有時間，就打算先去一趟。
把地址遞給車伕，溫雪和青禾回到馬車裏，三王府的馬車穿過熱鬧的集市，朝着偏遠的巷子走過去。
“王妃，前面走不了馬車了。”
車伕的聲音傳來，溫雪愣了愣，她掀開車簾看了眼，“嗯，你在此處候着，我先過去。”
溫雪和青禾下了馬車，青禾忙給她撐了傘。
下午的太陽滾燙，溫雪提着裙襬，在只能並行兩人的巷子裏往裏面走。
京城城西的地方縱橫交錯的巷道錯綜複雜，溫雪與青禾順着地址走了好半天才看到一處破敗的院子。
她正要上前去，迎面走來一個推着潲水的板車的中年男人。
溫雪才走到一半，陡然停下身子。
她往那邊看了過去，驕陽下，只能看到對方最後一片衣角，他很快就進入到另外一個小巷子裏。
“王妃，怎麼了？”
青禾順着溫雪的視線看過去，什麼都沒發現。
溫雪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敲了敲門，一個年輕的小哥來開門，對方乍一見到溫雪眼睛都直了。
“你……你們找誰？”
對方哆哆嗦嗦說了句，目光忍不住在溫雪臉上停留。
“我找方老伯。”
“我爺爺？”
“是。”
對方讓開身子讓溫雪進去。
老師傅還健在，但他眼睛已經不行了。
溫雪現在擁有的銀針是他最後一個作品，賣給藥房後，就再也沒製作過。
“不是老夫不做，是沒能力做咯。”
老師傅很無奈的說了句，緊接着咳嗽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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