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妾身是逗你的呢。”

    溫雪在夏寒邪說話前,自己首先說了句。

    她從他身上離開,去到門口讓青禾打盆水進來,之後又回到夏寒邪身邊,“妾身今日就一直想啊,王爺這麼好看的臉,真想給你畫花了。”

    夏寒邪愣了愣。

    溫雪感受到對方的驚訝,笑呵呵道,“王爺沒想到吧,妾身找你們玩紙牌其實只是爲了名正言順的畫王爺的臉。”

    “爲何?”

    夏寒邪喉結動了動,問了句。

    溫雪捧着他的臉,很認真的看着,“因爲王爺太完美了。”

    “王爺長得好看,能力也很強大,又聰明,這世上好像沒有辦不成的事情一樣。本來阿鶯去和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經過王爺這麼攪和一下,最後到底是誰去還不一定呢。”

    “你看,好像真的沒有王爺做不成的事情。”

    說着,溫雪已經鬆開他的臉,她雙手從背後撐着書桌,整個人靠上去,低頭瞧着夏寒邪。

    “太完美是不是會很累?”

    夏寒邪眸光暗了暗,“你當真這麼想的?”

    “嗯,王爺你看,如果你雙腿能好,你真的就是世上最最厲害的人了。肯定是上天太嫉妒王爺了,才讓您變得不那麼完美。”

    溫雪絮絮叨叨的說着。

    “可是,妾身希望王爺再不完美一些。”

    她笑着,那張絕美傾城的臉,過於溫柔,也具備十足的蠱惑性,讓人不自覺的就相信了她的話。

    “王妃,水來了。”

    青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溫雪起身過去把水接過來,擱在桌上,打溼了毛巾,走過去打算給夏寒邪擦一擦額頭。

    毛巾才沾上他的額頭,手腕就被對方抓住。

    夏寒邪擡頭瞧着她,“不是希望我不那麼完美麼?”

    他問了句。

    溫雪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忙擱下毛巾,“那妾身還能在加點東西嗎?”

    這樣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了?

    但怎麼辦呢?好想知道不那麼時刻散發魅力的夏寒邪是什麼樣子的呢。

    夏寒邪點了點頭。

    他閉上眼睛,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溫雪本興致勃勃,突然見着他這模樣,腦海中浮現出那日做的夢來。

    夢裏的夏寒邪像是單純無辜的小奶狗,閉上眼睛任由她胡作非爲,這讓溫雪一瞬晃神。

    夏寒邪遲遲沒等來對方的行動,纔要睜開眼睛,卻突然感覺到脣上一軟。

    他目光落在對方臉上,能看到小巧的鼻子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溫雪臉色通紅髮燙,眨巴着眼睛,抱歉啊,我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出這種行爲,就是想感受一下親這種狀態下的夏寒邪是什麼感覺。

    感覺還不錯呢。

    她還沒細想,眼前這人的鼻息陡然加重,溫雪突然察覺到自己腰上多了一隻手,她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他身上靠,直到完全坐在他腿上。

    夏寒邪的吻侵略性十足,勾人心魂。

    溫雪完全招架不住。

    不知何時她手上的毛巾掉在地上,自己雙腿跨在他雙腿上。

    “嗯……”

    溫雪不自覺的哼唧了一聲,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恢復神智,她不敢相信的盯着夏寒邪去看。

    這個樣子的夏寒邪,簡直……賽過以往任何時候的他。

    他臉色微微發紅,頭髮凌亂,脣微紅,眸光暗沉盯着她的臉,彷彿能將她整個人都給吸進去。

    視線再稍稍往下,溫雪看到他白皙的鎖骨和被她扯得凌亂的衣服。

    她下意識的動了動手指,都是哪隻手乾的破事,不想活啦!

    溫雪心裏頭對着自己的手發火。

    她深吸口氣,慌亂的給夏寒邪整理衣服,試圖迅速讓自己冷卻下來。

    “王……王爺……妾身什麼都沒幹。”

    說完後,溫雪還不忘去看一眼夏寒邪的神色,但也只敢偷偷看,就一眼就夠了。

    一眼就足夠讓她睡不着覺了。

    就說吧,最後經受不住的肯定是自己,最後打臉的肯定是自己。

    溫雪似乎都已經預料到某天她實在是忍不住把某個男人給……

    不行,這種事情不能發生。

    溫雪在心裏頭義正言辭的告誡自己。

    “王爺,妾身還是給您擦了吧。”

    溫雪撿起地上的毛巾,重新洗了洗,慢悠悠的擰乾,等到終於能心平氣和麪對他的時候。

    她看過去時,見夏寒邪修長的手指擱在脣上,微微按了按,不知在想什麼。

    溫雪只覺得腦海中轟隆一聲,好不容易回來的理智啊!你們快點都給我回來,別再跑啦!

    她在心裏頭吶喊。

    夏寒邪擡眸看向她,愣了愣,嘴角漾起戲謔的笑來,“王妃在看什麼?”

    溫雪忙收回視線,垂眸盯着自己手上的毛巾,“沒,沒什麼。”

    她聲音很低的說了句。

    “王妃方纔做了什麼?”

    夏寒邪似乎是故意的,溫雪擡頭去看他的時候,發現對方一隻手託着下巴,微微揚起臉,打量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有點撩是怎麼回事。

    溫雪下意識用手扶着桌子,瞪了眼夏寒邪,“王爺別鬧了。妾身經不住您這樣撩。”

    溫雪覺得實在是難爲自己了。

    快三十歲的靈魂,卻困在了十五歲的身體裏,該享受的人生,一點都享受不到。

    她欲哭無淚。

    夏寒邪終歸還是笑出聲音來。

    溫雪嘆了口氣,她算是想明白了,她和夏寒邪之間能熬到她十六歲就已經不錯了。

    “離本王那麼遠做什麼?”

    夏寒邪發現溫雪距離自己越來越遠,沒好氣的說了句。

    溫雪直接把毛巾扔給他,沒好氣道,“王爺自己擦吧。”

    笑話我?

    剛纔你自己不享受嗎?你還笑話我?

    溫雪覺得方纔夏寒邪的那個笑容讓她很受傷,好像自己眼巴巴湊上去一樣,好吧,雖然也是這樣。

    但他自己也享受了不是嗎?

    不公平!

    她氣呼呼的轉身就走,不想再與夏寒邪待在同一個空間,待的時間久了,身體就會不由自主,不聽指揮的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好!

    青禾還一直在外頭等着溫雪端水出來呢,誰知道自家王妃像是沒看到她一樣直接往東苑去了。

    青禾看了看夏寒邪的書房,又看了看溫雪的方向,忙追了上去。

    “王妃今晚不睡南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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