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咬牙瞪着夏夕舞,就希望這小祖宗能看自己一眼,誰知道對方就是不看她,溫雪眼睛都瞪出眼淚來了。

    算了算了,放棄。

    夏瀚文意味深長的瞧着底下的小美人,他本就喜歡嗓子好的女人,現在更是對這種有個性的小美女沒有任何抵抗力。

    家中的兩位家花都好,但都過於聽話,不好玩兒。

    “本太子怎麼會連五爺都不如?”

    夏夕舞立即福了福身,“就是因爲太子殿下比五爺強,因此想必今日也不會強人所難,太子殿下若是想聽歌,去幻月坊就是。奴家隨時恭候。”

    夏瀚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看向夏夕舞的眼神中陡然多了侵略性的情緒。

    “好,本太子成全你。今日晚上可有約?”

    夏瀚文就當對方是在欲擒故縱,立即就來興致。

    這下就連夏夕舞都扛不住了,她下意識去看溫雪,祈求對方能支個招,溫雪瞪了夏夕舞一眼,回去找你算賬。

    夏夕舞訕笑,“今晚還沒約,但側妃娘娘懷有身孕,太子殿下晚上不留在太子府陪着麼?”

    溫雪臉色終於有些繃不住了。

    你們是兄妹啊!

    這話說下來是個人都覺得他們是在調情。

    一旁的田妮兒也終於沉不住氣了,手撫着腹部,淡淡道,“妾不介意的,太子爺最近忙碌辛苦,去幻月坊放鬆一下有何不可。”

    她這會兒也總算明白寧姝今日怎麼搞了這麼盛大的宴會,敢情是故意請幻月坊第一仙姬砸場子的。

    寧姝很清楚,當初田妮兒能引得夏瀚文的注意就是因爲她的一副好嗓子。

    “你聽到了。”

    夏瀚文看向夏夕舞的眼神已經變得赤-裸裸了。

    “奴家遵命。”

    說着,夏夕舞轉身離開。

    溫雪扶額無法言語,王纖纖在一旁捅了捅她的胳膊,低聲道,“你咋地了?不舒服嗎?”

    溫雪搖頭,“沒事。”

    溫雪現在只希望宴會能早點結束,她好早點去幻月坊看看情況。照理說白天接了大單子,晚上是不會再開門營業的,看上去,夏夕舞是沒這個打算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夏瀚文不過是來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喫過午飯後,溫雪藉口自己身體不舒服先離開。

    王纖纖也立即跟着一起。

    “王姑娘,你沒坐馬車過來嗎?”

    溫雪見對方在大太陽底下曬着,便問了句。

    王纖纖回頭看向她,“別喊我王姑娘了,我叫王纖纖,我阿爹都叫我纖纖。我沒馬車,我家都沒馬車。我阿爹說馬車太貴了,要節約着點。”

    溫雪愣了愣,“你坐我的馬車吧,我要趟幻月坊,等我到了,讓他們送你回去。”

    “陪我說說話,一個人怪悶的。”

    溫雪補充了句,王纖纖這才樂呵樂呵的跑過來。

    她上了馬車,四處看了看,“果然是王府的馬車,就是不一樣。前段時間爲了能與榮榮一起出去,我還特意租過一段時間馬車呢。又破又貴!”

    提起鄧榮,王纖纖臉色又變了變。

    “鄧榮配不上你,你也不必傷心。”

    “你就別安慰我了,我知道在他們眼裏,我長得不夠好看,性格也不夠溫柔,甚至喜歡的東西也與你們不一樣。”

    “你又不是活給他們看的,自己開心就好。”

    溫雪在她手臂上拍了拍,王纖纖笑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光,是溫雪極少見到的生動。

    王纖纖的家人把她保護得很好,她有自己的熱愛,有自己的生活,心情好,狀態好,比什麼都重要。

    只是堂堂戶部尚書家,怎麼連輛馬車都沒有?

    實在是奇怪。

    不過一會兒,馬車到了幻月坊,溫雪吩咐青禾隨着王纖纖一起去,經過王府的時候拿了超級令牌給到王纖纖,再送她回家。

    溫雪獨自一人從後門到了幻月坊。

    這會兒還是下午,幻月坊沒幾個人。

    溫雪直接到了夏夕舞的房間,發現對方正在收拾包袱。

    “怎麼?捅了婁子就打算跑路了嗎?”

    溫雪雙手環腰倚在門口,聲音涼涼的說了句。

    夏夕舞訕笑着把包袱擱下,整張臉寫了幾個大字,我很心虛!

    溫雪深吸口氣,直接進門,把門關上,“說吧,今天是抽了什麼風,非要去太子府攪和!”

    平日裏在幻月坊,因爲人多,再加上小廝看的緊,夏夕舞出場的時候基本不會出問題,但在太子府就不一樣。

    人家是太子,家中侍衛無數,要扣下個人,那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這不是看着正妻和妾的交鋒,想看看熱鬧麼。”

    夏夕舞聲音很輕的說了句,末了又補充道,“再說了,你猜我去那邊太子妃給多少銀子?”

    “多少?”

    “一萬兩白銀。”

    夏夕舞神神祕祕的說了句,之後感嘆道,“她這是故意想殺殺田妮兒的銳氣呢。”

    “那你就沒想過你要是暴露在夏瀚文面前,會有什麼後果麼?”

    “後果當然有,但也不會恐怖到什麼地步。你也不想想看,我現在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了。”

    “哦?那你收拾東西做什麼?晚上接着唱啊!”

    溫雪真的要被她給氣死了。

    夏夕舞忙道,“這不是能不被發現是最好的麼?不然我母親又該哭哭啼啼了。”

    她坐在溫雪對面,手搭在溫雪的手上,哀求道,“今晚你就代替我吧。”

    溫雪猛地收回手,“自己捅婁子自己承擔,我纔不呢。”

    “嫂嫂,你就行行好吧。上回我失身的事情,我母親已經氣暈過一次,太醫說了,她鬱結於心,若是這次再這樣我怕我再也見不着她了。”

    “不行。”

    溫雪堅決拒絕,開什麼玩笑,這件事要是被夏寒邪知道了,那還得了。

    “肯定行的。你帶上面罩,誰也認不出來。再說了,嫂嫂的聲音與我相似,我這大哥只是表面喜歡嗓音好聽的女人,其實對這種沒任何研究。肯定能矇混過去的。”

    “嫂嫂總不希望明日一早,父皇直接把我公主的名頭給摘了吧。”

    “我這麼說吧,我母親以前是皇后娘娘的丫鬟,被皇后送給皇上爭寵,後來不小心懷孕了,我母親爲了留下我,就隱瞞了下來,等到皇后知道的時候,月份已經大了。所以現在皇后那邊,恨死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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