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這是要去哪裏?”

    夏鶯鶯把東西往地上一放,笑呵呵的問了句。

    溫雪看了眼一旁的公公,把懿旨上的事情也說了。

    夏昭逸立即就問了句,“我三哥呢?”

    “早上就被皇上傳召入宮了,還沒回來。”

    “這樣,那我同嫂嫂一起進去吧,正好也有段時間沒找父皇請安了。”

    “我也去吧,我正好去後宮看看母親。”

    夏昭逸與夏鶯鶯幾乎同一時間把手上的大麻袋遞給王叔,王叔一時有些爲難,下意識去看溫雪。

    “先收着吧,你們既然要進宮,就一起坐這馬車就是。”

    溫雪吩咐了句,已經有段時間了,她再不出發,怕是皇后那邊要找個理由怪罪下來。

    原本是來接一人進宮的,這一下就接了三人,皇后身邊的公公臉色變了變,但也不敢說什麼。

    一行人到了皇宮,夏昭逸直接去找夏寒邪,夏鶯鶯一路隨着溫雪到了皇后的宮殿。

    “七公主殿下,您看……靜妃娘娘不在皇后這裏,您……”

    “怎麼?本公主想看看皇后也不行嗎?”

    夏鶯鶯微微擡了擡下巴,那公公立即退到一旁,“自然行的,奴才這就進去通報一聲。”

    夏鶯鶯挽着溫雪的手臂,在她耳邊悄聲說着,“嫂嫂別被皇后假仁假義的模樣給騙到了,她是最會裝的。”

    “今日我陪着嫂嫂,絕對不會讓她欺負你。”

    “咳咳……你小聲點。”

    溫雪咳了兩聲,沒好氣地說了句,這是人家的地盤呢。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

    夏鶯鶯立即安靜下來,訕笑着道,“知道了。”

    說着,還不忘朝着溫雪眨巴一下眼睛,等到公公再次出來通傳的時候,夏鶯鶯直接被擋在了外面。

    “憑什麼不讓我進去啊?”

    “皇后娘娘身子不舒服,讓三王妃過來是看病的,公主殿下還是在外頭等着吧,免得驚擾了皇后娘娘。”

    “驚……驚擾?”

    夏鶯鶯手指着自己,差點沒氣背過去,頓時就要闖進去理論。

    溫雪忙拽了她一下,“你在外頭等着,若是有什麼情況,我就大喊一聲,你再進去,如何?”

    她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夏鶯鶯皺了皺眉,“嫂嫂確定?”

    “自然,就算你解決不了,大可以去找別人來,你說是不是?”

    “也是。”

    夏鶯鶯接受了溫雪的設定,溫雪把青禾也留了下來,獨自一人去了皇后的宮裏。

    皇后住的地方富麗堂皇自然不必多說,而且才進門就能聞到一股幽香,這香味清新淡雅,倒是不可多得的香料。

    溫雪正要再細細去聞時,眉目突然皺了皺。

    “三王妃,這是怎麼了?”

    帶路的公公停了下來看了眼溫雪,溫雪笑了笑,再次邁着步子進去。眼底的疑惑也被她藏起來。

    有意思了,皇后的宮殿里居然有十分隱蔽的避孕香料。

    現在皇后娘娘也已經四十多歲了吧,這若是放在地球,妥妥的高齡產婦,這種時候避孕也是應該的。

    只怕這香料是早就放在宮裏的。

    如此,夏瀚文和夏夕羽是哪裏來的?

    不知不覺,溫雪到了內殿,皇后在主位上坐着,雍容華貴,慈眉善目,如果忽略她眼底凌厲的打量的話,也像是個慈善之人。

    “見過皇后娘娘。”

    溫雪淺淺行了個禮,皇后立即柔聲道,“來了,來,過來,在這裏坐。”

    皇后示意溫雪坐在她邊上的位置,溫雪笑了笑,“謝皇后娘娘。”

    “你身邊的丫鬟呢?”

    “方纔公公說皇后娘娘只想見臣妾一人,便讓她在外頭等着了。”

    皇后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忙笑道,“你看我……本宮可不是那個意思,是這奴才傳錯了話,快,還不去請三王妃的丫鬟進來。”

    “不用了,給皇后看病,臣妾一人就夠了。皇后娘娘是哪裏不舒服?”

    溫雪開了口,那公公走到一半的身體頓時停下來,下意識去看皇后。

    皇后點了點頭,他便又回到一旁當差。

    “本宮近日總睡不好,之前聽聞你治好了安貴妃的病,就想着讓你來給本宮也瞧瞧。”

    “臣妾那也只是運氣好罷了。”

    “在本宮面前也不必過謙,聽聞這三公主可是特意出去找你的,你與夕舞這丫頭很熟麼?”

    溫雪嘴角揚了揚,“還行,見過幾次罷了。”

    “這丫頭也是的,這麼些年,受了這麼多委屈,也不肯說。你可聽她提起過安貴妃這是怎麼了?”

    皇后又問了句。

    溫雪愣了愣,她微微低垂着腦袋,依舊不卑不亢地回答,“安貴妃體虛,至於是什麼引起的病痛,臣妾並未細問。”

    “哦,原來如此。那你覺得,是什麼引起的?”

    皇后又問了句。

    溫雪低垂的眉眼在對方看不到的視線裏微微皺了皺眉,“臣妾不知,不可妄下推斷。”

    “你有所不知,這安妃原本是我的丫鬟,帶着她進宮之後,她就一直在我身邊伺候着。”

    “本宮自問待她不薄,誰知道,她趁着我坐月子,與皇上珠胎暗結,瞞着我生下孩子。”

    說着,皇后開始掉眼淚,一副委屈的模樣。

    而整個內殿早已經只剩下溫雪和皇后兩人了。

    溫雪看了眼皇后臉上的淚,拿了一旁的帕子遞給她。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她雖背叛了本宮,但這麼多年,本宮也從未真正怪過她。”

    皇后嘆了口氣,聲音幽幽的說了句。

    之後又看向溫雪,“本宮聽御醫說是你救好了她,想來你必然是有幾分真本事的,這皇宮內院,旁的沒有,但各種卑劣算計比比皆是。本宮問你,她是否是吃了什麼不該喫的東西?”

    皇后抓着溫雪的手,目光緊盯着她,看上去一副很關心很緊張的模樣。

    溫雪曾經聽夏夕舞說起過這個皇后娘娘,在夏夕舞的眼裏,皇后可不會對安貴妃這麼好的呢!

    “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

    皇后又問了句。

    溫雪回過神來,她笑了笑,在皇后的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皇后娘娘當真仁心仁德,如若不是您說,臣妾還不知道您與安貴妃之間竟有這樣一段過往。”

    溫雪故意把話說慢,鋪墊了許多,皇后的眼神看上去愈發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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