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妾身又不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不過這件事,妾身應當是有法子自己應付的。”

    溫雪嘟囔了句。

    夏寒邪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溫雪便立即道,“王爺忘了還有靜妃嗎?”

    夏寒邪挑了挑眉,溫雪繼續道,“此番既然他懷疑上了,就一定會做萬全的準備,幻月雖從未出現過,但夏瀚文見過,魅不可能身形和氣質都與我一樣,所以……倒不如我自己兩頭跑。”

    “還是你考慮周到。”

    夏寒邪說了句,碗裏的魚肉已經把刺剔除乾淨後,就夾到了溫雪的碗中。

    溫雪笑看了他一眼,眉眼都是笑容,“不過,如果王爺有需要,還是讓魅回京城吧。方纔妾身不過是開玩笑的。”

    在女人的事情上夏寒邪從來沒讓溫雪失望過,她相信,魅的事情,他也能自己處理好,既然如此,沒必要做一個讓人感覺很善妒的女人。

    說着,溫雪又看了眼影,只是她擔心青禾這丫頭的心思,怕是要落空了。

    影被溫雪這麼看了眼,情緒極穩定的他不自覺的眼神閃躲了一下,之後便低着頭,沒再與她對視。

    溫雪沒說話,只靜靜喫飯。

    喫完飯後,她就到了房間裏,纏着夏寒邪給她講明旭晨這個人。

    幻月坊那三個姑娘不論是樣貌還是身材氣質,溫雪都清清楚楚,如果她們自己出招,溫雪肯定不怕,就擔心對方背後的明旭晨。

    不論是點心鋪子的運營,還是從她幻月坊挖人,都足夠說明對方的能耐,面對這樣的人,不小心不行。

    夏寒邪讓影遞了幅畫給溫雪,畫上的男子身高修長,風度翩翩,一身白色長袍,在米色的畫紙上,俊美異常。

    “又是個美男子。”

    溫雪嘟囔了句,之後又去看了眼夏寒邪,“這明旭晨看着倒也不像個商人。”

    “氣質模樣像個書生,明家的人都長這樣嗎?”

    夏寒邪喝了杯茶,聲音淡淡道,“不是,他在明家人裏面比較特殊。”

    “怎麼特殊?”

    “明旭晨的母親是外室,直到他四歲才被接到家裏,聽聞他母親是江南第一美人,只是,極少有人見過。”

    “他母親呢?”

    “去世了,因病。”

    “既然都是第一美人了,這明家怎麼也沒把她接回家,而且還只是個外室?”

    “明家這位外室性格比較奇怪,她自己不想回明家的,但明家老爺,對他們母子都極好。”

    “也是,不然也不會讓他管這麼大的攤子。”

    溫雪盯着畫中人,都說一個人的面相能出賣他的內心,她就這麼瞧着明旭晨的臉,卻怎麼看都是一副簡單單純的樣子。

    “這些是最近一些年明旭晨做的所有事情。”

    夏寒邪又給了溫雪一堆材料,隨便拿出來看都是詳細記錄明旭晨事蹟的資料,而且還十分詳實。

    “三爺爲何對他這麼感興趣?”

    溫雪邊看着邊問了句,她知道夏寒邪自己的勢力不容小覷,但能這麼快速拿出一個人的生平,想來他應該是格外關注了那人的。

    “本王想知道,皇上到底有什麼心思在明家。”

    “王爺是覺得,皇上扶持明家不僅僅是因爲明家是欣妃的孃家。”

    也是了,人走茶涼,欣妃都去世這麼多年,這些年來,後宮受寵的嬪妃多的去了,皇上怎麼就單獨對明家這樣關照了?

    “明家只是有錢罷了,並不是有權,再多扶持也不頂用不是嗎?”

    溫雪嘟囔了句。

    “錢和權本就無法完全分割開,如今的朝堂上上下下,明家都有些交情,特別是明旭晨,更是與不少人有些聯繫。”

    夏寒邪聲音幽幽的說着,目光落在眼前的茶盞上,看上去平靜無波。

    他一直以局外人的身份俯瞰整個朝堂,反倒是越發的覺得,看上去只有銀子的明家,在朝堂的滲透,可能不比五王爺少。

    至於太子,他本身就有國公府的加持,自然是旁人無法比上的。

    溫雪不在乎明家有多能耐,因爲她現在所有心思都在這明旭晨身上,單單從這本子上看,這人,絕對的經商天才。

    她手裏掌握着地球各種商業密碼都未必能贏過他。

    溫雪越看到後面,越是心驚。

    清醒自持的男人,如果再加上智慧,那就有些可怕了。

    “妾身似乎不應該正面與他對上的。”

    溫雪呢喃了句。

    夏寒邪愣了愣,“他雖能耐大,但也是因爲有明家的支撐,否則,他走不到這裏。”

    “王妃切不可妄自菲薄。”

    溫雪苦笑着擡頭看了他一眼,要怎麼說呢,人家是天生的天才,自己是直接用別人的思想和成果的人罷了。

    “你之前都做得很好,這次必然也能做好。我一直都在。”

    夏寒邪驅動輪椅到了她身邊,溫雪深吸口氣,忙自己給自己打氣,“也是,天大的事情都不怕,更何況只是個人。”

    說着,溫雪把本子合上,身體往邊上偏了偏,腦袋擱在他肩膀上,心裏頭在想着怎麼應戰。

    明旭晨想帶走的三個姑娘正好分別擅長舞蹈、琴藝和歌曲。

    她們也都十分熟悉幻月坊的套路,按之前明旭晨的做法,他肯定會在幻月坊的基礎上做一點微創新,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溫雪想着自己還有什麼東西是幻月坊現在沒有的。

    當時太想做好了,因此旗袍和女團舞這種都已經出現過,或者洛麗塔的形式?不行,帶着面具的洛麗塔已經失去了一半的親切和稚嫩,沒辦法引起人的共鳴。

    更何況,可愛給人帶來的衝擊,遠不如性感或者其他更強烈的情緒感染。

    更何況,除了跳舞,還需要琴藝和歌曲。

    之前夏夕舞在的時候,溫雪學過一些,如果真比起來,估計也比不過她們。

    歌曲好說,可以在歌曲選擇和曲風上下功夫,但琴技是真正考驗能力的事情,怕是很難。

    溫雪眉頭不自覺就皺起來,耍賴似的在夏寒邪的肩膀上蹭了蹭。

    男人安撫性的在她頭頂揉了揉。

    正在這時候,溫雪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把所有的結合在一場演出裏。

    “公子!”

    房間內突然多了個人,將溫雪嚇了一跳,思路也徹底斷了。

    她下意識看過去,只見地上跪了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只需一眼,整個人都覺得酥酥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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