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上有傷。”

    溫雪咬牙切齒地說了句,自認爲找了個好藉口。

    誰知道夏寒邪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突然低頭笑了笑,一瞬間的芳華讓人移不開眼,都怪這秋日的陽光太過明媚,居然讓人覺得他也生了幾分明媚。

    夏寒邪本該是冰冷的人啊。

    “原來夫人是想的,只是礙於腿上的傷,無妨,其實,也不是非要你動。”

    夏寒邪很是大方地回了句。

    “夏寒邪!你好歹也是個王爺。”

    溫雪提醒了句,這番惱怒的模樣,倒是真讓夏寒邪動了幾分要親一口的心思。

    他目光落在周邊忙碌的暗衛身上,只一個眼神,所有人都很是自覺地消失不見,溫雪還未反應過來,男人的脣已經覆了上來。

    他本是想小啄一下,誰知道味道太好,便忍不住加深了吻。

    溫雪身子往後退了退,夏寒邪把烤肉擱在左手拿着,右手直接攬着她的腰,幾乎要將她從椅子上給拽起來。

    “夏寒邪……”

    “你不是這麼叫我的。”

    溫雪好不容易得到些空氣,含嬌帶燥地喊了聲,男人很是不滿地回了句,之後是重重的吻,溫雪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想伸手去推他,但只覺得渾身癱軟,根本就使不上勁兒。

    直到兩人都有些受不住了,他才勉強放開。

    溫雪咬着脣,水眸瞪着他,無聲地抗議。

    夏寒邪沒有任何察覺,反而是柔聲道,“我原先就想着你對這事應當是不抗拒的,與尋常女子不同,但我也不想表現得太過急躁,畢竟你年紀確實小了些。”

    “後來見你自己把避孕藥都備好了,你醫術我自是不擔心,就我這雙腿整個大陸也沒人能治,但你可以,因此,我便當你是着急了。”

    “我沒有。”

    溫雪反駁。

    這種事情怎麼能承認。

    她是女孩子耶!

    夏寒邪真能氣人。

    “嗯,你沒有,你只是未雨綢繆。”

    夏寒邪又說了句,溫雪皺了皺眉,怎麼越解釋越不對勁兒。

    懷孕生子是她難受,又沒人能替她,爲自己打算有錯嗎?

    男人見她臉色逐漸變得燥起來,便柔聲笑了笑,“儘管這樣,我還是不想動你,因爲不想讓你難堪。”

    溫雪臉色稍微柔軟下來。

    夏寒邪邊烤肉邊繼續道,“我這腿畢竟不能動,若是全部仰仗你,擔心你害羞,而且,我原是沒想到你也渴望到這樣的程度。”

    “夏寒邪,我沒有!”

    溫雪再次強調了遍。

    尋思着這男人平日裏這樣瞭解我,難道還不清楚嗎?我最多也就是腦袋裏想想,言語動作上稍微挑逗一下,但從來是不敢真槍實彈地去做這件事。

    不知怎麼的,想到這裏,溫雪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夏寒邪頭枕在枕頭上,墨色的發散開來,如玉的臉上帶着紅暈,眼神迷離瞧着她的模樣,再往下,是胸膛,陶瓷一樣的皮膚,偏冷,但那時候,是微微染上了些粉色的吧。

    夏寒邪見着突然開小差的某個女人,再看她臉頰含春,目光遊離的小表情,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麼?”

    夏寒邪突然問了句,溫雪陡然回過神來,訥訥地瞧着他,移開視線,“沒什麼,你的兔肉要焦了。”

    對方並不上當,“我自有分寸,你方纔在想什麼?臉色這麼紅,看上去,也不是什麼正經事情。”

    “怎麼不是正經事情了?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夏寒邪,本妃發現你最近越發貧嘴了,今日還總是說我,還挑刺,還總逗我,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溫雪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看上去似乎真受了極大委屈似的。

    夏寒邪仔細回想一番,並未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什麼。

    “你不厚道,我今日只是讓你往後遇到這種事情,自己的命要緊,切莫因爲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丟了性命。這是關心你。”

    “方纔也是與你解釋清楚這件事,免得你心裏頭有膈應,你也不想想,我又不是柳下惠,整日抱着你睡覺有多難。更何況你這小妖精還時不時撩撥一下,都不知道洗了多少冷水澡。”

    夏寒邪突然哀怨起來。

    溫雪眨巴着眼睛,突然沒了氣勢。

    她發現夏寒邪現在越來越不像夏寒邪了,說好的冷漠呢。

    眼前這位委屈極大的爺,真的是當初那個眼神就能凍死人的男人嗎?

    該不會也是借屍還魂了吧。

    “我……”

    溫雪張了張脣,“話都被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她有些氣急敗壞地想起身,纔起來就被對方給壓了下去,男人的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聲音也柔和了下來,“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

    “嗯。”

    “但我也不想你因爲那件事耿耿於懷,若是有心裏陰影了,我怕是往後都不會幸福了。”

    夏寒邪很有耐心的解釋。

    溫雪從來沒發現他在什麼事情上能有這樣的耐心。

    她自然是不知道,方纔她一句已經有陰影了,對夏寒邪造成了多大的衝擊。

    自從開了葷,他恨不得時時刻刻將她壓在身下,現在可好,一句有陰影了……

    “嗯?”

    溫雪有些愣住,所以,說來說去,他只是爲了自己的性福嗎?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嘶……”

    夏寒邪倒吸口冷氣,他努力回想,自己剛纔似乎也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你爲何會這樣想?我怎麼會不愛你?”

    “你都是爲了我的身體。”

    夏寒邪臉色古怪的瞧着她,“本王若是爲了你的身體,還用等到現在?”

    溫雪發現夏寒邪似乎生氣了。

    她癟了癟嘴,先紅了眼眶。

    夏寒邪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哪裏說錯了?你能告訴我嗎?我往後不說這種話了還不行嗎?”

    “你方纔兇我。”

    “我……”

    夏寒邪覺得很是無辜,溫雪眨巴着眼睛,一臉眼淚汪汪的瞧着他,像只純良的小白兔。

    “乖,我沒有兇你,只是聲音稍微大了一點點。”

    他很是無奈的說了句,溫雪仔細回想,“夏寒邪,你最近兩天話有點多。”

    “嗯?”

    夏寒邪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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