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把後面的詞吞回肚子裏,你覺得這詞多少有些歧義。
“我怎麼了?”
夏寒邪問了句。
溫雪趕忙從他身上跳開,手捂着臉,雙頰發紅,視線落在他身上,沒好氣道,“再不走,耽擱了時間,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北城呢!”
“好,走。”
夏寒邪回了句,之後輪椅騰空而起,他整個人就到了外面。
溫雪癟了癟嘴,又回頭看了眼地上散落的麪粉,“真浪費!”
她跟着一起上了馬車,因爲那車停在偏僻的地方,夏寒邪直接輕功上去的,進去之後就不再出來,這樣也不至於引人注意。
到了晚上,他們一般都在樹林休息。
而且幾乎每晚夏寒邪和溫雪都會失蹤兩個時辰,沈清歡曾想過去跟蹤,被影和其他暗衛給攔住。
等到大家都睡下之後,溫雪和夏寒邪纔會回來,而且,每次回來的時候,夏寒邪和溫雪看上去都很累。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之後,所有人看他們的眼光都變得不一樣了,就連影都開始懷疑。
生怕自家公子和王妃太不知節制,回頭對身體不好。
一行人在經過城鎮的時候,暗衛們會去採買,溫雪很明顯的發現,採買的補品越來越多。
這天,一行人在喫飯的時候,溫雪瞅着鍋裏的菜,微微皺眉,都是清熱散火的東西。
“我見你今天不是買了不少好東西嗎?怎麼也不做一點?”
現在溫雪都不管做飯了,做飯都是暗衛們動手,溫雪偶爾會給他們一些食譜。
隨着溫雪聲音才落地,所有人視線都落在了她身上,裏面的古怪,哪怕是再心大,這會兒也不可能看不到。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我們是覺得,你倆應該消消火氣,每日這麼……激烈,怕你們身體扛不住。”
溫雪愣了愣,這是什麼意思?不是!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她突然反應過來後整張臉都黑了,“所以,你們以爲我們是做什麼去了?”
“那還用問嗎?”
沈清歡依舊是個敢說的,聲音淡淡的說了句,格外刺耳。
溫雪深吸口氣,沒好氣道,“我沒有!”
這幾天,一天都沒有好嗎!!
夏寒邪的腿每天都在康復中,她都陪着他在練習,而且十幾年不動的腿突然動起來,難度是很大的。
她這麼一句吼,反而讓邊上的人都訥訥的表情,容音張了張脣,“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一旁的方柏也紅着臉接了句,“對啊,你們是夫妻嘛,這一路上確實多有不便。”
容馨兒埋頭喫飯,一句話不敢說。
這時候,沈清歡又好死不死地來了句,“照理說,比較費力氣的是你。”
咔嚓一聲!
溫雪手上的筷子斷了,她視線死死的落在沈清歡臉上。
我要是真做了,你們這樣說,我一句話沒有。
關鍵是,已經好些天沒做過。
明明清清白白,卻被誣陷成這樣!
溫雪不服氣!不爽!不開心!想打人!
夏寒邪瞥了眼身邊的女人,微微挑了挑眉,眼底劃過一抹訝異。
溫雪愣住了,驚訝地看了眼夏寒邪。
這時候,夏寒邪又瞥了眼沈清歡,聲音涼涼的,“雪兒面子薄,如果你覺得礙着你了,大可以自行離開。”
溫雪手上的筷子即將報廢,好在夏寒邪已經快她一步拽着她的手,把她手指給掰開了。
夏寒邪吐出口氣,在她耳邊低聲道,“早就說過只有這個理由,你怎麼還生氣了?”
“關鍵是,我明明沒有這麼做?哪有這麼大的需求的?顯得我好像總在慾求不滿一樣!”
“你若是想這麼做,我也可以滿足你,這樣,既做了這件事,也坐實了大家的說法。”
“夏寒邪!”
溫雪咬牙切齒,夏寒邪彷彿聽到了她磨牙的聲音,突然笑了,“好了,再過幾天,我一個人出去,不需要你陪着了,怎麼樣?”
“那不是更奇怪?”
“嗯,確實奇怪,但你既然有顧慮,我自然是不能再勉強你的。”
“……”
溫雪覺得夏寒邪是故意的,他這就是在欲擒故縱,他明知道她不可能拋下他自己一個人去練習。
“喫飽了。”
沈清歡淡淡的說了句,之後起身直接飄到樹上,躺下。
溫雪和夏寒邪回過神來,兩人各自坐正了身體。
溫雪迅速吃了飯,然後回了馬車。
她不能再放任大家誤會下去,這件事一定要速戰速決。
這時候,夏寒邪也掀開車簾進來,
“我覺得,我們以後可以施針在馬車裏,然後練習在外面,這樣每次出門就只需要一個時辰。”
夏寒邪皺了皺眉,“不行,這樣會讓人覺得本王不行。”
夏寒邪一本正經地說了句。
溫雪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她張了張脣,“你方纔還說不拘小節,只要能達到目的就行,怎麼現在到了你身上就不行了?!”
“這件事事關尊嚴,不能被人誤會。”
夏寒邪不退讓。
溫雪舔了舔脣,“那不然……”
“不然,我們晚上就不回來了。”
夏寒邪接着她的話說了句。
溫雪愣住,“什麼意思?”
“夫妻自然要過夫妻的生活,晚上不和他們一起,我們單獨睡在某個地方不就好了。”
“這和之前有何不同?”
“練習完還能做點別的事情。”
夏寒邪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句。
溫雪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王爺精力真好!”
“確實挺好,雪兒不是感受過了嗎?”
“……”
她本是揶揄,誰知道這男人就順着杆子往上爬了,一點都不含糊。
“我不答應!”
溫雪拒絕。
若是那樣,當真是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這時候,夏寒邪直接將她摟進懷裏,低聲道,“我方纔是開玩笑的,你想,我若是練習加施針兩個時辰下來,都到子時了,哪裏還有心力。”
“而且,你也累,大晚上還要回來,多麻煩。”